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隔三岔五地送藥材過來,李蠻兒和柳芽二人忙得團團轉,卻還是有一大堆的藥材要處理。【,無錯章節閱讀】還向蕭七娘要了兩個粗使婆子,讓她們幫忙干一些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活計,這才算是輕鬆了不少。
即便是這樣,主僕二人也清減了許多,李蠻兒白天和柳芽一起製藥,晚上還要跑到空間裡煉丹,精力更是不濟。還好她有靈霧泉水撐著,只不過柳芽都瘦了一些,她要是不跟著瘦也說不過去,這裡畢竟是蕭家,事事都要提防上心,所以她便減少了飲靈泉水的次數。
這樣一來,她和柳芽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姑娘,咱們忙了這麼多天,總算能歇歇了。只不過這藥材也太不禁用了,那麼一大堆的藥材,結果就制出了這麼點藥末。」蕭家送過來的藥材中,現成的成藥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都是藥材。
李蠻兒將這些藥材一分為二,一部分收到空間之中備用,一部分製成各種她想要的東西,或治病救人,或防身害人,總歸是各有各的妙處。
李蠻兒輕咳了一聲,「藥材嘛,有損耗正常,去之糟粕,取之精華,剩下這麼多就不錯了。」她總不能實話實說,說自己把那些藥材給貪污了吧。
柳芽不懂醫藥,聽見李蠻兒這麼說,也覺得很有道理。
「也是,要不然熬藥的時候,怎麼留下藥汁,把藥渣都倒掉呢!藥渣可是很占分量的,那麼一大包,就留一小碗。」說到最後,柳芽還不住地點頭,表示大姑娘說得很對。
好吧!
李蠻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柳芽處處都好,就是腦子有時候不轉個兒,一根筋似的。
不過,這樣的人跟在身邊也有好處,有點什麼事,糊弄一下就過去了。
嗯,仔細想想,居然利大於弊!
柳芽:我謝謝你……
又過了幾天,李恕終於大好了。
說話也清楚了,下地走路也不用人扶著了,雙腿有勁,兩隻手也挺靈活,最開始那些肢體麻木的症狀也沒有了。氣色好了,人也胖了一點,眼見著恢復到了中毒前的樣子。
李恕剛剛康復,蕭如鏑便再次來拜訪了。
這次,他不是空手來的,而是帶著食盒,美酒。
「這……」李恕有點不解他的意思,「我還吃著藥,不能喝酒,因為之前中風,太油膩的也不能吃,只怕要辜負將軍的一片美意了。」
蕭如鏑卻早有準備,「知道侯爺飲食有禁忌,這酒和這些菜,都事先問過令嬡了,是大姑娘點了頭,同意了,我才拎過來的。」
是這樣。
這種事情,蕭如鏑倒不至於騙他。
「如此,還要謝過將軍。」李恕落座,看著面前的美酒佳肴,不由得苦笑,「我家那丫頭看我看得緊,若不是將軍,不知道還要吃多久的蘿蔔,白菜。」
「飲食清淡,李大姑娘也是為了侯爺好。」蕭如鏑熱酒壺,給李恕倒酒,「想當年我腿受傷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
李恕心裡就有譜了,說到底,蕭如鏑也是凡人一個,眼看著自己中風都好了,便心動了,想要找蠻兒治腿了。
可惜,父女倆早就商量過,蕭如鏑這輩子注意要當個瘸子了。
「將軍這條腿,是為了尊國的百姓受傷的。」李恕舉起酒杯,一臉正色,「蕭家滿門忠義,將軍更是大義,我敬你。」
蕭如鏑臉上也露出些許動容之色,「多謝侯爺,某身為武將,就該戰死沙場,保家衛國。」
兩人碰了碰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的度數不高,味道也不濃烈,入口淡淡的,也難怪蠻兒會同意他喝一些。
兩人各自吃了幾口菜,閒聊起來。
聊著聊著,就又聊到李蠻兒的醫術上去了。
李恕心裡清楚,蕭如鏑一直在把話題往這上面引,他呢,心裡有本帳,就裝糊塗順著蕭如鏑的意思說。
「當初我也是命懸一線,連段緒都束手無策。若不是蠻兒,我這條小命就交代了。」李恕想到這裡,心中也頗不是滋味,細細算來,女兒已經救了他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京中毒,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兇手。不過他心裡一直有個十分大膽的猜測,只不過不敢說出來罷了。
第二次便是漠北中毒這一次。
第三次則是中風。
中風雖然沒有中毒來得厲害,一時半會兒不會失去性命,但是在李恕看來,男兒若不能建功立業,甚至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那活著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早點死,省點糧食。
蕭如鏑也是聽過段緒拜師的傳聞,當下不由地問道:「段太醫令,可是真的拜令千金為師了。」
「嗨,不過是一時的氣話罷了。段太醫令什麼年紀了,怎能拜我兒為師,滑天下大稽之事,不可做。」李恕故意把事情說得輕描淡寫,可是他越是這般,蕭如鏑心中便越是有想法。
「後來呢?」
「後來的事情將軍應該都知道了呀。本侯奉詔來到漠北,又中毒了,好在我家蠻兒不畏苦險,一路奔波而至,再次救了我的命。」中風的事情,到底不太光彩,李恕直接略過,不打算提及。
蕭如鏑要是敢提,他當場翻臉。
好在蕭家大爺是個懂禮數且識趣的人,李蠻兒治好李恕中風一事,他親眼所見,絕對假不了,所以說,李蠻兒是真有本事,甚至醫術在馮絕和段緒之上。
「侯爺好福氣,能教養出像令嬡這樣的女兒。」蕭如鏑給李恕倒酒,李術握著酒杯,心緒卻是有些亂了。
是啊,這個女兒是個好的,可惜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善待這個孩子,每次看到她,自己都免不得會想到寧氏,久而久之,逃避就變成的忽視,漠視。
也正因為如此,原主才會被害死。
「侯爺?侯爺?」
李恕回過神來,尷尬一笑,解釋道:「讓將軍見笑了,許是剛剛恢復的關係,精神有些不濟。」
他舉起酒杯道:「我自罰一杯。」
蕭如鏑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將酒杯放到桌上。
「侯爺,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其實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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