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蠻兒換好了一身勁裝,又拿出一些藥粉散在了身上。【記住本站域名】
柳芽不太懂,就問道:「姑娘,這些藥粉是做什麼的?」眼下這個時節,已經沒有蚊蟲蛇蚊了。
「這不是驅蟲的藥粉,這是隱藏氣味兒的藥粉。」
「隱藏氣味?」柳芽沒太懂。
李蠻兒將面巾戴好,小聲道:「前些日子我聽到府衙里有犬吠聲,估計是他們養了狗,狗的嗅覺最靈敏,萬一他們帶著狗巡邏,很容易就發現我了。」雖然她有空間在手,可以隨時躲進空間之中,但是還是麻煩得很。
「這種藥粉,就是可以隔絕我身上的氣味,讓狗那樣靈敏的嗅覺也找不到人。」
柳芽眼睛一亮,「世上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李蠻兒心想,這世上好東西多了。
「行了,我走了,你就在屋子裡休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給旁人開門。」
不知為何,柳芽居然有一絲絲的緊張。
李蠻兒把耳朵貼在門板上,沒有聽到什麼異樣的聲音,這才推開門,飛快地閃身離開。
柳芽關好房門,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沒有聽到什麼異響,這才放下心。睡是睡不著的,靠在椅子上眯一會兒吧,萬一有什麼事,也能及時反應。
再說李蠻兒,她出了自己的院子,第一時間避開巡邏隊伍,去了主院。
不管蕭七娘去哪兒,都離不開主院,先從主院開始找起,應該是最的穩妥的辦法。
李蠻兒對於主院早就輕車熟路了,她借著暗夜的掩護,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主院,將身體藏在陰影之下。
她剛藏好不久,就見遠處火光點點,是巡邏隊舉著火把來主院附近巡邏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手裡牽著一條黑色的大狗,那大狗塊頭不小,看起來有點像藏獒,只是沒有那麼凶,吐著舌頭跟著侍衛巡邏,瞧著非常不好惹的樣子。
李蠻兒暗笑,估計是蕭七娘覺得府衙不太平,所以才讓人帶著狗一起巡邏的。想想也是,馮絕丟了,杏兒死了,鬧出了不少事,要是這樣蕭七娘還能無動於衷,那才是有鬼了。
等巡邏隊一走,李蠻兒就拿出了紫外線照射燈,同時出現在她手上的,還有一塊黑色的方巾。
先將紫外線燈用方巾罩住,多少能攏住一些光源,然後再打開紫外線燈,朝著路中央照去。
星星點點的螢光粉在紫外線燈的照射下顯露無疑,李蠻兒沿著那些光點向院外走去,沒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那是一條岔路口,左右兩條路上都有螢光粉,也就是說,最近這兩條路蕭七娘都走過。
李蠻兒關掉燈,藏在暗處思考,左邊那條是通往自己院子的小路,另一條路應該是往花園方向去的。
李蠻兒果然放棄了左邊那條路,朝著右邊那條路走去。她邊走邊將紫外線燈重新打開,按照螢光粉的光亮指引,很快就來到假山附近。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李蠻兒來不及多想,順著螢光粉的光亮來到了假山內的狹小過道,在這裡,又發現了不少螢光粉。
這種螢光粉,粘性極佳,不易被風吹走,一旦粘到鞋子或者是衣服上,只有通過摩擦,走動,才能順利掉落。
也就是說,假山過道里的這些螢光粉,並不是被風吹過來的,應該是蕭七娘來過這裡,才會將螢光粉也帶到這裡。
李蠻兒一路找過道盡頭,被假山石攔住了去路。
沒有路了。
有假山的遮掩,紫外線的燈光也沒那麼容易被發現,李蠻兒仔細地照了照四周,卻見某處石壁下面,螢光粉的數量最多。
李蠻兒關了燈,重新思考起來。
蕭七娘跑到假山過道里來幹什麼?難道她是要見什麼人嗎?
可是整座府衙都在他們蕭家的掌控之中,她不至於要在這裡聊什麼秘密之事吧!
難道這假山里另有乾坤?
李蠻兒這次拿了一隻手電筒出來,照舊用黑布包上,然後在假山石壁上摸索起來。她原本就是個心細之人,加上見慣了這些陰謀手段,很快就找到了藏在假山上的開關。
李蠻兒輕輕一扳,石門就打開了,露出一個小小的洞口。裡面有光亮,空氣也還新鮮,想來應該是常有人進出的地方。
乖乖,還是個密室呢!可惜一點新意也沒有,就修建在假山下面。
李蠻兒將手電筒收起來,拿出一隻小巧的電棍,閃身進入洞中。
石門緩緩閉合,沒過多久,一支巡邏小隊在假山附近走過……
李蠻兒順著台階向下,始終保持著警惕。
密室里沒有人,也沒有什麼聲音,但是她隱約聽到了呼吸聲。
李蠻兒放輕了腳步,慢慢地朝有呼吸聲的地方走去。
狹窄的通道突然變得開闊起來,可是那裡卻十分昏暗,只點了一盞燈。藉助那微弱的光亮,李蠻兒瞧見了那個被綁在石壁上的人。
他披頭散髮,看不清楚面容,骨瘦如柴,手腳都被拴得牢牢的,瞧著像是睡著了。
心真大,這樣都能睡著。
李蠻兒剛想往前走兩步,卻見那人突然動了一下,顯然是聽到了什麼聲音,醒了過來。
「蕭七姑娘,你怎麼又來了?」那人微微抬頭,似乎是發現了他。
李蠻兒皺眉,莫名覺得這個人的聲音有點熟悉,正當她想再靠近一點的時候,那個人突然抬起了頭,茫然地看向四周,「蕭七姑娘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說話。」
李蠻兒見到了這人的容貌,心中大受震撼,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聽到從石門那邊傳來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
李蠻兒二話不說,立刻就進入了空間之中。
男人茫然地抬起頭,暗道一聲奇怪,他之前明明覺得有人來了,怎麼這會兒又沒有人了呢,難道一切都是他的幻覺不成。
就在這時,有人提著籃子,舉著火摺子走了進來。
男人被關在這裡好久了,能來看他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聽腳步聲,他便知道來的是誰。
「胡達?」男人有些迷茫。
叫胡達的男人沒有絲毫的意外,連忙道:「公子是我。」
男人微微皺眉,剛才來的人分明是個女子,難道胡達沒有看到她?可他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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