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寒既然來了,就沒想瞞著她。【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白天惹了人家生氣,要是不拿出點誠意來,這件事怕是不會輕而易舉地揭過去。說不定這次就是他和李蠻兒的最後一次見面,有些話,說出來也好。
祁奕寒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在這個時候和李蠻兒說說話。
「其實我今天來是特意來謝謝你的。」祁奕寒道:「你的圖紙,價值何止千金,你卻毫不藏私,拿出來救人。」
「這可不像九王爺能說出來的話。」李蠻兒只道:「即便有那些戰車在,守城依舊困難重重,依舊要死人。」
倒不是她悲天憫人,只是戰爭到最後,苦的還是普通士兵和老百姓,那些高官,王侯,還不是躲在後方享樂,慣見人間奢靡,又有誰會把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放在心上呢!
「打仗哪兒有不死人的。尊國與漠北糾纏多年,打的一直都是拉鋸戰。雙方你來我往,以漠北為戰場,大仗小仗不知道打了多少場。最大的戰役,就是十多年前那次,當時尊國內憂外患,又趕上天災,蠻人趁機南下,攻破了當時的漠北城,差一點就入關。」
李蠻兒靜靜地聽著,這段過往對她來說是陌生的。
「那一役,尊國和蠻人兩敗俱傷,誰也沒有討到便宜。」祁奕寒臉上帶了些莫名的傷感,「雙方死傷無數,元氣大傷,休養了十幾年,才緩過來一些。」
李蠻兒深以為然,古代生產力低下,確實不好休養生息。十幾年就能恢復過來,說明朝廷還是有一定作為的。
等等!不對啊,不是說他潛伏到蕭家軍隊裡的事嗎,怎麼又跑題了。
李蠻兒把臉一板,「你還沒說你是怎麼混到蕭家去的。」
什麼混啊,說得這麼難聽。
祁奕寒微微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很有耐心地和她說起了當年的事。
「多年以前我就滲透到蕭家來了,在蕭家老三蕭如欽手下做個副將。」他不知道想到什麼,輕笑一聲,好像在笑蕭家老三,又像是在笑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李蠻兒突然覺得心口處悶悶的,比讓人罵了一頓還難受。
「王爺,蕭家人難道都沒有見過您的樣子,只要一打照面不就全都露餡了嗎?」
這會兒又把你改成了您,這丫頭還真是……
祁奕寒掏出一個小瓶子,「這是易容藥水,只要往水裡加幾滴,洗個臉,臉上就會出現一些猙獰的疤痕。我一臉疤痕的樣子,實在是有礙觀瞻,尋常人很難辨認出我到底長什麼樣子。」
李蠻兒聽了這些話,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堂堂九王爺,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說出來都沒有人相信吧!
至少她以前從來沒有想到,祁奕寒也有這麼委曲求全的一天。
「對了,你這藥水這麼厲害,誰給的。」
「江湖上,有一個叫千面銀狐的人,此人易容術甚是厲害,天下就不曾有人看到過他的真實模樣,聽說他不僅能隨意改變面貌,甚至連高矮胖瘦都能隨意變化。」
這麼厲害?
李蠻兒第一反應是肯定是假的,易容術什麼的,聽起來就不是很靠譜。
可是隨後又一想,連穿越這樣的事情都能發生,自己還擁有傳說中的空間,和這兩樣一比,易容術也就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了。
現代的化妝技術,那也是挺神奇的啊,藉助各種顏色的彩妝就能來個大變活人,說不定易容術就是比較高明的化妝技術呢!再說了,古人的智慧可不能小覷啊,考古界有多少尚未解開的謎題啊,有很多古人留下來的東西,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明確的辯證和說法呢。
「他那麼厲害,那你見過他的真實面貌沒有啊?」
祁奕寒搖了搖頭,「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要不是我無意中搭救了他一回,他也不會給我這個東西。第一次我救他的時候,他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全是傷,奄奄一息地躺在雪地之中,像是隨時可能死掉一樣。他養好傷以後,留下幾瓶藥水和一封簡訊就離開了。第二次,是他主動來找的我,結果居然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還是個駝子,要不是聲音和那個少年一模一樣,字跡也一樣,又把我救他的事情,藥的事情說得分毫不差,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一前一後的少年和老年駝子,居然是同一個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這一句是李蠻兒發自肺腑的真情實感,也不知道她穿越到什麼平行時空來了,怎麼這裡的高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呢!
她要是沒有空間傍身,還真不好說。
「這藥水對臉有傷害嗎?」
祁奕寒心裡突然暖乎乎的,「你看本王的臉就知道了,只要用了解藥,臉就會恢復如常,不會有什麼不妥之處。」
「那就好。」祁奕寒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臉長得實在是好看,後世那些小鮮肉捆在一塊,也沒有眼前這位養眼。
嗯,畢竟人家出身皇室啊,爹娘長得都好,又一身的氣度,光是這個氣質,就不是能比的。
「怎麼,怕我這張臉悔了?」不知道為什麼,祁奕寒突然生起了逗逗她的心思,這個李蠻兒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也沒有一般閨秀那種臉皮薄,不好意思的模樣,他倒是想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害羞。
一般人對著祁奕寒那張臉,聽著他說這樣的話,說不定從頭到腳都紅透了,一個嬌羞是跑不了的。
可是李蠻兒是一般人嗎?她只是很認真地打量了祁奕寒幾眼,然後用一種品鑑的口氣道:「模樣嘛,確實是周正,要是毀了也是可惜。美好的事物本來就是讓人欣賞的嘛,王爺您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又凶名在外,若是這張臉也毀了,嘖嘖……」
李蠻兒沒有繼續往下說,可是她一副搖頭晃腦,一言難盡的模樣,已經說明了一切。
祁奕寒早就知道,和這丫頭打嘴仗,只能是自取其辱。
他連忙轉移話題道:「我頂著這樣一張刀疤臉,就是蕭項見了,也認不出我是誰,所以我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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