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勉強算成功了，但是一次成功不算成功，多次成功才算成功。
更何況，最終解決的是在柳溪身上，所以更不能馬虎。
翌日，試驗還得繼續。
那幾頭母牛，岳淳打算都用上。
展月揚處理完他的事兒，他就會回來跟著她一同折騰那幾頭牛。
兩個歹毒的人類，對這些母牛不做人事兒。
「眼看著這幾頭牛也折騰的差不多了，院子裡也即將被牛糞堆滿了，可覺著妥當了？若是還得繼續，本王建議你們換一些別的牲畜。」
衛中元站的遠遠地，眼下這一片地方，他已經不接近了。
太噁心了！
岳淳看了他一眼，也挺同情他的，誰讓他毛病多呢。
實際上，這裡沒有他說的那麼過分，展月揚府里養的下人又不是廢人。
他們很勤快來灑掃。
但……可能是灑掃的速度及不上它們拉撒的速度。
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但也不至於太讓人受不了，畢竟牛隻吃草，又不吃肉，其實不怎麼臭。
「這兩頭若無礙，基本就成了。」
看他難受，岳淳雖是不厚道的想笑，但事實的確是如此。
只要這最後的兩頭牛都正常，她就撤了。
抓緊解決了柳溪的麻煩，她也沒心思了。
衛中元抬手，用帕子掩住口鼻，受不了的轉身進了屋子。
他情願坐在後窗處去吹風，也不要站在那兒看那一片狼藉。
終於，這兩頭牛也順順利利的排出了一些血來。
它們倆無礙，還能好心情的吃喝。
歹毒的人類對它們所做的事兒，它們也大方的沒有計較。
看著那些血，岳淳輕輕地吁了口氣。
在牛的身上試過多次，她的確手感掌握的更好，心裡也更有底了。
換在人的身上，她自然也有把握。
「怎麼樣，這算成功了嗎？你心底里可還有疑惑？」
展月揚甩掉濺到他袍擺上的血點兒，心裡十分希望她現在就說成功兩個字。
然後……不用趕緊滾蛋，而是去宮裡。
「算成功吧。不過呢，對於我來說，忽然間又覺著沒那麼刺激了。所以，我打算今天出去大吃一頓，讓我更滿足一些。殿下放心，我會回來的。畢竟，還是做祖宗更暢快。」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那個瀟灑。
展月揚看著她，慢慢的搖了搖頭。
可以這麼說，世上那麼多的人，他見過各種各樣的。
但是，唯獨岳淳，讓他極為迷惑，他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
還是說，他在大晉大佛寺聽到的那些，是真的？
他當時聽到的時候，只覺著是大佛寺的禿驢在奉承她跟衛中元。
心裡在嗤笑，同時又想利用這一點。
後來，她也沒上當。
所以，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那就是謊話，絕對是老禿驢的奉承。
但現在一看，或許，是真的呢？
岳淳換了衣服，就和衛中元離開了太子府。
兩個人閒散慢步，果真就是逛街的架勢。
甚至，路過一些點心鋪子，兩個人還進去買了些，邊走邊品嘗。
「還在跟著嗎？」
後頭，有展月揚的人，不知是想打探他們倆到底想做什麼，還是怕他們跑了，反正從出府之後就一直跟著呢。
衛中元抬起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把她摟到臂下。
「還在跟著。不過，有法子讓他們離遠些。」
「什麼法子？」
大街之上，他忽然這樣，惹得很多來往的人看他們倆。
的確，這個世道，哪有男女會在街上這樣的。
徑直的朝著柳溪所在的酒樓走去，然後正大光明的進去了。
他們這互相摟著的架勢，而且還直接進了酒樓。
他們兩個想幹啥，不言而喻。
來往的行人都明白了，更何況一直緊跟著他們倆的人。
雖說成年男女之間的事兒也不算什麼不齒的，可是，癮頭這麼大，也的確讓人無語。
由此，負責跟著他們的人就待在了酒樓外，沒再跟進去。
等著他們完事兒，就出來了。
只要盯好了別讓他們跑了就行。
回到酒樓，柳溪看到他們回來也終於放心了，好幾天了，她還以為他們出事兒了呢。
「王妃，這是什麼？」
眼看岳淳拿出來一個瓷盒，乍一看像胭脂盒。
「這幾天搞來的新鮮玩意兒罷了。你也來瞧瞧，都長長見識。」
岳淳笑道。
柳溪不作他想，立即站在旁邊，準備一看究竟。
岳淳慢慢的擰開盒子，一些灰色的霧氣狀東西隨之飄了出來。
柳溪眨了眨眼睛，看著那些飄上去一些就化為無形的東西，「這是……邪物？」
怎麼說她也跟著岳淳這麼久了，見過那麼多邪門的東西，她也是認識的。
「沒錯。不過，算不得什麼狠厲的東西。之前一直對付這些東西，卻從來沒有握在手裡玩過。如今在南疆玩一玩，回了大晉，氣候所控，這些東西也存活不久。」
柳溪點點頭，以為岳淳和衛中元這兩天在這都城裡逮著了某個仙山的少年。
「這城裡別的不多，搞這些邪物的傢伙最多了。」
「是啊，所以拿回來給你瞧瞧。過兩日我和王爺再去做些別的事兒，你呢，無聊了就在城裡轉悠轉悠。」
擰上瓷盒，岳淳轉身看向她。
「好。」
「可還覺著難受？」
「有那麼一點吧，不算什麼。」
柳溪覺著好多了，很明顯逐日的在好轉。
而且因為之前岳淳說醫者不自醫，所以她也沒再給自己診脈。
「我再給你扎幾針吧。」
拽著她到床邊坐下，岳淳極快的給她下針。
並沒有隻拘泥於一處，還在她腹部扎了兩針。
撤了針，岳淳又摸了摸她的脈，「更平穩有力了，有功夫底子身體好，所有的難題在你這兒都不算什麼。」
柳溪坐起身，自己晃了晃肩膀，剛想要說什麼，下一刻，卻忽然覺著下身一熱。
熟悉的感覺湧上來，她稍稍一想，日子好像不太對。
不過，她也已經無法再去思量時日到底對不對了，因為已經流下來了。
「王妃，我去方便一下。」
迅速的下床離開，岳淳則看著她跑出去，也彎起了眉眼。
「成功了。」
這才是真正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