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獨孤暇訴衷腸大展宏圖,沈青嬋成劍

  第179章 獨孤暇訴衷腸大展宏圖,沈青嬋成劍體替天行道

  女人的關注點有時候總是那麼奇怪。

  牧野尋思著,都這時候了,你不是應該趕緊溜嗎?

  還問這些?

  牧野沒有過多解釋,直接背起後者,朝著天池山爬去。

  「你實力低微,天池山壁立千仞,若無驚世輕功,又無機關乘駕,你一個人爬不上去。」獨孤暇低聲道。

  天池山之所以隱蔽,就是因為這座山極難攀爬。

  修羅魔宮有一門特殊輕功,習得後才能出入青雲,攀登天池山。

  要不然只有依靠山腰相互連接的雲梯,從上面放下來才可以慢慢爬上山去。

  只是獨孤暇剛說完,才想起,自己讓這傢伙呆在山上。他何時一個人下來的?

  若不是一個人下來的,怎會和那太后一起來?

  他定然是去過皇宮的…

  「不裝了。」牧野抽出飛劍,踏步而上,悄無痕跡的劍指一豎,「伱真以為本公子只是一介嫖客嗎?」

  隨著兩人緩緩升空,地面的景象慢慢縮小。

  獨孤暇抓緊後者的衣裳,眼眸微閃,半晌才道:

  「你這把劍看著尋常,沒想到竟有此等偉力,能載人飛行?如此奇珍異寶…」

  「……」牧野。

  行吧,既然你只以為是劍不是人原因,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麼理解也不是不行。

  「以氣御劍飛行,那是七品先天宗師才有的能力。」獨孤暇道,「怎麼,你難不成還是七品先天宗師?你要是這麼厲害,何須干出之前一系列事情?本尊可不傻。」

  「……」

  有道理。

  「另外,你悄悄下山,再回皇宮,怎知道我會遇到危險?」獨孤暇好奇問。

  這種危險是突發性的,是無法預料的。

  就算是她,也未曾料到,那狗皇帝能招來皇宮中的那老祖宗,還能恰好在自己回到天池山的路上阻攔自己。

  能在這時候趕到。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從頭到尾都對整個事情無比清楚。

  且全程參與…

  總不能這傢伙下了山,還參與了皇陵的事兒吧?

  那還能活著出來?

  一時間,獨孤暇越想越是覺得古怪。

  「當然是我與尊主心有靈犀了。」牧野道。

  好歹嫖客角色已經玩了許久了,嫖客的風格牧野已經逐漸熟悉了。

  「……」獨孤暇。

  獨孤暇沒多問了。

  今日能逃得一命,就已經是大幸,管他怎麼知道自己怎會遇到這種危險的。

  有意義麼?

  獨孤暇微微搖頭。

  一路沉默,直到將近天池山的山頂。

  「你對那太后做了什麼?」獨孤暇忽然問道,「她怎會心甘情願隨你離開皇宮?還會…來救我?」

  之前在她的想像中,也只是取得太后的信任而已。

  可讓那太后離開皇宮,還來幫他救人,這不是非同一般的關係,她是不信的。

  而且,妖魔從地面冒出,京城也應該亂作一團,太后更應該在宮中鎮場才對。

  牧野微微一笑道: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抓了皇帝,為何不殺他?」

  「另外,在知道那老太監追來後,你也沒放走他。」

  獨孤暇沉默片刻,輕哼一聲:「本尊為何要告訴…啊…你這傢伙不要放肆!」

  話音一半一半,獨孤暇鳳眸含羞帶怒,環住脖頸的雙手,趕忙鬆開一隻,抓住了在自己身後放肆的那隻大手。

  「你老實點。」牧野道。

  獨孤暇聞言頓時給氣笑了,誰不老實了?

  怎麼還有這種賊喊捉賊的人?

  「說吧。」牧野道。

  「我需要皇帝的血。」獨孤暇無奈搖搖頭。

  「血?」牧野心中一動,「為何?」

  「我有一件至寶。」獨孤暇道,「需要那皇帝的血才行,才能開啟。那件至寶,應該能讓我衝到七品,能迅速修行天魔神功到大成。」

  「為何是皇帝的?」牧野皺眉道,「如果只是皇室血脈,與皇帝同宗的藩王也都行。」

  「不一樣。」獨孤暇沉吟少許,「我試過一位齊王的,沒用。以我估計,那皇帝是北涼王嫡出,皇室血脈最為純正,其餘的幾個藩王,都是北涼王側妃所生,且是後生。可能是血脈不純。」

  「什麼至寶?」牧野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話音剛落,飛劍已經緩緩落在了地面上。

  「等會帶你看看就行了。」獨孤暇從牧野背後落了下來,臉色依舊很是蒼白,看樣子剛才受到的內傷不小。

  兩人再度回到修羅魔宮的宮殿,獨孤暇帶著牧野從大殿一直往後走,開了一方暗門,順著幽長的甬道走了出去。

  不多時,便來到了一間暗室。

  暗室中,溫度柔和,有玉珠作光,看起來像是一處靜修之所。

  「尊主!」

  丫鬟從另一間密室中走了出來,一臉驚喜,隨後又看到了獨孤暇身邊的男子,不由一愣,「公子你怎麼和尊主在一起?」

  獨孤暇擺手道:

  「這小子有幾分能耐,剛才帶人救了我。別廢話了,那狗皇帝處理得如何?」

  「已經綁好,就等尊主回來處置。」

  「好!」

  獨孤暇精神一震,旋即在牆壁中看似隨意,實則暗含規律地輕輕敲擊數下。

  一枚錦盒從石磚中顯現。

  獨孤暇緩緩打開錦盒道:

  「這便是那件至寶。」

  牧野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枚同樣熟悉的玩意兒。

  沒錯,就是那枚玉佩!

  與之前的兩枚,款式一樣,只是中央的紋路稍有不同。

  一時間,牧野嘴角一抽。

  果然麼。

  他定定看著獨孤暇,忽然想到了天魔神功。

  天魔神功是一種模仿妖魔的神功。

  按照獨孤暇所說,這門神功修煉不難,因為那位前輩考慮到了資質的問題。

  所以只需服用此類妖魔相似的血肉即可。

  可若是真這麼簡單,這門神功藏在獄空經,在天武閣這麼多年,那老太監定然是知道的。

  可朝廷卻沒有一人練成此等神功!

  甚至都沒有練成這門神功的其餘強者!

  這說明什麼?這門神功並不如獨孤暇說的那麼簡單!

  反而極其困難…

  但是,有一種人卻能夠輕鬆修煉而成。

  那就是擁有妖魔血脈的半人半妖。

  『獄空經藏著神功,瞞得了大部分人,絕對瞞不了那老太監以及太后…』

  『先前,那太后以獄空經為條件的,輕鬆答應自己,恐怕她也是知道,自己尋找這獄空經保不定就是與她的女兒有關係…』

  說不定,太后那老妖婆都猜到了,這修煉獄空經的人,大概率就是她的養女。

  所以才在被自己降服後,立刻答應這個條件當做後手。

  「這是天啟王朝的傳承之物,天賜神玉。」獨孤暇緩緩道來,「傳承至幾百年前的天武王一代,擁有種種神秘莫測的力量。」

  說到這,獨孤暇頓了頓。

  一旁的丫鬟見此,便悄悄離開了密室。

  獨孤暇繼續道:

  「這些年,本尊藉助這枚玉佩,才得以修行到如今的地步…」

  「此物這麼神奇?」牧野見狀什麼都不知道。

  獨孤暇點了點頭,握著玉佩低聲道:

  「確實神奇,我修行諸多神竅秘武時,這玉佩時常會湧出一股精純的能量,助我打開不少神竅。所以修行任何神竅武學的速度都極快。」

  「直到後來,我查閱諸多典籍,遊走數州。在各州暗中建立起了無數的花坊勢力,並利用這些勢力經過十多年的打聽和驗證,終於得知了一些這玉佩的些微秘密。」

  「是只要這玉佩滴上了天啟雲家的血液,就能得到更強的力量?」牧野順口道。

  獨孤暇微微點頭:

  「我剛才與你說了那些,你現在就猜到了,真是一如既往的機敏。沒錯!」

  「但這只是其一。」

  「我打聽到的秘密,不止這些。」

  「當年天武王派遣軍隊往各個方位的極地探索,最後軍隊大都覆沒,卻只帶回來了幾枚玉佩。據我所知,那時候天武王還未達到七品,甚至他根本都沒還沒修煉神竅武道。」

  「天武王勤政,修煉神竅秘武需要耗費大量時間,那時候神竅武道也未曾體系,許多武學只能靠摸索,需要什麼資源都不確定。修煉速度其實比現在慢多了。」

  獨孤暇緩聲道,「而天武王在得到玉佩後,沒過多久就成為了第一位七品大宗師,幾近天下無敵。所以哪怕那時候王朝的軍隊覆沒了大半,可天武王依舊威震天下。」

  「也是那時候妖魔出世。」

  牧野微微點頭,與自己知道的倒是相差無幾。

  可根據太后之前的說法,這獨孤暇也是皇室血脈,只不過不是北涼王一脈的,而是北涼王兄弟一脈的。

  你不也是皇室血脈麼?

  難道她不知道?

  「你這麼著急成為七品?」牧野問道。

  「那不然呢?」獨孤暇冷笑一聲,「你不知七品強大,七品先天宗師甚至御空而行,抬手間便有舉天動地之威。這天地之下,再無任何可威脅本尊的人。」

  「屆時,逆轉乾坤不過彈指之間!」

  「這天下,誰敢在違背你的意志?什麼太后,老太監,還是那些蠢蠢欲動的八方妖魔,本尊屆時一人便能輕而易舉對付。」

  「本尊想逍遙便逍遙,想掌權天下,誰敢說個『不』字?」

  「魔教?本尊成了七品,修羅魔教便是這天底下第一等的修羅聖教!什麼江湖門派,都得統統給本尊跪下!」

  很好。

  很有反派的味道!

  「你要殺了誰?」牧野好奇問道。

  獨孤暇道:

  「先殺那個牧皇圖,再殺那封魔人,然後洛劍霓這本尊的老對手,當年處處與本尊作對…那皇帝自然也直接宰了,我聽說這玉佩還有好幾塊,到時候本尊一個個全都收起來!」

  「其中有一兩枚玉佩我知道在誰的身上。」

  「要是不交,一個個都殺了。」

  「……」牧野。

  「不過,還得等本尊傷勢恢復才行。」獨孤暇輕描淡寫道,「那玉佩一旦開啟,若是出了意外,我如今這等實力連半點抵抗的機會都沒有。」

  「等本尊恢復全盛狀態,就算出了意外,也有機會處理。」

  很謹慎。

  「走吧,先關那個狗皇帝幾天。」獨孤暇微微一笑,「你放心,等本尊七品了。你就是天底下唯一一個七品宗師的男人,你想要什麼,本尊都給你取來!」

  「你哪怕是想當個皇帝,都行。」

  「或者,你想要玩玩其他女人……」

  獨孤暇似笑非笑,「也是可以的,你的秉性本尊清楚。本性難移,本尊不會真要求你以後不碰其他女人,但你心裡只能有本尊一個就行了。」

  「什麼香妃,太后,你隨便玩。」

  「甚至…」

  說到這,獨孤暇微微一笑,「本尊那些仇人,什麼洛劍首,還有她徒弟,都給你玩個通透都行。」

  「……」牧野。

  你可太反派了。

  看著獨孤暇那真正堪稱『邪魅』的笑容,牧野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這反派的回報,屬實是…夠爽的…

  兩人走出密室。

  天池山常年飄雪,寒氣頗重。

  只是此時獨孤暇身受重傷,這股寒意倒是讓她有些不同的感受。

  「本尊縱橫江湖數十年…」

  獨孤暇忽然發出一聲長嘆,「自從當年進入五品後,還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傷勢。即便當處於洛劍霓那女人交手,也多是五五之數,受些輕傷。」

  「當年,江湖中,無數好漢恨不得噬我肉,飲我血。卻未曾有一人能做到。」

  「如今本尊身受重傷,倒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獨孤暇忽然淡笑一聲。

  「你笑什麼?」牧野問道。

  「本尊笑那洛劍首無知,與我老對手多年,都不知我藏在天池山,若是此時在此,本尊只怕也得飲恨而亡。還笑那老太監無少智,若是剛才鐵了心追殺上來,拼著被太后重創也要將本尊殺了,沒有誰能攔住。」

  「可是他沒有。」

  獨孤暇笑聲變大,「如今與那太后鏖戰,我據守天池山,他若再敢上來,定要讓他知曉我這天池山比那妖魔巢穴還危險十倍!」

  「再等兩三日,我開啟玉佩,尋個無人之地突破七品,這舉天之下,便亦然無敵了!」

  「你說,本尊不該笑麼?」

  「……」牧野。

  不是,你這Flag不興立啊!牧野心中吐槽道。

  話音剛落。

  不遠處的一處庭院中,驟然射出一道熾烈無比的劍光!

  獨孤暇一怔,看向那處庭院。

  「這是…」

  不多時,丫鬟跌跌撞撞跑了過來,大驚失色道:

  「尊主,不好啦!那被封印經絡穴道的小丫頭,不知何時突破到了五品…甚至氣攀巔峰,劍罡凝真…像是…像是五品巔峰,甚至…到了六品的地步!」

  「不可能!」獨孤暇聲音一震。

  就聽到一道清冷厲喝從那庭院傳出:

  「獨孤暇,受死吧!」

  「如此天賜良機,本姑娘定要替天行道,讓你魂斷天池山!」

  牧野一聽,一拍額頭。

  好傢夥,是沈青嬋這丫頭。

  看樣子,得了下半部先天無極後,沒多久,已然修煉成了真正的…先天無極劍體!

  獨孤暇眼一黑,不由低聲喃喃:

  「難道真是…天要亡我?」

  「……」牧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