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從來不缺乏一些欠揍之人,好比這位黃玉珠姑娘,她平時在黃玉荷面前找存在感也就罷了,現在居然跑到李蠻兒面前來找存在感,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小妹,蠻兒姐姐要回去了。【記住本站域名】」黃玉荷不希望鬧得太難看,況且李蠻兒是她請來的貴客,她不想讓李蠻兒見識到黃家烏漆抹黑的那些事。
「急什麼,李大姑娘不是來給劉氏看病的嗎?一個姨娘她都能看得,為何不能給母親看看?」黃玉珠在家裡囂張慣了,根本沒有想過兩家門第的差距,她只想找李蠻兒的不自在,只要是和黃玉荷站在一起的人,她都想踩上一腳。
可惜這次注意要讓她失望了,李蠻兒是鐵板一塊,可不是誰都能踢得動的。
「蠻兒姐姐是我朋友。」黃玉荷眼裡簡直能噴出火來。
黃玉珠高高在上的樣子,實在像極了一個小丑。明明是花骨朵一樣的年紀,模樣也很周正,可偏偏要穿金戴銀的顯闊綽,臉上塗的粉很厚,胭脂的顏色也異常艷麗,把自己打扮得俗不可耐,好像青樓楚館裡迎來送往的老鴇子一樣。
和黃玉珠比起來,黃玉荷更像是年紀小的那一個,皮膚吹彈可破,也不亂擦胭脂,乾乾淨淨的臉蛋,清亮的眼神,合適的衣裳和首飾,嗯,順眼極了。
「朋友?你的朋友能給你姨娘看病,為何不能給嫡母看病?」黃玉珠微微一笑,「沒這個道理吧,你這是不孝啊,你說是吧李大姑娘。」
黃玉荷被氣得不知如何反駁,想來在家裡也是被打壓慣了。
李蠻兒瞧見自己朋友變成了河豚似的,當下忍著笑意道:「這位是府上的姑娘?瞧著不像啊?」
黃玉荷嘟著嘴道:「我妹妹。」
「哪裡不像?」黃玉珠下巴都要揚到天上去了,「我可是嫡出。」
「瞧你這身打扮,我還以為你是來唱戲的,原來是誤會了。」
黃玉荷沒想到李蠻兒會為自己出頭,感動之餘,也差點笑出聲來。太對了,這叫英雄所見略同,她也一直覺得黃玉珠像個唱戲的,打扮得五顏六色,花枝招展的,跟戲台子上的人一模一樣。
「你……」黃玉珠氣得不行,臉上的顏色更豐富,也更難看起來。
李蠻兒可不想跟這樣的人牽扯,她這個人最喜歡快刀斬亂麻了。
「黃姑娘怕是不知道我的名聲如何,我可是敢提著劍追著佟嶠砍的人。」當初明明是佟嶠拿著劍砍她,被她折了劍尖,可是也不知道哪個瞎眼的出去亂說,居然說她提著劍亂砍佟嶠。
「你知道佟嶠是誰吧?長公主的兒子。」
黃臨副官位再小,也是京官,黃玉珠從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佟嶠是誰。
「我連佟嶠都敢砍,還不敢砍你嗎?」李蠻兒眼神突然變了,殺氣騰騰的樣子,把黃玉荷小朋友都跳了一跳。
黃玉珠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你,你敢?這可是我家。」
「你看我敢不敢。」李蠻兒眼神陰鷙,盯著黃玉珠的眼睛道:「你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家裡不出去吧。」
黃玉珠手心裡全都是汗,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李蠻兒,巴不得她快點消失。
「還有,不要以為玉荷好欺負,你敢欺負她,我下次一定幫她欺負回來。」李蠻兒說完,便帶著人往外走,沒再看黃玉珠一眼。
黃玉荷有點小興奮,連忙跟著李蠻兒往外走。
黃玉珠咽了咽口水,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半個字也不敢再說。
李蠻兒在門口和黃玉荷說了兩句話,就上了馬車回家,當天晚上就把空間裡的藥膏擠到了小瓷瓶里封好,準備第二天拿給劉氏用。
結果第二天黃玉荷的丫頭來取藥膏時,神色閃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發生什麼事了。」
李蠻兒那雙眼睛看人最是准了,這個叫小桃的姑娘明顯比她主子有志氣,她現在懷疑,自己走了以後,黃玉珠是不是報復笨丫頭了。
小桃突然跪了下去,「大姑娘救救我家姑娘吧!昨天您走了以後,原本一切正常,可是今天早上四姑娘卻突然發難,說我們姑娘把,把不……」
李蠻兒一猜就不是好話。
「你就說吧,我不怪你。」
小桃給李蠻兒磕了個頭才道:「四姑娘說我們姑娘把不三不四的人帶到府里,還說我們姑娘為了打壓她,請您當幫凶恐嚇四姑娘。四姑娘是嫡出,在家裡最受寵,太太知道以後,當下就把我們姑娘關了起來,不讓她吃飯。我們姑娘就怕沒飯吃啊,餓了一頓都不行……」
李蠻兒差點沒忍住。
綠衣是真沒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紫煙雖然忍住了,但是忍得比較辛苦,雙肩不停地抖動。
「行了,你別哭了,我問你,她們打你家姑娘沒有?」
小桃搖了搖頭,「不給飯吃,還不如打一頓呢。」
這下子,紫煙也忍不住了。
李蠻兒沒辦法,只好親自拿著藥膏上門了。
黃玉珠聽說她來了,嚇得躲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李蠻兒則是把藥膏交給了小桃,讓她給劉氏送過去,自己則是讓人通報一聲,見了黃監副的妻子張氏。
張氏到底也是位官太太,知道李蠻兒是她們惹不起的,人家出身比她們高,是正經用軍功安身立命的人家,哪裡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張氏待李蠻兒如同上賓,連茶都是平時招待貴客用的好茶。
「太太,我來可不是來喝茶的。聽說黃姑娘被關起來了,為什麼呀?「
張氏萬萬沒有想到,李蠻兒居然是來為黃玉荷撐腰的,她有點不高興,這可是她們的家務事,哪裡輪到別人指手畫腳了?
「讓李大姑娘見笑了。這孩子,也是出於一片孝心,想著為她姨娘找個大夫治病,結果讓人騙了,竟然找個不三不四的人上門,這……哎,說出來也不怕李大姑娘笑話,家裡女孩子多,總不能不注意名聲吧?」
李蠻兒差點笑死,「四姑娘告狀的時候沒跟你說,那個不三不四的人是我嗎?」
張氏一呆,手裡的帕子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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