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娘走後,雅間裡就只剩下李蠻兒,柳芽和蕭兕三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蕭兕的隨從都在雅間外候著,畢竟是外男,總不好和李蠻兒獨處一室。蕭兕卻沒有這方面的自覺,他知道妹妹臨走前的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是讓他把握住機會呢。
「蠻兒妹妹,七娘雖然不能陪你,但是,我正好左右無事,不妨陪你到處逛逛。」
李蠻兒眼瞼微垂,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她也沒有拒絕,「蕭校尉是大忙人,怎能因為我耽誤正事。」
「沒事!」蕭兕見她沒有直接拒絕,立刻道:「反正我們也不遠走,陪著你四處轉轉,也順便巡視一下。」
李蠻兒舉了舉茶杯,「那就有勞蕭校尉了。」
蕭兕眉眼鮮活起來,之前一直擔心李蠻兒會拒絕他,現在聽說李蠻兒應下了,心也落回了肚子裡。
李家與蕭家聯姻一事好處多多,更何況李蠻兒本就是他心悅之人,看到李蠻兒的第一眼,他便覺得自己心裡仿佛開出一朵花來,仿佛所有的詞彙都沒法形容她的美。
如果能娶到心愛之人,他便此生無憾了。
「蠻兒妹妹,你叫七娘姐姐,卻叫我蕭校尉,未免太過厚此薄彼了。」蕭兕耳朵有些發燙,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生怕自己唐突了佳人。
「那怎麼能一樣,男女有別。」李蠻兒只道:「蕭校尉不是說要陪我逛逛嗎?咱們下樓去轉轉吧!」
「好。」蕭兕雖然沒有達到目的,但是能與李蠻兒一起逛街,也算是有了一個進步。
蕭兕付了錢,陪著李蠻兒走出茶樓,在街上逛了起來。
直到二人走遠了,茶樓二樓臨街的一扇窗子才被人推開,有什麼人,正順著窗戶朝街的那一頭望去。
「王爺,你說李姑娘真能看上蕭兕那小子?」阿七站在窗戶那張望著,直到再也瞧不清李蠻兒和蕭兕的身影,才關上窗戶重新坐回到了祁奕寒身邊。
祁奕寒握著茶杯,睨了阿七一眼,「你很閒?若得空,不如趕緊把差事辦了。」
阿七訕訕一笑,「屬下只是覺得蕭兕配不上李大姑娘。」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祁奕寒一眼,卻見自家王爺還是板著臉,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當下扁了扁嘴,心說活該你單身,一直找不到王妃,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居然也不知道珍惜。
祁奕寒只道:「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個時候不能掉以輕心,你去前營送信,讓他們一定加強戒備,防止蠻人叩關。」
「是!」阿七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嚴肅,「屬下即刻就去。」
李蠻兒自是不知道這一切,她和蕭兕在街上轉了幾圈,什麼也沒買,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大多時候都是蕭兕在說,李蠻兒在聽,兩個人交流的次數並不多。
蕭兕暗中著急,可是他實在不知道如何討女孩子歡心,只能絞盡腦汁地想法子。
「蠻兒妹妹,你累不累?我們走了半天了,不如到前面的酒樓休息一會兒?」蕭兕說完這話便後悔了,前面是家客棧,能住店也能打尖,環境看起來不是特別好,但是是附近最好的酒樓了。
他應該直接提出帶蠻兒去尚品樓的,那裡環境也好,菜品也好,不比眼前這個客棧強多了?
正當蕭兕悔不當初時,卻聽李蠻兒應道:「好啊,正好我也走乏了。」
蕭兕喜出望外,連忙打發人去問有沒有雅間。
李蠻兒卻道:「蕭校尉,我穿著男裝,行動也方便,也不必坐什麼雅間,便在大廳里用餐也是一樣的。」
「那好,委屈蠻兒妹妹了。」李蠻兒的利落勁兒讓蕭兕非常高興,他最不耐煩那些世家女,一個一個好像紙糊的一樣,像蠻兒這樣落落大方之人,真是難得。
幾人進了店,小夥計連忙迎過來,「幾位客官,請問是打尖還是主店。」
蕭兕道:「給我們找一張僻靜點的桌子。」
那便是用飯了。
小夥計連忙引著幾人往裡面走,給他們挑了一個比較僻靜的角落,「客官看這裡如何。」
「不錯。」蕭兕道:「只管將你們店裡的好酒好菜送上來。」
幾個紛紛落座。
「好嘞,好酒好菜預備著。」
蕭兕生怕自己剛才說話太粗魯,會給李蠻兒留下不好的印象,連忙道:「也不知道他們家裡有什麼拿手菜,也不知道蠻兒妹妹的口味,只能讓他挑些好的送上來。改日我請蠻兒妹妹到尚品樓去吃,他家的菜是全漠北最好的。」
李蠻兒微微笑了一笑,「蕭校尉多慮了,天氣這麼冷,進來吃點東西,暖和一下也是好的。」她不動聲色地給柳芽使了一個眼色,柳芽悄悄退了出去。
他們來的這家店,正是李念等人投宿的那家店,自打李蠻兒進了府衙,就只讓人傳了一次話,還沒回來過。她特意支走柳芽,就是讓她去給李念送個信,等會兒他們是要見上一面的。
蕭七娘自以為聰明,以為給蕭兕創造了機會,實際上李蠻兒何嘗不是利用了她。蕭七娘比蕭兕心思細膩,想要甩開她並不容易,蕭兕是男子,男女有別,只要利用得當,自己就可以避開他與李念見面。
很快,柳芽回來了,她與上菜的夥計一同趕回來的,所以也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蕭兕的心都擱在李蠻兒身上,自然也沒有留意到柳芽。
柳芽輕輕地點了點頭,李蠻兒就放心了。
「客官,上菜了,這是本店的招牌菜,清蒸鱖魚、悶香驢肉、油悶芽菜,紅燒甲魚……」
話還沒說完,那夥計的手突然一抖,整份的紅燒甲魚直接捉在了李蠻兒的身上,濃稠的湯汁濺了李蠻兒一身,那甲魚和配菜從李蠻兒身上掉到地上,特別滑稽。
小夥計傻眼了,還沒等他做出反應,蕭兕就騰地站了起來,「蠻兒你沒事吧?你是怎麼回事,上個菜都上不好?」
小夥計嚇得直接跪到了地上,「客官,小的不是有意的。」
蕭兕是武將,雖然不是凶神惡煞的長相,但是氣勢外漏時也不是一個跑堂夥計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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