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人鬼情未了
牧野關閉了遊戲界面，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玩個遊戲，怎麼精神消耗這麼大…」
牧野長噓了一口氣。
倒沒有第一時間看看遊戲商城的其他遊戲，或者販售的物品。
眾所周知，長時間沉迷在一款遊戲中，若是完結了，總會產生一種戒斷反應。
要麼就是腦中不斷回憶遊戲中的劇情故事，要麼就是尋找遊戲中的各種信息，看看別人的結果。
只可惜，牧野也不能與別人分享自己在遊戲中的經歷。
所以在遊戲完結後，此時也有那麼點悵然若失。
尤其是結算界面後，牧野倒也還有些想念遊戲中的人與物。
「……」
好在是個修仙者，心境尚可，沉溺了一小會後，牧野打開了遊戲商場。
通關後，遊戲角色的天賦都可以用在商場購買寶箱換取。
怎麼說呢，其實除了封魔人自帶的天賦，其餘幾個角色的天賦，對如今的自己而言都沒什麼用。
甚至，他自己都能學會，比如俠盜的盜竊開鎖。
當然了…可能也就青樓嫖客的天賦屬於是學不了的。
「都換出來吧…」
牧野感慨一聲。
寶箱1000樂園幣一個，換做以前，那肯定是很貴的。
如今自己通關後，加上過程中完成了大量的支線任務，已經有了數萬樂園幣的儲備。
買幾個寶箱那是綽綽有餘的。
牧野稍微算了一下，結合遊戲獎勵的寶箱，只需再購買三個寶箱，即可將除了隱藏人物的天賦全都兌換出來。
「才三千？」
牧野大手一揮，將這些天賦全都換了出來。
「這樣，青樓嫖客的自帶天賦，俠盜的自帶天賦，遊俠的自帶天賦…」
兌換出來後，牧野忽然想起，「如果天賦都完全兌換完成，那現實中的自己和這些角色是不是就完全沒有差別了？」
牧野搖頭笑了笑。
沒意義。
純粹就是個人的收集癖罷了。
「從刀劍封魔中真正對我有用的天賦，目前看來，應該就這幾個…」
「辣手摧花，每次對女性修士感覺渾身都是力量…」
「安如磐石，不受女人的情感束縛，內心強大，意志堅定…」
「刀劍雙絕，提升劍訣刀道的學習能力…」
「護花使者，這個天賦在最後加持的很強…可惜，現實中沒啥用。」
細數天賦時，牧野才回想起自己這個被動了。
最後一戰，自己以雪獄三絕刀發揮出的威力，感覺築基後期都能一刀給斬了。
現實中的自己，肯定做不到這個程度。
那巍巍上蒼之門，看氣勢甚至屬於『世界規則』一類的存在。
只是刀劍世界原本層次比較低，所以不強。
但再不強，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斬破的。
「然後…妖魔辟易，現實中對比自己弱小的妖獸都能產生一定的效果。」
「小販專屬，持之以恆，對修仙者來說最厲害的天賦之一，只要堅持做一件事，必有回報。」
「靈台清明，保持毫無雜念的空靈之境，不會遭受心靈的攻擊，不易被心魔滋擾，閉關修行必備天賦。」
「還有最後的天命之人，能稍微增加自身福緣氣運，修仙者不就看重這玩意兒麼？」
「其餘的天賦，對此時的自己用處不大了。」
比如心眼，有了神識後，心眼的作用就微乎其微。
「把天賦當成被動的話，我這些被動，算下來，就七個差不多有用處。」
牧野捏著下巴。
在牧野看來，對修仙者最有用的，自然那是持之以恆，靈台清明，和天命之人這三個。
「天賦的獎勵，對我不是最重要的…在遊戲中，自己成了一名二階符籙師，修成了極樂元煞訣，練出了煞靈，養出了兩隻極強的鬼靈。」
我之前是一個廢渣五系靈根練氣一層的小雜魚。
但遊戲讓我成長為了一個略通符籙的築基大修。
牧野是滿意的。
哪怕剛剛通關遊戲，還有些惆悵，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
牧野興致滿滿的煮了一鍋元酥麥，又配上了幾碟烤制的妖獸肉，大快朵頤了一番。
只是這次，吃著吃著，發現不如往常的香了。
「都堂堂築基修士了，還吃這些練氣小蝦米才會進補的靈植，掉身份了。」牧野想了許久，想到了這個原因。
練氣時，倒是憧憬著築基修士的生活。
結果真築基了，發現也就那樣。
「是該改善改善了。」
「如今我身懷大息祖脈之體，種上一些二階靈植，於我而言如吃飯喝水一般容易。」
「就算不是靈礦覆蓋的靈田，也不是不可能。」
這就是大息祖脈之地的特殊性。
雖然到了築基期，但牧野明顯感覺，築基期後，修煉難度更大了。
一是資質所至，自己靈根還是太差，能走到築基期，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
得虧這大息訣對靈根沒有要求，否則這築基都不知道還要耗費多久。
「這麼修煉下去，想要將大息訣修煉至最高層，不知要要多久…」
幸好，大息訣中有記載。
可以通過食補修煉，食補即是靈植。
這大息訣估計也是某位愛好種田的修仙者創造出來的，自己種，自己吃。
丹藥必不可少，種田也勢在必行。
「另外就是兩隻鬼靈的培養了…」
極品鬼靈都是資源消耗的大戶。
而且十衍鬼訣，只是控鬼馭鬼的修行法訣。
裡面沒有關於極品鬼靈的詳細培養之法，更別說還有戰鬼這隻上品鬼靈了。
極品鬼靈本就極少，這培養之法自然不會廣為流傳，而十衍鬼訣裡面有駕馭這三種極品鬼靈的法門，但並無培養的法門。
說白了，十衍鬼訣是一種上乘的馭鬼之道的入門之法。
鬼靈的培育之法，才是最難的。
別搞不好，一個極品鬼靈，給自己培養成弱雞了。
最後就是自己得學幾門能在築基期厲害的術法。
「幾門厲害的神竅武道雖然能在築基期用，可越到後面，若無神竅武道的提升之法，越到築基後面，自己優勢就越小了。」
總結來說，築基期大概就三個目標：種田，養鬼，練術法。
想到這，牧野放出了兩隻鬼靈，很是滿意的看了幾眼。
現在還沒有多少修為，但這兩隻鬼靈光是看著就和那些下品鬼靈不一樣。
無論是氣勢煌煌的陰聖，還是英氣勇冠的戰鬼，都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味道。
「身為馭鬼師的我這麼平平無奇，兩隻鬼靈看著就招搖…」
「算了，看看接下來玩什麼遊戲吧…」
牧野仔細給自己定了築基期的目標後，重新躺到了床上，打開了遊戲商城。
其實他現在還挺想再進入遊戲，大致看看結局後的刀劍封魔世界的情況。
只是遊戲如今在更新，自己也進不了。
畢竟，封魔人角色死了，其他角色…還沒死嘛。
雖然真上線其他遊戲角色的話，估計也會被那些女主群毆菜刀。
但也無所謂。
只可惜，進不了。
打開商城，牧野發現裡面的遊戲已經增加不少。
在第二關通關後，遊戲商場就開放了其他世界的遊戲。
只是當時販售太貴，牧野兜里沒幾個樂園幣，也就看了一眼就沒考慮了。
「先來個小體量的遊戲，散散心。」
說實話，刀劍封魔內容算是比較龐大了，哪怕是通關了，牧野也覺得其實遊戲中還有許多內容自己沒有完全體驗過。
這種遊戲玩的時間沉浸感比較強。
「讓我看看又出了什麼遊戲…」
商場頁面，多了許多圖錄。
除了之前那三款【鎮妖塔一百層】，【不雙修就去世】，【落魄掌門俏弟子】之外，又多了好幾款遊戲。
【西方世界的劫難】：古老的海拉魯大陸沉眠百年的魔王即將甦醒，而你，我的勇者，能否在這一輪新的劫難來臨之前拯救海拉魯大陸呢？勇者啊，拿起你的劍，踏上嶄新的征程吧！古老的海拉魯大陸會為你祝福…
看了一眼，並非開放世界冒險的遊戲，看著是橫版動作通關的小遊戲。
【女友喪失不可能那麼可愛】：世界末日，伱死了，但你的女友成為了喪屍。正當你以為她把你吃了時，她卻匍匐在你身上，在你耳邊發出呢喃般的聲音『X我…』，購買點擊即可對她施暴（圖）。
還配了一張十分魅惑的遊戲宣傳圖。
「？」牧野。
什麼逼遊戲，一股子黃油+頁游的味道。
牧野看了看標籤【純愛】，【生存】，【第三人稱射擊】，【異能探險】…
「爺都穿越了，都市末日題材沒多少代入感了！」
牧野繼續往下掃著商城，「能不能來點有代入感的修仙題材風？澀澀就算了，刀劍封魔還沒緩過勁兒…最好是種田風格的。」
之前那個落魄掌門俏弟子雖然是種田，但題材偏向武俠了，和刀劍封魔有些重合了。
牧野興趣不大。
倒是鎮妖塔一百層是修仙類的，只是不是種田，而是闖關類型的。
不求什麼大作，來點小體量修仙種田的吧。
翻看了一會兒，牧野總算翻到了一個看著還行的。
【人鬼情未了】：你是一個偏僻道觀的小道士，以降妖除魔為己任，在師傅死後，你成為了這個道觀的唯一的繼承人。仙途漫漫如夜，奈何兜里沒錢，你餓急之下只得下山降妖除魔賺些香火錢…怎料，遇到了一隻大妖，『黑山老鬼』，此獠兇惡多端，而你只是一個修為薄弱的小道士，根本不是其對手。無奈之下，你憑藉著師傅留下的法器雙魚佩，撿回了一條命回到了道觀中，卻無意間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名字欺詐是吧？」
「這算個屁的人鬼情未了？」
牧野掃了一眼。
標籤上面寫的是『修仙』，『種田，』，『培養』，『道術』，『鬼怪』…
「遊戲看著不大，應該是個小體量遊戲…」
「看簡介大概就是，這小道士回到道觀，慢慢種田，修煉道術，收徒招人，對抗那個黑山老鬼…」
「非線性，非開放的種田修仙小遊戲…」
牧野捏著下巴。
這種遊戲玩著肯定不累，肯定沒有刀劍封魔那麼複雜。
「種田修煉道術，培養收徒…」
「有點意思…」
牧野嘿嘿一笑，覺得還行。
看了看樂園幣，打折後要八千，稍微貴了一點，不過此時的自己來說，都能再買幾個了。
刀劍封魔是送的，雖然內購關卡要花錢，但其實加起來也就一萬左右。
算是遊戲樂園給新玩家的福利。
一般這種遊戲，沒幾萬樂園幣肯定買不了。
「這種小體量遊戲，倒是正適合我。」
牧野大手一揮，直接給買了下來，「過一陣再玩吧。」
剛築基，又在遊戲中經歷了一場大戰，先修養一些日子穩穩境界，摸索摸索一下自己的體質再說。
——
刀劍封魔，數日後。
蒼青色的光輝，從天穹灑落。
耀眼的陽光劈開雲層，普照降世。
宛若大病難愈的世界，注入了一記未知的藥劑。
僅僅幾日之間，整個世界變開始慢慢發生變化。
冰雪覆蓋的蒼龍山，開始吐露翠綠，散發著從未有過的生機。
鎮守在蒼龍關的陳破虜望著那天穹的無邊金光，眺望著不遠處的蒼龍山，以及關外的北幽大地。
自從妖魔降世，侵占北幽大地後，遠山覆雪，就從未停息過。
「那是什麼？」
他望著天邊，喃喃自語、
金光的中央，集中在天池山附近，可一直在向著四周蔓延覆蓋。
他不知發生了什麼，而是看向了關內寸草不生的雪地。
一棵翠綠的幼苗長了出來。
他睜大了眼睛，走下城樓，看著這片不知被冰雪覆蓋了多少年的土壤，忽然感覺到了世界有一絲絲溫熱。
一開始像是錯覺，但隨著這一股溫熱逐漸增加，那種從未有過的暖意覆蓋全身…
「到底怎麼了？」
輕輕呼吸一口氣，他便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
體內鬱積的諸多神竅，隱隱有了破開的趨勢…
「這是…」
他渾身顫抖。
楚州外，無邊的荒地中，翠綠的光芒以肉眼可見速度，每一日都不斷覆蓋這一片早已荒蕪了幾十年的地帶。
被妖魔邪穢之氣污染過的地帶，極少有植被能生存。
許久前，才鬧過病疫的此地，短短几日之間，就衍生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草地，遠遠看去，宛若一片翠綠的海洋。
雲州，赤水河。
滾滾河水泛著天穹的金色光輝，好似變成了一條淌滿了黃金的河流。與原本灰暗陰森，妖魔叢生的赤水河迥然不同。
巡遊的廓宇軍佇立於此，一時間紛紛緊張的握住手中戰槍，對準河面，自以為這河中又出現了什麼妖魔…
錦州。
經過赤水河灌溉的錦州大地，恢復了不少往日的豐饒之景。
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依舊有著不少的地方人處於乾旱之地。
一名農夫持著膀子，挑著鋤具，走在略微有些乾裂的土地邊，看著淹死的種苗，輕輕嘆了口氣。
歇息片刻後，他再度起身，看著漸漸下落的太陽，正欲回家。
只是剛站起身，卻只覺眼前一亮，天穹再度亮了起來，如白晝一般。
眯了眯眼，不知是什麼情況。
但赤著的腳掌，忽然感受到一股酥麻，他挪開腳掌，便看到了剛剛淹死的種苗奇蹟般的生長了起來。
……
天池山下。
「世界變了！」
結伴而行的幾個掌門，望著天空那幾日都未曾散去的幕布，臉上的顏色變得在這幾日震驚的有些抽搐了。
本就是五品級別的神竅武夫，對周圍的一靜一動，都感知的十分清晰。
如此明顯的改變，從決戰後的第一日，就感受極為明顯。
「生機，好濃郁的生機！」
「我體內的神竅要突破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位封魔人，改變了世界麼？」
……
作為歷史的見證者，他們難以用語言來形容自己此時內心的激動。
路上。
洛劍霓帶著沈青嬋，朝著雲海劍派的方向一路沉默而行。
一行人走的不快。
從天池山，走向京城，再走向楚州，錦州…
慢慢看著這世間各地發生的巨大改變，山川，河流，草木…
那磅礴的生機，讓這個原本病懨懨的世界，煥發出了嶄新的光芒…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身懷絕技的武夫，亦或是登頂巔峰的宗師，都有種難以握住命運的奇妙感…再也無法知道不久的將來，會是怎樣的。
幾日後。
雲海劍派。
「小嬋，過一陣，我傳你雲海劍派的掌門之位。」
後山，小屋。
洛劍霓柔聲道：
「以後，雲海劍派師傅就教到你手裡了。如果你不願當著掌門之位的話，師傅也不勉強。畢竟你母親再過不久，應該就要登基繼位了。你以後的身份…也不一樣了…」
沈青嬋一怔，連忙搖頭道：
「不，無論我是什麼身份。我都是雲海劍派的弟子…當個掌門…總比王朝那些事兒輕鬆。我才不想去管那些呢…再說，母親也不會束縛我的。」
洛劍霓輕輕點頭，望著遠處的雲海，聲音蒼悠：
「這一份大禮，還真是沉重…也不知你母親能不能接住。」
「大禮…」沈青嬋欲言又止。
從天池山回來後，自己與師傅就沒有怎麼說過話，而是沉寂在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和憤怒交織的情緒中。
或許，師傅也是如此？
「師傅你不當掌門，接下來要做什麼？」沈青嬋低聲問道。
「這世間變化這麼大…」洛劍霓淡淡道，「自然是要好好去看看了…」
「只是去看看麼？」沈青嬋忽然問道，「你是不是…要去找他？」
洛劍霓劍眉一豎，聲音鏗鏘道：
「不是。」
說完，又補了一句，「人已死，小嬋不要多想了。」
「不…！」沈青嬋聲音突然高昂了許多，「他沒死！我知道，他騙了我，騙了娘親，也騙了師傅…他…他罪大惡極，罪不可赦，罪惡滔天……」
「可…他定然是想要改變這個世界才這麼做的…」
洛劍霓看著無比激動的沈青嬋，一時間沉默無語。
「我們一路回來，這世界變得這樣…師傅你是看在眼裡的…」沈青嬋說得臉蛋通紅，眼眶也染上了幾分紅霞，「就算，就算他還是那個大魔頭的面首…肯定也是為了利用那個大魔頭…」
洛劍霓笑了笑道：
「小嬋，你還年輕…不懂人心險惡…這世間男人其實都一樣。」
「『至於什麼想要改變這個世界才這麼做的』你勿要欺騙自己。」
青嬋今年二十不到…洛劍霓搖了搖頭。
那個混帳男人幹的事情，遠比你想的更罪孽深重。
想到曾經的一幕幕…
沈青嬋沉默了。
「師傅，我聽說，春水劍中藏著一門絕世神功…」沈青嬋忽然問道，「是要男女才能修行的，好像是祖師爺創的，叫做璇女心經。修煉後，能讓人心靜如水…」
「你是不是，與他修煉過這種神功的？」
「？」洛劍霓一怔，眼眸難以遏制浮現了幾抹羞愧，轉瞬即逝。
她沒有回答。
「你們肯定修煉了…」沈青嬋低聲道，「而且，還是在皇圖大…還是在他與我修煉魔劍生死功前修煉的。」
「不然當時，修煉魔劍生死功如此兇險，正常來說他凝聚魔種時應該是無法維持平靜的狀態的。他那時才四品…就算定力再強，也不可能對當時的我無動於衷。定是修煉了什麼神功…」
「我…我當時不知道他的身份。」洛劍霓無奈解釋。
沈青嬋搖搖頭道：
「我沒有怪師傅…我只是想說…那魔劍生死功，同生共死。」
「如果他死了，那我也是活不成的。」
聞言，洛劍霓一怔，猛地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說得是真的？」
「魔劍生死功師傅你雖然知曉，但你不曾知曉…」沈青嬋輕輕點頭，「我修煉過的…我自然了解。」
聽聞此言，洛劍霓心中不知為何，心中有那麼幾分不快，但不禁又在心中嘲笑了自己幾聲。
「我…確實與他修煉了璇女心經…只是未曾修煉圓滿。」洛劍霓緩緩道，「雖然你這麼說，但他當日親眼消失…」
「可他既然能以如此多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本就不同尋常，他只是消失了…可那幾天，我們不是搜邊了天池山，也沒搜到他的屍身麼？」
洛劍霓臉頰時紅時白。
大戰之後，她們確實分頭搜了一下，只是那時全當做想要迴避休息的藉口，然後暗中跑去尋找去了。
「所以，他定然是沒死的…只是消失了…」
沈青嬋定定道，「師傅你既然要遊歷，肯定是去找他。」
「……」
「他若真沒死…」洛劍霓眼眸一眯，握緊手中的長劍，淡淡道，「我便要找到他，將此劍懸於他的頭顱之上，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
幾月後。
京州岐山。
一名身著龍袍鳳冠的女子登上了愈加巍峨的岐山山頂。
她令人在此建立了一座古老的雕塑，並命名為『星河先賢』。
她深深凝望那座雕像，隨後祭天登基。
「你給我的這個新世界…朕…會好好珍惜的。」
「直到有一天，你再次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