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土地上的沙子似乎都是純粹的白色,植物的顏色也濃郁的,仿佛粹了墨一般,綠的發黑。
白貓帶著他們在叢林間穿梭,桀驁走在他們的後面,神情帶著些許不耐煩:
「你說這地方咱們也來了,總歸是要讓咱們找到的,這門怎麼跟躲著人似的?」
他隨手扯了片葉子,低頭瞧了瞧:「這兒看起來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卻偏偏生出這許多波折來,莫不是單單為了為難我們。」
白貓停下腳步:「你倒也不必如此瞧得起自己,你這樣的到這兒來也造成不了任何影響,若非借了石泰然的光,怕是此生也沒有踏足此地的機會!」
桀驁聽了她這話來勁兒了:「就你長了張好嘴,我也知道我是個沒本事的,那又怎麼樣?一隻小貓咪也跟爺麼五喝六的!」
一人一貓之間,也算是積怨已久,眼看著白貓有停下來,要和桀驁大吵一架的準備,石泰然連忙上前去勸。
「好了好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何苦和他計較,全當是什麼都沒聽到,找回神魂要緊,咱們還有正事要辦,你也別總在這裡挑刺。」
石泰然有些頭疼,畢竟這兩個看起來可都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
桀驁被石泰然瞪了一眼,心裏面覺得委屈,但什麼話也不敢多說,乾脆在自己的嘴邊輕輕一拉。
接下來這段路就當自己是個啞巴好了,反正主人也不愛自己又說不過這隻小貓咪,懶得和她計較那麼多了!
桀驁自認為大度地想著,心裡邊委屈的不行,眾人又走了許久的路,白貓皺了皺鼻子,仿佛嗅到了什麼特殊的味道?
它招了招小手,眾人緊隨其後變更了過去,沒過多久,便在一片綠樹之後看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光門。
雖然都知道天淵之門那是天淵的入口,但誰也沒想到它竟然真的是一扇門。
白貓的臉上湧現出狂喜的神色:「就在這裡,我殘餘的那些神魂與力量就在這裡!」
這道光門由兩個柱子組成,左側放置女媧石,右側放置盤古斧,石泰然飛身上,前將女媧石嵌入其中,又將右側嵌入盤古斧。
沒過多久,眾人便聽到一陣唏噓之音,在此之前他們不是沒有去過古神降臨之地,也曾聽過古神囈語。
但那些言語和此時此刻聽到的完全不同,他們可以從那些言語中聽到屬於神魂的哀怨,寂寞不甘。這一陣囈語沒有任何人能夠聽懂。
石泰然聽到之後只覺得胸腔氣血翻湧,有什麼似乎要破體而出,祂抬頭去望就看到一個高大威猛的神像矗立在天門之上。祂張口似乎是想要質問,但最終在看到石泰然的那一刻,輕輕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深深潛入海底的鰲婆婆潛伏上海岸:「請將女媧石送還給我,無極島上的人還在等著它呢!」
好奇怪,她從最開始似乎就知道天門在何處,卻沒有主動指引,這究竟是為什麼?
鰲婆婆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天神認可了你和你朋友們的存在,他同意讓你們進去。不過凡事不可強求,進去之後,無論成功與否,都切記不要強求,否則極有可能適得其反。」
「婆婆,您最開始就知道天門在這裡嗎?」
「我怎麼會知道天門在哪?天門乃是應運而生,天淵只會會見有緣人。但天門出現之時,我會有所感應,我也有使命,需要拿走女媧石。好了,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鰲婆婆轉身,幾個呼吸之間身影已消失在眾人面前。
石泰然看著手中的盤古斧轉過身看。向天淵之門毫不猶豫的邁步走了進去。
眼看著石泰然的身影已然消失,眾人也跟在她的身後,白貓跟在最後,她看起來略有遲疑,桀驁進門之前見她還在猶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磨磨蹭蹭的想什麼呢?快走吧,不然跟不上他們的!」
然後白貓便被他拉了進去。
入目是一片巨石林,巨石之上雕刻著日月星辰各種圖騰。
這裡更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石泰然伸手觸摸著柱子上的印記,有光暈沿著圖騰的痕跡不斷的向上蔓延,到頂端時卻又消散。
「這裡很危險,大家行動的時候都千萬小心。」白貓出言提醒。
「你之前曾經來過這兒嗎?不然的話一魂一魄怎麼會留在這種地方?」
桀驁的話似乎有些多,這次白貓也沒急著否決,點了點頭說道:「我從外域而來這一方小世界,其實並非是我選定的落腳之地,畢竟這裡靈氣稀薄,算不得什麼鍾靈毓秀之地。」
桀驁聽了倒也不生氣:「那你也沒辦法,就是這麼一個渺小之地,你瞧不上的地方,把你困在這兒。」
「不僅如此,你還毫無辦法,怎麼樣現在挺著急的吧?」
石泰然斜瞄了他一眼,總覺得桀驁幼稚的跟個孩子似的,似乎總在試圖去吸引白貓的注意力。
這傢伙該不會是發春了吧?!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把刀啊!
石泰然後知後覺仔細想一想,桀驁和自己的妻子分離這麼久了,想開啟一段新感情,但也不是不可能,也沒什麼可指摘的,但是他和白貓是不是有點不匹配?而且他總這麼惹人家生氣,真的能把人弄到手嗎?
石泰然一扭頭就看到柳飛絮也一臉磕到了的表情,兩人目光對視,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心意相通,都帶著點兒看熱鬧的意味。
「你說這兩個能成嗎?」
「這我怎麼知道?」石泰然小心翼翼的在石林之間穿梭,沒過多久,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些高大的石柱似乎隨著他們的行動,而不斷變換位置,像是有意指引著他們朝某個方向行進。
「先停下來!」石泰然的建議之下,眾人停下腳步。
白貓卻有些焦急:「我聞到了屬於自己的味道!為什麼要停下?」
神魂完整她來說是一種殘缺,一種無法彌補的遺憾。意味著她要永遠受制於人,她最討厭被別人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