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懷疑

  牛,實在是太牛了。【Google搜索】

  她家姑娘不出手則已,出手便是殺招,可以說是片甲不留,鬼哭狼嚎。

  姑娘先是拘了蕭七娘和茱萸的魂,讓這主僕二人成為她的傀儡,對她言聽計從。而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龔嘯,讓他為自己的狂妄和自大付出了代價。

  最絕的是,那些搜查的侍衛來搜查的時候,卻因為有蕭七娘作證,姑娘第一時間洗脫了嫌疑,從頭到尾沒有露出一丁點的破綻。

  要不是親眼所見,柳芽根本不敢相信世上有這樣厲害的人。

  「姑娘,他們都走了。」柳芽一雙星星眼,十分崇拜地看著李蠻兒,天衣無縫,真的是天衣無縫啊!

  李蠻兒點了點頭,「嗯,沒想到龔將軍竟然讓人刺殺了。」

  「是,是呀。」柳芽心跳得極快,她家姑娘簡直太厲害啊,能殺人也就算了,殺完人以後還能臉不紅,心不喘。就這份定力,足夠她學一輩子了。

  李蠻兒搖了搖頭,像是惋惜似的,「算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有心情吃飯了,讓人撤了吧。」

  「是!」

  經過這幾句對話,柳芽覺得自己的心態穩了不少,至少心跳恢復如常了。她緩緩吐了兩口氣,推門走了出去,讓婆子將屋裡的吃食全都撤下去。

  兩個婆子自覺和柳芽混得熟了,便小聲向她打聽起來,「柳芽姑娘,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侍衛把門還踹開了?」

  柳芽冷笑一聲,「你們這兩個老貨,一肚子壞水。要想知道怎麼不自己去問,非到我這兒來自討沒趣。」

  兩個婆婆不敢再說話,連忙收拾碗筷,背地裡不知道罵了柳芽多少句。

  今日府衙不太平,自天黑起便亂鬨鬨的。

  李恕也有些驚慌,以為漠北這邊有什麼異動,讓秦四和老孫出去打聽,二人卻說府里進了小賊,打聽不出別的什麼。

  李恕氣急,當下罵了蕭家人一頓,說什麼囚禁於他,把持兵權等等。

  老孫保持緘默,秦四暗暗吐槽,誰讓你自己的身子骨不爭氣,不是中毒就是中風呢。換他是蕭家人,都能藉機除了你這眼中釘,若非是大姑娘保著你,怕是你這侯爺都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

  府衙前院,院子裡燈火通明,雖然天氣很冷,但是院子裡卻站滿了人。

  院子的正中央,齊整整地擺著六具屍體。有人死不瞑目,有人面露驚恐之色,有人直到咽氣那一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蕭如鏑臉色陰沉如水,望著擔架上的屍體,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龔嘯的屍身也在其中,他的脖子上,有一條極細的傷口,這是他的致命傷,也是全身上下唯一的傷口。傷口極深,邊緣整齊,皮肉有些發白,無論怎麼看,都想像不到是什麼樣的兵器割開的。

  兩個有經驗的仵作看了半天,又商量了一下,都是拱手請罪,「將軍,恕我等才疏學淺,實在看不出來龔將軍頸上的傷口是被何兵器所致。」

  蕭如鏑氣得不行,只好揮手讓兩人退下。他走到龔嘯身邊,眉頭緊鎖,親手將龔嘯身上的白布拉高,將屍體蓋住。

  「父親,您還是回屋去吧!天氣這麼冷,您的腿……」

  蕭如鏑沉聲道:「可有線索?」

  蕭兕搖了搖頭,「全都找過了,差點將府衙翻個底朝天,可是賊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人見過他。」

  「發現屍體的地方呢?難道連個腳印也沒有留下?」

  「府衙鋪的都是青石磚,下雪以後,下人們都將積雪掃得乾乾淨淨,出事的地方既沒有留下腳印,也沒有任何的遺留物品。幾個人都是一招斃命,身上的傷口也是大小不一,有被勒死的,還有被折斷頸骨而亡的,所以孩兒覺得,賊人或許不是一個人,他們協同作案也說不定。」

  蕭如嫡抬了抬手,示意他和自己進屋說。

  父子二人進了屋,關上門,又提起李蠻兒。

  「你妹妹親口說,李姑娘與她同桌用飯,二人相談甚歡?」

  蕭兕點了點頭,「侍衛搜到她屋裡的時候,妹妹也在。當時院裡還有幾個同妹妹一起去的下人,他們也能作證,李蠻兒中途並沒有離開,一直都在屋裡用飯。」

  「還是太年輕,看人也不能看表面。」

  「您懷疑李大姑娘,是因為她和龔嘯將軍的口角?」

  蕭如嫡坐到炭盆旁邊烤火,「你不要小看那個李蠻兒,她是真的深藏不露。」他懷疑李蠻兒,只是沒有證據,況且自己的腿還要靠李蠻兒醫治,所以一時半刻倒也沒著急動她,先把人穩住了再說。

  「父親,我知道她在京城的表現讓人覺得她心思深沉,可是她那也不是沒辦法嘛。」

  蕭如鏑若有所思地看了蕭兕一眼,蕭兕有些心虛,但是依舊替李蠻兒辯解道:「我知道李大姑娘有些功夫在身上,畢竟她是將門之後,這也很好理解。可是爹,她畢竟是閨閣女子,功夫再高也有限。我龔叔跟隨您征戰沙場多年,又豈能不是她的對手?」

  蕭如鏑卻道:「難道不能偷襲?」

  蕭兕搖了搖頭,仔細斟酌一下,才道:「若是偷襲,只怕很難一擊即中。以我龔叔的反應,必定能引來幫手,又或者在身上留下其他痕跡。可是我看龔叔身上的傷口只有一處,想來不是偷襲。」

  「我也沒說就是李大姑娘,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爹……」

  蕭兕還想說什麼,卻被蕭如鏑打斷了。

  「為父明白,你對李大姑娘十分滿意,可是兕兒,你的婚姻大事,必然要慎重再慎重,明白嗎?」

  蕭兕自然知道這一點,「父親,孩兒明白。」

  蕭如鏑點了點頭,「去吧!好好休息休息,你龔叔的後世一定要好好操辦。馬上就要過年了,出了這樣的事,他家裡那邊你也要替為父好好安排一下。」

  「是,孩兒明白。」蕭兕懂得過猶不及這個道理,於是沒再說什麼,轉身出了屋。

  蕭兕走後,蕭如鏑一個人在屋裡枯坐了半天,突然十分憤怒地起身,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砸了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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