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再見獨孤暇!這妖魔,真大!(萬字

  第169章 再見獨孤暇!這妖魔,真大!(萬字加更)

  翌日。

  京城,無憂閣。

  「喲,公子您怎麼從宮裡出來了?」

  魔宮四大護法之一的鬼手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幾月不見,公子倒是在宮裡倒是滋潤呢,我派人都聯繫不上你了。」

  在得到獄空經後,牧野自然第一時間離開皇宮,來到了無憂閣。

  「是不是那位國色天香的香妃讓公子有些不想離開那溫柔窩了?」鬼手豎起一根手指,搭在牧野肩上,一副媚態萬千的模樣,「也是,咱們魔宮的人,哪有香妃好感。也就尊主能與之相比…可宮裡還有那位皇太后呢。二對一,咱們魔宮怕是留不住公子了。」

  這些魔教妖女,說話一套一套的。

  「笑話。」牧野負手道,「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取得你們尊主所要的獄空經。若是不想離開那溫柔窩,我便不會來此了。」

  鬼手一頓,聲音凝重,「你得到獄空經了?」

  牧野點點頭,今天一早,那太后就送來了獄空經。

  牧野不知真假,看了一下,裡面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文字,一時間看不懂。乾脆先拿出來讓這些魔宮妖女看看,獨孤暇要這玩意兒,是真是假她們自然是識得的。

  鬼手翻開一看,掃了幾眼,眼眸微閃:

  「確實是古朝舊文…是獄空經了。」

  這本獄空經外表包裝平平無奇,書面刻著三個字,牧野勉強能看出刻的是獄空經。

  翻開一看,那紙張材料倒是特殊。憑藉制符的經驗,感覺不像是妖魔皮,也不像是用樹皮或者植物製作出的。

  隱約能感覺這本書,透著一股邪勁兒。

  「哼!」牧野傲然挺立,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

  「哎呀,公子…」鬼手立馬貼了過來,「我也是沒辦法,尊主其實可在意伱了。最近都是三天一封白羽,五天一封紅翎,前來催我問你的情況。」

  那白羽紅翎大概就是無憂閣與獨孤暇的聯繫方式,應該通過類似於飛鴿傳書的方式。

  「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實在不行就算了,皇宮危險重重,讓你先回去伺候她老人家。」鬼手美眸微閃,「尊主另有重用呢。」

  牧野一聽,要是沒之前天火山脈那檔子事,自己肯定是不信的。

  有了天火山脈那事兒後,牧野就全然相信了。

  想男人了。

  「公子如今得到獄空經…」鬼手語氣忽然有幾分恭敬,「尊主定是喜不自勝,以後心中只會將公子當成她唯一的男人。」

  「您吶,真正走進了尊主的內心了。」

  說到這,鬼手在牧野耳邊悄聲道,「說不定,還能走進尊主的身體。」

  「……」牧野。

  這些魔宮妖女一個比一個騷浪。

  難怪江湖人人喊打。

  你這浪起來,不知道要破壞多少江湖豪俠的家庭。

  「嗯,那我何時去見尊主?」牧野問道。

  正主不出現,交不了任務。

  「過幾天,待我安排妥當,你親自隨我前往天池山見尊主。」鬼手問道。

  牧野點點頭,忽然問道:

  「對了,鬼手姐姐在京城多年,最近可有什麼大事?」

  「大事?」鬼手眸中閃過一道異光,「公子問這個做什麼?」

  「就簡單問問。」

  鬼手沉吟片刻,看著那獄空經,便笑道:

  「大事不少,朝堂大事想必公子應該從香妃或者太后那裡都打聽到了。」

  「我便說一件與我魔宮接下來計劃有關的一件大事吧…」

  鬼手望著窗外:

  「公子可聽說過,那岐山皇陵?」

  「聽說過,就在京城外面,有朝廷重兵把守。據說那是王朝有名的風水寶地,王朝歷代的帝皇死後都會葬在那附近。」牧野微微點頭。

  那也是祭祖的位置。

  牧野自然是關注的。

  「沒錯。」鬼手語氣有些飄忽,「那岐山皇陵有朝廷派遣重兵把守。你可知有多少兵力?」

  牧野心道,應該不會太多吧?

  京州之外,雖然有妖魔,但岐山那地方是天啟王朝有名的福地。

  以岐山輻射整個京州的地域,還算是風調雨順,沒什麼大災大難。

  說點玄而又玄的,還有歷代帝皇的餘威,妖魔估計不敢隨意靠近。

  「有一萬。」鬼手壓低聲音道,「一萬都是精銳,他們其中大部分可能都是有品的武夫。如今蒼龍關已失,朝廷卻還有這麼多兵力駐守在皇陵,你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確實不對勁。」牧野心中有些吃驚。

  朝廷還養得起這麼多精銳麼?

  要知道這裡的精銳士兵,不單純只是古代的士兵那麼簡單。

  精銳士兵肯定都會修煉神竅武道。

  修煉神竅武道需要的資源,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一萬精兵,就算不入品,只是隨便練一練,那消耗的資源簡直難以計數。

  更別說大部分都是有品的武夫了。

  哪怕全都是一品,那都是難以想像的。

  像是廓宇軍,要是沒有要麼多妖魔肉,如今怕還是一堆臭魚爛蝦。

  在太平城時,尋常百姓想要修煉神竅武道,那不知道有多難。

  像是最初神拳武館中,牧皇圖那些師弟師兄,一個個修煉不知道多久,大部分卻連一品都沒有。

  那就是沒多少資源。

  「當然,外面不知道。」鬼手低聲道,「朝廷只有幾位大員知曉。岐山里三層,外三層,最內部還有岐山龍窟。那岐山龍窟中,便是皇陵所在了。」

  「以朝廷如今的實力,是養不了這麼多精兵的。」

  「光是外面的大軍,加上內部開銷,除了京州之外,連年災禍,藩王遍地。你覺得這朝廷如何能養得起一萬精兵?」

  「你怎麼知道有一萬精銳?」牧野皺眉道。

  「尊主早就親自探過了。」鬼手淡淡一笑,「尊主何等實力?雖然不敢直接與這些精兵硬碰硬,但來去自如還是可以的。」

  「尊主沒事兒跑去皇陵做什麼?」牧野奇怪道,「那地方,難不成有什麼寶貝?」

  「寶貝?」鬼手嗤笑一聲,「寶貝可能沒有,怕是不知道有什麼妖邪玩意兒呢。最近那朝廷不是要祭祖麼?便會前往岐山皇陵。屆時那位皇帝,還有諸多王爺,朝廷大臣都會跟隨前去。」

  說到這,鬼手一頓。

  「怎麼,難不成咱們尊主打算干一波大的?」牧野笑道,「乾脆把這朝廷一鍋端了?」

  鬼手一愣,旋即嬌笑道:

  「公子你可真敢想…在這點上,你和尊主倒是十分默契呢。」

  嗯?

  合著,獨孤暇還真這麼想?

  牧野一愣,自己就是隨口說說。

  那怎麼可能?

  別說祭祖會不會有朝廷派兵同行,那皇陵真有一萬精兵守著,這哪兒你能讓你一鍋端了?

  暗殺可能還行。

  因為這種祭祖只有皇室直系血親才會去。

  太后都不會去。

  那確實是一個好機會。

  但想要全身而退,還有那皇陵精兵。

  獨孤暇如今也就巔峰五品,再浪也不敢這麼亂來吧?

  「怎嘛,公子覺得不可能嗎?」鬼手笑道,「其實我也覺得不可能…尊主說,本想從禍亂江湖開始顛覆這個世道。可。可自從風月山莊失利後,她說可能不太行了。不如乾脆找個機會,將朝廷一鍋端了,再讓天下大亂更好。」

  「後來她便琢磨到了這皇陵…至於原因,我知道也不多。」

  「尊主倒是挺有自信的。公子若想知道更多,到時候還是親自與尊主一敘。她定會為你解惑,你如今取得這獄空經,在尊主心中定然比我們這些屬下地位更高。」

  ——

  天池山。

  獨孤暇端坐在一方雪山山巔,周身似有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流隱現。

  最後化作一條形狀古怪的氣浪,只是剛凝聚三分形態便驟然消散,於寒霜中,落成點點雪花。

  她睜開眼,臉色一變。

  看著那恐怖的寒意。

  「白展風…」

  她眯了眯眼。

  此人實力怎會如此恐怖?

  之前在雲海劍派一戰出名,也不過堪堪五品。

  如今不僅能將那洛劍霓輕鬆從火雲窟中帶出來,甚至對上自己還遊刃有餘。

  尤其是那一道無形劍氣。

  她費了許多時日,才將那劍氣中隱含的寒意從體內驅散。

  否則定會功力大損。

  「短短一兩年…這等強者從何冒出的?」

  獨孤暇無法理解。

  縱橫江湖十多年,以盜出名的,也就那個四品的盜王而已。

  這個俠盜簡直像是從天而降一樣,之前從未聽說過。不知道是哪個旮旯的小蝦米?

  先是偽裝到自己風月山莊,救走了那洛劍霓,隨後又在雲海劍派擊敗當陽派的沖陽子道長。

  簡直像是那種修煉了十幾年,一朝走出的絕世高手…

  可如今這世道,還有人能潛心修煉十幾年?

  這年頭,哪有什麼好地方給你潛心修煉十幾年,還默默無聞的?

  「宮主,好消息!」

  山巔上,丫鬟飄了上來,頗有幾分興奮。

  「什麼好消息?」

  「那位季公子,他已經得到獄空經了!」丫鬟激動道,「如今正在來天池山的路上。」

  聞言,獨孤暇一怔。

  一時間,心中宛若打翻了五味瓶,諸般滋味頓時湧上心頭。

  沒想到,自己最後還靠一個男人…得到了尋了數年的經文。

  若是以往,獨孤暇定會對自己嗤之以鼻。

  然而此時,她竟然有那麼幾分寬慰。

  『呵,洛劍首,你沒想到吧…』

  『我也有男人。』

  沒錯,就是這種本應該讓自己的鄙夷的想法。

  卻變成了慶幸與幾分得意。

  她笑了起來,有些自嘲,有些酸澀,眉梢還有幾分快意。

  「很好。」

  獨孤暇收緩了笑容,「對了,那個小女俠呢?」

  「她呀?」丫鬟皺眉道,「那丫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吃好喝好睡好,完全不怕我們修羅魔宮當成什麼可怖的荒涼囚地。過得可自在了。」

  獨孤暇詫異道:

  「這丫頭心性這麼好?」

  「她說,反正被我們抓住了,也反抗不了,那幹嘛不吃好喝好睡好?不過我懷疑這丫頭在偷偷練功,想要破了尊主你的扶風撥月指。」

  獨孤暇笑道:

  「洛劍霓倒是收了一個好徒弟。我這點穴手法天下無出左右,她若能破去,倒是比她師傅還厲害了。在我魔宮,還過得這麼好,本尊倒是過意不去了。」

  「走,先去見見她。」

  獨孤暇帶著丫鬟走下山巔。

  修羅魔宮深藏大山之中,周圍皆是無邊大雪。

  尤其是這天池山,壁立千仞,一旦抓上來了,若無那等絕世輕功,給你雙手雙腳都跑不了。

  只不過對於那些特殊之人,還是以特殊的辦法對待。

  此時,群山之中,有一間略顯低矮的房屋。

  房屋面向前方大殿,是修羅魔教宮殿後面的一間寢房,位置不僅不偏僻,還十分不錯。

  寢房兩側都有兩位身著白色長服的魔宮弟子。

  而寢房外面,則是一片被冰雪覆蓋的庭院。庭院中,一名英氣勃勃的少女正在哼哧哼哧堆著雪人。

  守在庭院外的兩個魔宮弟子看得一臉尷尬,卻也沒有阻止。

  不多時,庭院外的大門被推開。

  一陣風雪從門外吹來,兩名魔宮弟子趕忙躬身道:

  「尊主!」

  那少女卻沒有絲毫反應,依舊堆著自己的雪人。

  「你倒是自在?」獨孤暇來到少女面前,笑了笑,「在本尊的魔宮還能活得如此瀟灑,怎麼?你是真不怕本尊殺了你麼?」

  「殺唄。」沈青嬋抬起頭,聳聳肩。

  一旁的丫鬟笑道:

  「尊主,這丫頭聰明著呢。知道咱要用她來威脅她師傅,根本不帶怕的。」

  沈青嬋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殺不了她,還對付不了她麼?」丫鬟道,「尊主,不如你將這小丫頭片子交給屬下,屬下保證讓她知道什麼是人間地獄。我記得,這丫頭有心上人,正是我們那死對頭,那個武林盟主牧皇圖。」

  沈青嬋輕哼一聲,盯著那丫鬟。

  「看我做什麼?」丫鬟走過去,一腳踢翻了那堆得精緻的雪人,「咱們修羅魔宮別的手段沒有。這整治調教女子的手段,那是多不勝數。」

  「別碰我的雪人。」沈青嬋走過去護住已經半殘的雪人,「你們這些妖女,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你當本女俠會怕你們?」

  「嘖…」丫鬟笑了笑,「喲,看你過得好好的,倒也不怕我們。沒想到對一個雪人這麼珍惜呢?讓我看看,這雪人腦袋…」

  丫鬟走過去看了一圈,一腳踩碎。

  「你!」沈青嬋眼中有些怒火。

  「哎呀,我道這雪人怎麼有些眼熟呢。」丫鬟一副驚訝的樣子,「這不是那個武林盟主牧皇圖麼?怎麼了,你這是在期待你這位心上人來救你吶?」

  「沒錯!」沈青嬋毫不示弱,譏諷道,「這就是那個把你們風月山莊一鍋端里的牧盟主!我不等著他來救我,我等著他遲早會把你們這些魔教妖女一個個殺乾淨。」

  丫鬟臉色一變,旋即笑道:

  「沈女俠你這嘴巴,可比你師父厲害多了。」

  獨孤暇走過去,重新將丫鬟踩碎的雪人腦袋撿起來,然後扶正。

  只見她手掌輕輕一抹,那破碎的雪人腦袋,轉瞬間就重行凝聚。與剛才倒是有個七八分相似。

  「那我倒是等著的。」獨孤暇哈哈一笑,看了看雪人的模樣,「這位牧盟主真是生得英武非凡,年紀輕輕就成為江湖這幾大門派推舉的盟主。我要是你,我也喜歡他。」

  「不過麼…」

  獨孤暇上下打量了一下沈青嬋,「可我要是他,我就未必會喜歡你了。」

  沈青嬋臉色一變,卻沒有說話。

  「你一個四品小女俠,對他這我盟主如今沒有半點幫助。只會束手束腳的…」獨孤暇感嘆一聲,「他如今身為盟主,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就算要找一個合適的,怎麼也得找比如你師父那樣,身份地位實力都極高的女子。」

  「或者嘛…」

  獨孤暇勾起嘴角,邪魅一笑,「我要是他,我乾脆直接把你那位如今即將坐擁三州之地的母親給泡了。豈不更好?至於你這個礙手礙腳的女兒,他要來有何用?」

  「你這妖女!」沈青嬋身體一顫,指著後者,「休要在這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什麼?」獨孤暇道,「你被抓這麼久,那位牧盟主一個信兒都沒有。他要真喜歡你,早就來找你了。我倒是覺得,他說不定真慶幸你被抓了,這樣他也能名正言順去找你母親。」

  「先前他派人偷襲雲州,不就是在幫你母親麼?」

  「你你你…」沈青嬋眼眸泛起一陣漣漪。

  獨孤暇走到沈青嬋身邊,拍了拍沈青嬋的臉蛋,笑道:

  「沒關係的。你眼不見為淨,以後就在我這吃好喝好。威脅你師父倒不用,本尊是其實抓你是打算用來對付你母親的。畢竟眼下,你母親的可要比你師父厲害多了。」

  「你師父頂多也就是個五品大宗師。你母親再過一陣就是坐擁三州的大藩王,嘖嘖…」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過眼下的大劫…」

  「哈哈哈…」

  說完,她轉身就走,只留下沈青嬋一人在庭院中發呆。

  走到外面。

  「尊主還是您厲害。」丫鬟佩服道,「在整人這方面,比屬下厲害多了。你看那小丫頭魂不守舍的,定是被尊主匿這一番話說的心神大亂了。」

  「一個未滿二十的小丫頭…」獨孤暇冷笑一聲,「能有什麼經歷?裝成這般雲淡風輕的模樣,真以為自己是來旅遊的?」

  「尊主…」丫鬟忽然開口道,「季公子要來了,不如把這丫頭當做小菜送他如何?反正留著她的性命即可…」

  「嗯?」獨孤暇眼眸驟然射出一道厲光,看得丫鬟渾身一顫,「他如今是我的人,還讓他碰其他女子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試探本尊?還是你們動了春心了?」

  「屬下不敢。」丫鬟趕忙跪下,心知尊主這下恐怕真把那位季公子當寶貝了。

  離開後,走了一段路。

  獨孤暇忽然駐足道:

  「對了,你說,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丫鬟一愣,想了想,這還真不好說。

  「我覺著…」丫鬟道,「季公子那樣的,應該是…漂亮的都喜歡吧?」

  「尊主什麼都好…只是…」

  「只是什麼?」

  丫鬟捂嘴一笑:「沒什么女人味…」

  「女人味?」獨孤暇嗤笑道,「本尊難道要這種東西,去取悅男人麼?」

  「不需要。」丫鬟心想,不需要尊主你問什麼?

  自欺欺人。

  ——

  幾天後。

  「沒想到這魔宮竟然藏在這種雪山峭壁之中…」

  牧野在鬼手親自的帶領下,來到了天池山。

  這裡距離京州有很長一段距離,甚至距離蒼龍山更近一點。不在京州境內,算是以前北幽大地的邊界。

  這一路走好,還有不少妖魔攔路,可見環境之險惡。

  如今到了這天池山附近,妖魔倒是少了許多。

  單論地勢,比起那雲海劍派所在雲海山更險峻。

  雲海山至少山門還有一條上山的路。

  而這天池山,四周都是峭壁,根本沒有路。想要上去,只能憑藉上方降下的纜繩,憑藉著輕功攀爬而上。

  攀爬上山後,入眼的便是疏落有致的各式房屋宮殿。

  還有身著同款樣式服裝的女弟子。

  丫鬟笑盈盈的走上來。

  「鬼手,尊主吩咐讓我帶季公子前往後山雪月泉。她要親自招待公子。」

  「雪月泉?」鬼手曖昧一笑,「看來尊主…既然如此,那我走了。公子,你可好生享受吧…」

  「……」牧野。

  一想到風月山莊那銀窟,牧野心中便知道怕不是什麼好地方。

  「公子,好久不見。」丫鬟走過來,笑盈盈道,「此地冰寒,公子隨我來吧。此番你為尊主立下大功,以後就是我們魔宮真正的一員了。」

  牧野跟在丫鬟身後問道:「你這魔宮,沒有男人麼?」

  「沒有男人。」丫鬟轉身一笑,「只有奴隸。男人只配成為我們的奴隸。他們都不在天池山,也沒資格來這裡。當然了,公子例外。像公子這等俊美偉岸,雄姿非凡的男子…」

  說到這,丫鬟發出幾聲銀鈴般的笑聲,「當奴隸,可真是暴殄天物。之前是便宜那些女子,如今麼,公子成為了尊主唯一的男人。那就是魔宮的主人了…」

  「以後,我們就是您的奴隸了。」

  「還請公子憐惜。」

  真燒。

  丫鬟一副楚楚可憐,誘人犯罪的模樣。

  要是尋常男人看到了,定會被這種媚功媚的找不找南北。

  作為青樓嫖客的季公子,那大風大浪早已不知經歷過了多少。

  只是淡淡一笑。

  一路向前,丫鬟一邊柔聲細語的介紹魔宮地勢,將各個位置都介紹的清清楚楚。

  「這是何地?怎麼還有弟子看守?」牧野看著一處庭院。

  「這裡麼…」丫鬟眼眸一轉,「這裡關著尊主從外面抓回來的一個敵人。自然要好生看管了。」

  「敵人?」牧野心中一動,就猜到了有可能是小女俠。

  自從天火山脈與洛劍首返回後,就一直沒尋到小女俠的消息。

  而當時還去了天火山脈的,只有那獨孤暇。

  估計大概率是被獨孤暇抓走了。

  只是,那修羅魔宮藏匿之地,江湖中無人知曉。

  連洛劍首都不清楚。

  想救都找不著位置,只能作罷。

  牧野當時還在天火山脈尋了尋,有沒有小女俠受傷留下的血跡,然後用星羅盤尋找具體位置。

  結果找了許久都沒有血跡。

  這是好事兒,也是壞事兒。沒有血跡說明沒有受傷,但也肯定是被抓走了。

  「是啊,還是個女人哦。」丫鬟眨了眨眼,「公子要玩玩嗎?尊主說,你來了咱們魔宮,想…幹什麼都可以。」

  牧野皺眉道:

  「你們尊主還想讓我去和別的女人親近?一而再,再而三。本公子不想成為你們尊主的男人了。」

  「實在是欺人太甚!」

  言罷,他便要轉身離開。

  丫鬟趕忙拉住後者的手臂求饒道:

  「公子,不不不,尊主沒那個意思。只是…」

  只是…只是尊主試探你罷了。

  「只是什麼?」

  「只是公子無女不歡,根基雄厚,奴婢怕尊主一人滿足不了你才這麼說的。」丫鬟嘻嘻一笑。

  「……」

  牧野沉吟片刻,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為了維持狀態,這樣,那我先進去玩玩吧。」

  這次丫鬟臉色是真變了。

  她可不敢真讓這位季公子去了裡面。

  之前還好,如今尊主已經宣誓主權了,誰敢亂來?

  她趕忙攬在牧野身邊,勉強笑道:

  「公子,尊主還等著你呢。」

  「哼!」牧野冷眸一掃,「我便知道你們還在試探我對你們尊主是不是真心的是吧?既然如此,還不可還不讓我進去?」

  「公子智慧卓絕,我們女兒家的心思怎能逃過你的法眼?」丫鬟苦笑連連,「其實這是尊主愈發在意你了…」

  「帶路。」牧野指了指前面。

  丫鬟小心翼翼的帶著身後的季公子向前。

  不知為何,這一次的季公子,比起之前更有一番難以言語的威勢了。

  之前風月山莊那個季公子,給人感覺還能掌控在手中。

  可如今這位季公子,已經有些深不可測了。

  難怪能在那強者環視的深宮大院中,得到獄空經。

  不多時。

  牧野來到了一片散發著騰騰熱氣的泉眼邊上。

  雪山上的溫泉,倒是少見。

  泉中還有幾方假山,熱氣升起,化作初晨的寒霜,增添了幾分朦朧的光景。

  「公子,奴婢退下了。」

  丫鬟低聲道,「尊主就在這。」

  說完,丫鬟就墊著小步,悄聲離開。

  雲霧中,牧野看到了一抹雪白背對著自己,幾縷長發披在身後。

  那假山上,還掛著幾件女兒家的衣服,內杉兜衣都在。

  不用想,定是有女子在裡面泡著。

  這是要獎勵自己嗎?牧野心道,作為女主,這麼獎勵的還是第一個。

  果然,這魔宮妖女確實和正道女主不太一樣。

  「東西我帶來了。」牧野淡定無比,掏出獄空經,就扔了出去。

  經書飛至半空中,便被一道奇妙的力量吸收,落到一隻比周圍明雪更白三分的手掌上。

  水珠掛在那手臂上,緩緩下滑,映出了清晰的肌膚上那清晰的脈絡。

  【獨孤暇好感提升72/100(情深義重)】

  【嫖客專屬支線『一步登天(終)』完成。】

  【任務獎勵:1000樂園幣,嫖客專屬天賦『安如磐石』,角色任選寶箱X1,能力提升書X2】

  【安如磐石:你征服高山,閱過大海,天底下任何女人對而言,再也無法動搖你的內心。你的心,無比強大。有此般意志,何事不成?】

  看著天賦,對女人絕緣了?

  不過看這天賦的意思,加強的應該是自身氣勢意志方面的能力。

  至於征服高山,閱過大海。

  確實…

  無論是香妃,還是那位位高權重的六品大妖太后,都足以稱得上是真正的高山大海。

  尤其是太后那座高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太后的危險性,遠比眼前這位作為女主的魔教妖女要危險得多。

  畢竟不讀檔,不知道會有多少次初見殺。

  沒有雲來瓶破局,自己現在估計都只能用其他方式取來獄空經。

  哪像是如此簡單?

  說起來,有這安如磐石的天賦,就算不用雲來瓶,是不是也能對抗太后那種類似神識的攻擊了?

  「唔…馬上快練氣十層,要築基了。有這天賦,也能有一層保障,畢竟突破境界還是十分危險的。」

  「或者,面對一些築基期的神識攻擊,也有防備之力。」

  不至於被一觸即潰。

  就算不知實際效果,看描述還是很厲害的天賦。

  嫖客這終極獎勵的天賦還是不錯的。

  至於好感…

  「我記得上次在無憂閣,這獨孤暇假扮自己,提升到42多點…」

  「沒想到這一本經書,就直接升到70多了?」

  牧野略感意外。

  可想想之前天火山脈的事情,結合這一連串支線,感覺70多都少了。

  想了想,牧野轉身離開。

  「嗯?」

  溫泉中,傳出一聲輕呢,「這就走了?」

  牧野背身道:

  「我不走,難道尊主還想讓我去伺候別的女人不成?」

  「……」

  溫泉中響起一聲輕笑。

  「沒錯,本尊主確實還要讓你去伺候一個女人。」

  牧野心想,好傢夥,你這女人怎麼回事兒?

  難道真有牛頭人屬性?

  都情深義重了,還讓我去服侍其他人?

  之前好感度好不好,當工具人還能理解,這都70多好感了。

  再這樣,你這反派就洗不白了啊。

  「誰?」牧野沉默片刻。

  「怎麼,莫非你還願意?」溫泉中的女子笑而不語。

  【1,願意你麻痹,爺我不伺候了(轉身離開)】

  【2,我有選擇麼?(無奈苦笑)】

  【3,尊主若真想,我願意(忠誠舔狗)】

  【4,如果這個女人,是尊主的話,我願意。是別人,那就算了(邪魅一笑)】

  【5,……】

  又見邪魅一笑。

  牧野想了想,果斷選擇了第四項。

  管他的,先調戲一下再說。這也比較符合青樓嫖客的風格。

  說完後。

  溫泉中沉默許久。

  「那下來吧。」尊主淡淡道。

  「嗯?」牧野一愣,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既然都這麼說了…」溫泉中的女子有些好笑道,「那就下來服侍本尊主?你還等什麼?」

  來真的啊?

  牧野心道,突然覺得這反派魔女也不錯。

  他一躍而下,濺起朵朵浪花,然後緩緩朝著那依靠在假山上的女子走去。

  越是靠近,牧野發現水面開始泛起陣陣漣漪,一圈圈的水浪,不斷傳來。

  他心中一動。

  便知這定然是因為獨孤暇有些顫抖而導致的。

  怎麼,你也是雛啊?

  「幫我捏捏背吧,正好與你有些話要說。」

  因為假山有一定的傾斜弧度,上面還蓋著衣巾,所以此時的獨孤暇是斜趴在假山上。

  只要背部敞開一部分,身上還是掛著一些薄如蟬翼的紗巾遮住了一些關鍵位置。

  牧野暗笑一聲,你這尊主裝的淡定,也看不過不少。

  看著模樣,卻從未經歷過。

  牧野不動聲色,走至獨孤暇身後,將手放了上去。

  那水中漣漪更大了。

  「嗯…」

  獨孤暇聲音依舊略淡,「來的時候,鬼手是不是與你說過一些事兒了?」

  「說了。」

  「原本…我本以為你取得獄空經,還需要一些時日。只是麼,沒想到你倒是厲害,這塊就取來了。那本尊主也遲早該踏入六品了。」

  說到這,獨孤暇眼眸一睜,「你這手法倒是…倒是…高明。待我踏入六品,那這天下就沒有誰會是本尊對手,屆時…等到那皇帝祭祖。」

  「那皇陵守衛不是比皇宮更加森嚴麼?」牧野加重了幾分力道,從背部按到了腰間。

  別說,這獨孤暇看著也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這肌膚竟然比之香妃絲毫不差。

  感覺竟是一點衰老的意思都沒有。

  開了軀幹神竅的五品大宗師,確實非同凡響。

  而且用手感知一番,才能察覺出這獨孤暇的身體,似乎…也有幾分靈根。

  那種有靈氣洗禮過的身體,和尋常女子是不一樣的。

  「是森嚴。」獨孤暇冷笑一聲,「但那些士兵…猶如死物…那個狗皇帝,不敢隨便命令。」

  猶如死物?

  牧野皺眉,那是什麼玩意兒?

  被人控制了?

  別告訴我這世界,也有什麼煉屍,煉傀儡的路子啊?

  「死物?」

  「我去過幾次那皇陵。獨孤暇道,「與那些士兵交過手,他們其中不少武夫,且身體堅硬,面容剛毅,目光森然。幾乎不懼任何疼痛,一個個心智比那精鐵還要堅固。」

  「那不是死物是什麼?再精銳的士兵,怎會這樣?」

  牧野吸了口氣。

  我靠,莫非那就是皇帝的殺手鐧麼?

  一萬名這種士兵,這誰擋得住?

  給我一萬個練氣一層的傀儡,築基期修士來了也得叫爸爸。

  殺都殺不完。

  雖然,那裡面只有大部分的武夫。

  相當於幾千個,那也很多了。

  不對,要有這種武力,那還輪得到各地藩王鬧事兒了?

  不早就平定了?

  「那些精銳…皇帝也控制不了?」牧野問道。

  「不是控制不了。」獨孤暇道,「是不敢控制移動分毫,他們只鎮守在皇陵深處。至於外面祭祖的那些皇帝大臣,都不會進入皇陵龍窟中。」

  牧野皺眉,對著祭祖劇情愈發感覺詭異了。

  各個女主支線相互關聯。

  沒想到還能從獨孤暇這裡得知這些消息。

  「皇帝有祖訓,就算國破家亡了,那皇陵的士兵也不能調動。」獨孤暇淡淡道,「最多只能將岐山皇陵,尤其是龍窟封住,將那萬名士兵一起埋在裡面。」

  「是不是有些荒唐?」

  「這是什麼時候的祖訓?」牧野皺眉道。

  「天武王開始一直就有了。」獨孤暇道,「那皇帝雖然昏庸,但我估計他不敢調動裡面的精銳。而且,他也未必能調動得了。」

  「這皇陵裡面,該不會…」牧野猶豫了一下。

  「有妖魔是吧?」獨孤暇笑道,「你與我猜的一樣,本尊也懷疑裡面有妖魔…」

  剛說到這,獨孤暇微微皺眉,鼻腔不住發出一聲嬌哼。

  她叱聲道:「你的手,給我老實點,就按背!」

  牧野嗯了一聲,雙掌繼續運勁,按想後者的前腹,然後不知不覺往上…

  「什麼妖魔,會給封在皇陵裡面?」牧野感嘆一聲。

  「誰知道呢?」獨孤暇淡淡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天啟王朝這爛攤子下面,不知道捂著多少髒髒污穢…當年北涼王那廝死了,據說都沒有將自己的陵墓建在岐山,而是另挑了一處寶地。」

  「怕也是被那皇陵中的污穢給染了吧?」

  聞言,牧野不住點頭:

  「能被封在皇陵,那這妖魔,真大啊。」

  「哦不,真厲害啊。」

  獨孤暇面對著假山的臉頰忽然一紅,渾身微顫,一把推開後者:

  「你放肆。」

  「……」牧野。

  「那要不,要不你給我按?」牧野伸了個懶腰,也趴在了假山上。

  獨孤暇好笑道:

  「你當本尊是什麼人?」

  「少廢話,讓你給我按,你便按,嘰嘰歪歪做什麼?」牧野不悅道,「給你服侍了那麼多女人,讓你服侍一下我本公子怎麼了?」

  他反正是不怕的。

  獨孤暇一愣,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這傢伙,敢這麼對我說話?

  我堂堂…一個…

  腦中還沒想明白,牧野順手一拉,後者便趴在了自己背上。

  「你!」

  「你按不按?不按我走了?」牧野道。

  獨孤暇動了動嘴唇,伸出那雙不知道殺過多少人,染了多少血的雙手,感受著心底湧出的那股子從未體驗過的滋味,有看著眼前男人那雄健寬闊的背,那對稱線條溝壑以及微微隆起的塊狀肌肉…不由的…輕輕按了上去。

  「沒吃飯啊?用點力。」牧野道,「堂堂一個魔宮宮主,怎麼連個搓衣婦人的力氣都沒有?」

  「……」

  【獨孤暇好感提升78/100】

  樂。

  有好感度,果然就是為所欲為啊。

  話說這女主,不僅有牛頭人屬性,還有那麼點…欠…欠收拾的屬性。

  晚點還有一章今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