李蠻兒夾住了對方的劍,氣運丹田,將體內的真氣凝於手臂之上,用力一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那劍立刻四分五裂,斷成了好幾段,那個偷襲的人也被一股真氣震得摔了出去,倒在地上吐了血。
「呵呵,還真有冒頭的,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扭頭不肯看李蠻兒,眼底卻有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
震驚的又何止他一個人,李恕的那些侍衛個個都被李蠻兒這一手嚇了一跳。一招,僅一招就將袁東重傷,可見李蠻兒的功夫深不可測,原比他們這些人都要厲害。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人外有人的這個道理他們都懂。但是他們人到中年,年紀最小的也二十多歲了,李蠻兒才多大,就有這樣逆天的功夫,實在是讓人震驚。
「不說,好,你們來說,他叫什麼?」
其中一個侍衛就道:「回姑娘,他叫袁東。」
袁東聽聞,惡狠狠地回過頭瞪了那人一眼,但是並沒有說話。他五臟六腑疼得厲害,雖不至於經脈盡毀變成廢人,但是半生的功夫也都打了水漂,想要把身子養好,只怕沒有十年八年的時間是不成的。
況且眼下,李蠻兒為刀俎,他為魚肉,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今日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李蠻兒道:「你倒是爽快,於侯爺而言,你確實忠心耿耿,可是於我而言,你卻是其心可誅。我也不為難你,給你一個痛快吧!」
李蠻兒手中那截斷劍忽地射了出去,寒光一凜,帶起一道血霧,袁東只覺得頸間一痛,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的意識在渙散,血呼啦呼啦地往外涌,他想伸手捂住傷口,可是卻怎麼也捂不住。
旁人瞧著袁東這樣有些不忍,但這一切都是袁東咎由自取,也怪不得李蠻兒。任誰也不會留一個狼子野心,隨時隨地可能會刺殺自己的人在身邊,養虎為患無異於自取滅亡。
沒有人覺得李蠻兒殘忍,只是替袁東不值。
李蠻兒面無表情地道:「將他拖出去,將屍首火化,骨灰用罈子裝了,與那些陣亡的兄弟一起送回家鄉去。」
「姑娘?」阿四有些不解。
「他也算是忠心,讓他的家人得一筆撫恤銀子。」
阿四還有什麼不懂的,當下點了點頭,找了其中兩名侍衛,讓他們將袁東拖出去。
屋裡的血腥味兒還沒散去,袁東的屍體就潑上了油,沒一會兒就燒了起來。
很快,蕭家軍和李家軍這邊的幾位主將都收到了消息,知道李恕癱了,他的一名侍衛死了,其中內情如何,卻沒有人知道。
城樓之上,一個戴著銀面具的男人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丁衍走了上來,把打探來的消息告訴給了祁奕寒。
「這種小事,沒必要讓我知道。」祁奕寒已經猜到了丁衍的用意,「自古慈不掌兵,這位李大姑娘,倒是個人物。」
誰也不知道,他面具之下,嘴角微揚,心情似乎很好。
他早就看李恕不順眼了,現在這丫頭終於肯動手了。
「屬下只是覺得,這位李姑娘,似乎比她父親更加殺伐決斷,李侯的為人……
不提也罷,只是屬下覺得,我們要提防她一二,免得被她算計了。」
「嗯!」祁奕寒還是那副沙啞的嗓音,「你的顧慮是有道理的,只是大敵當前,還是先把內部的事情放一放。」
「是!」丁衍又問,「將軍,蠻人遲遲沒有動作,他們到底要幹什麼?」現在他一點頭緒也沒有,完全猜不到對方的意圖。
祁奕寒卻道:「他們在等。」
等,等什麼?
此時李蠻兒也和祁奕寒下了同樣的判斷,「他們在等。」
阿四十分不解地問,「等什麼?」
「等時機,等援軍,什麼都有可能。」李蠻兒抬頭仰望星空,不由得喃喃地道:「要下雪了。」
大雪來得,比李蠻兒想的還要快,開始的時候,雪花不是很大,但是後來,雪花如同鵝毛一般洋洋灑灑地散落下來,很快就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沒過多久,起風了,大雪變成了雪粒子,隨著急速的風不停地刮著,讓人睜不開眼睛。
在城牆上守城的將士們凍得直哆嗦,雖然身上穿著厚厚的羊皮襖子,外頭還披著蓑衣,腳下的鞋也是頂好的,但是任誰這樣站在雪裡個把時辰,只怕都要被凍透了。
炭盆根本不頂用,還沒等端上去就被吹滅了,保暖成了最大的問題。
李蠻兒讓人往城牆上送了酒,這酒度數不低,不能多喝,但是每人抿上一口,能禦寒,省得把人凍出病來。
「這鬼天氣,真是要命。」丁衍的老家是魚米之鄉,他到京城的時候,覺得京城風大,沙多,乾燥又冷,到了冬天簡直要了命。
可是來到漠北以後,他才知道有一種冷是能將人的思維都凍住的冷,冷到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不願意去想。
祁奕寒望著外面的大雪,心中不免擔心起來,這天氣對於守城的將士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傳令下去,每一個時辰換防一次,讓人準備薑湯,每個人上城樓和下城樓後都要服用一大碗。」
丁衍也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刻轉身下去安排了。
他雖然是蕭家人派來的,但是畢竟是韓將軍的侍衛,不能什麼都不干吧。
李蠻兒與祁奕寒倒是心有靈犀,「你說,蠻人會不會趁這個時候攻過來。」
「不可能吧!」阿四有些不太相信,「外面風大雪大,颳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馬也走不了,他們怎麼攻城呢?」
李蠻兒不知道在想什麼,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顯得有些焦急。
阿四還是頭一次見她這般,不過也沒敢去打擾她,只能在一旁站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打擾到李蠻兒的思路。
下雪啊!
是啊,雪天,風大,路難行,車馬都走不了。
蠻人離這裡還有很遠的距離,想要大軍開拔只怕難如登天。
但是,如果是小股作戰人馬,夜裡偷襲呢?
他們可以製作簡易的滑雪工具,蠻人的智慧也不能小瞧,他們常年生活在條件惡劣的地方,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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