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蠻兒的話讓蕭七娘十分羞憤,可是她又沒有辦法反駁,只能沉著一張臉,一個字也沒說,轉身就走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蠻兒站在廊下好一會兒,才道:「回去睡吧,應該能消停幾天了。」
柳芽憂心忡忡地道:「姑娘,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真希望侯爺快點好起來。」
李蠻兒明白她的意思,柳芽覺得李恕是她的主心骨,只要李恕好起來,重新掌控兵權指日可待,到那時候,就沒有人敢像現在這樣怠慢她了。
「睡覺吧!」靠人不如靠己,李蠻兒覺得,李恕壓根靠不住。
柳芽連忙道:「姑娘快進屋吧,外面太冷了。」
主僕二人各自回到屋裡,不知柳芽如何,反正李蠻兒卻是睡意全無。
失蹤了多年的小舅舅,居然一直在漠北。他是何時落到蕭家人手裡的,蕭家人又為何虐待他,將他囚禁在石室之中?
聽那個送藥人之言,好像蕭家要小舅舅和他們同流合污,謀劃的是什麼卻沒說。
看來想要知道真相,非要親自問問寧道成不可。
李蠻兒有些按奈不住,想要立刻進空間問寧道成,事情到底如何。可是轉念又一想,怕是不行。
寧道成是極為聰慧之人,就算如今他眼肓手腳都廢了,只怕也不好對付。他若問他們在哪兒藏身,到時候她要怎麼說?
現在她又不能離開漠北,想要找個穩妥的辦法安撫寧道成又十分困難,乾脆先讓他在空間裡待著?
反正他在空間裡不吃不喝也能活得好好的,甚至也感受不到黑白晝夜,等到穩定了,再將他放出來,就說是剛剛救走的,應該也能騙到他吧?
李蠻兒想得頭痛,乾脆不想了,反正現在不是好時候,不能見他。
李蠻兒蓋好被子,閉著眼睛想要睡,可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蕭家,寧道成,還有神出鬼沒的祁奕寒,這些人在漠北,到底在圖謀什麼?這局,到底是聖上布下的,還是蕭家。
李蠻兒嘆了一口氣,此時倒是有些羨慕原主了。
若原主還活著,雖擔著不學無術,跋扈囂張的罵名,可也不用像她這樣,殫精竭慮,事事操心地活著。
太累。
還沒看到好處!
若不是要為原主和其生母討個公道,她何苦受這個累。
想想都是因果,占了人家的身體,就得替原主還一份再生之恩。
李蠻兒騰地一下從被窩裡坐起來,突然想起一事。
寧氏還在閨中時,有次隨其母,也就是原主的外祖母蘇氏去伽雁山祈福,當時偶遇一山野老僧,說寧氏是有大機緣之人,還送了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給她,說那是佛門至寶芥子須彌,讓她好生收著。
這事兒在寧家不是秘密,寧道成雖然比寧氏小几歲,但也是知道的。家裡人都當這是一個玩笑,連寧氏自己也未曾放在心上。原主還是十歲那年去寧家小住時,偶然從寧家人嘴裡當成笑話聽來的。
若是她把假的,變成真的,寧道成又怎會懷疑?
世界之大,本就無奇不有。
反正她有空間,而那瘋和尚給寧氏的那塊石頭,也早就不知道被寧氏丟到哪裡去了。
想到這裡,李蠻兒反而釋然了,她對寧道成有種天然的親近和信任,這種信任比李家所有人加在一塊還多。
李蠻兒細細地想好了說辭,立刻進入空間之中。
她將寧道成帶到屋裡,用意念操控空間,讓寧道成醒了過來。
寧道成醒了,他緩緩坐起,一時不知道身在何處。
他沒叫蠻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自由了,怕給李蠻兒招禍,於是微微側過頭問了一句,「有人嗎?」
「小舅舅,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李蠻兒上前,一把握住寧道成,「小舅舅,我是蠻兒。」
寧道成還是有些不相信,「你真是蠻兒?」
李蠻兒又拿出那隻小老鼠,「這是你親手雕給我的,你還記得嗎?」
這次,寧道成細細地摸了摸小老鼠,他的手雖然廢了,但是還是能夠摸清玉老鼠身上的線條,當下笑了笑,「是,記得。我們現在在哪兒?」
「小舅舅,我將你從地牢里救了出來,我們現在是安全的。」李蠻兒道:「小舅舅,你的眼睛,還有你的手……」
寧道成笑了笑,「是不是特別難看?」
「不,舅舅風采依舊……」李蠻兒聲音低了下去,「我只是不敢相信,小舅舅這般耀眼的人物,怎麼會披頭散髮,瘦若枯柴地被拴在密室里。還被人廢了手腳,弄瞎了眼睛。要不是看到你手臂上的花朵胎記,蠻兒是真不敢信。」
寧道成想起她在密道里擼起自己袖子那一幕,釋然一笑,原來蠻兒是怕認錯,所以才會急著看他手臂上的胎記。
「蠻兒,咱們到底在何處,這樣說話可方便?」
「舅舅放心,咱們再安全不過了,誰也找不到我們。」李蠻兒急切地問道:「小舅舅,蕭家人為何這樣對你?這些年家裡一直沒有你的消息,他們都以為你……你知道不知道家裡多著急?」
寧道成嘆了一口氣,「這事兒說來話長,蠻兒,你父親可也來了漠北?」
「是,他被蕭家人算計,中了毒,我來替他解毒。」
解毒?
寧道成虛弱地笑了笑,「你這孩子,當年不過讀了幾本醫書……」他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似的,當下道:「這些年,你可是有奇遇?」
要不然,李恕中的毒,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她一個小姑娘來治。
李蠻兒暗想,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小舅舅,你還記得當年你給我講過的那個笑話嗎?」
「笑話?哪一個?」他可是講了很多的。
「關於我娘的那塊石頭。」
寧道成了解,「你說是伽雁山那個瘋和尚送給姐姐的石頭?」
「是。」
寧道成雙眉緊皺,氣息也略有不穩,「那石頭,誰也沒放在心上,連姐姐也只是收藏了一些時日,就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
他說到這裡,便一言不發了,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又好像怎麼說都不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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