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現在哪怕並不覺得累,此刻也只能裝作一副很是勞累的樣子。
太后娘娘似乎也很滿意他的表現,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太后拉著他的手情真意切地說道:
「小石頭,我聽說最近這段時間你一直都疲於奔波,忙著為哀家和陛下去尋找可以長生不老的藥,不知道如今可找到些許成果了?」
面前的老女人若細細看去也還算有幾分姿色,但相比較於自己所見的美人,簡直就是庸脂俗粉!
又擺出一副嬌柔造作,試圖去勾引別人的姿態,真是噁心至極刺激現在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瘦的跟根麻杆兒似的,有什麼值得她勾引的?
「如今已找齊了古方上的幾味材料,太后娘娘可要看一看這古方。」
他確實是寫了個方子,這方子確實也有延年益壽的奇效,但要使人長生不老,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但太后若是拿給其他的方式去練,畢竟也是練不出什麼結果的,丹藥這種東西除了藥材重要之外,還需要煉藥之人掌控火候,剔除藥材之中的雜質,種種細節並非粗淺,入門之人便可以學得的。
這一點他相信太后娘娘應當早已經知曉了,畢竟早在之前自己贈送給太后娘娘,可以延年益壽的丹藥之時,太后就已經派人去研究了。
但他現在又顯得格外單純,仿佛全心全意為太后付出似的太后。自然也就拿他當沒心機的小孩子。
「我豈有不信你的道理,天底下你是獨一份能夠煉製出起死回生的丹藥的。我關到牢中的囚犯還活蹦亂跳的,當真只能活兩個月嗎?」
「人能夠活多久,自是冥冥之中有定數之事,用仙丹靈藥挽回他的性命,本來就算得上是逆天而行。」
「更何況那人已經被殺死了,如今被救活過來,也不過是勉力支撐,到了日子還是會死去。」
「所以我這個丹藥不能在將死之時吃下,對吧?」
「將死之時或者死去之後沒多久都是可以服用的,只是效果沒那麼顯著罷了,死過一次的人吃下去之後只能撐兩個月,再吃第二次便沒有效果了。」
太后沒有讓石泰然繼續講這件事情的原理,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我知曉了,你回去睡吧,明兒個你去給皇后娘娘仔細瞧一瞧。」
石泰然心到不妙,恐怕這顧盼盼今天晚上就凶多吉少了,不過幸虧他已經找回了修羅,也不打算跟太后這個老東西繼續,虛以委蛇。
夜晚
皇后的寢宮終於亮了一盞燈,有婢女將人扶起來,手中拈著一枚赤色丹藥硬生生餵進了皇后的嘴裡。
顧盼盼知道這是毒藥,卻也只能咽下再吞下的一瞬間,掛在房樑上的桀驁一伸手便將丹藥撈了過來。
又有人取出一枚翠綠的丹丸,這個便是救命的藥了,只等著顧盼盼毒發身亡之時再餵進她的嘴裡。
拿著丹藥的人目光露出羨艷之色,吃了這枚丹藥就能延年益壽二十年!
活著對於許多人的誘惑力都很大,但此時太后和皇上在這裡盯著誰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我與那小道長溝通過了,倒也並非是一個疾惡如仇的人,他似乎只在乎自身的修行。」
「都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想來這小道長若真是仙人下凡,歷劫至此。必然也不會在意一個小小女人的死活。」
皇帝懶散的坐在椅子上,半點沒個正形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端莊的皇帝,倒像是個街邊的小痞子似的。
太后娘娘伸手去摸他的臉:「我的兒如今做皇帝了,就不要擺出這樣一副姿態。」
那皇帝哼了一聲:「快別說我了,你平素里還不是一副娼妓模樣?」
這話都讓人有些驚訝了,哪有母子之間這般說話的?
可是周圍的婢女太監卻是置若罔聞,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邪神大人說了,那個小子也是天生的靈開靈骨,若是能用他來獻祭,邪神大人就會給我們更多的力量!」
此時頂著太后與皇帝皮囊的兩個邪惡的靈魂終於顯露出些許端倪來。
早在三年前的時候,皇帝出宮打獵。結果受了重傷,從那時起靈魂變換成了一個街頭痞子,只是太后娘娘們是花間柳巷之中一個出了名的妓女。
二人也算是相好了,沒想到如今竟變成了母子,他們二人在此之前一直供奉著邪神大人,願望就是希望能夠成為人上人。
這下好了,這下是萬萬人之上,無人可以與他們對抗,但讓人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皇后就察覺到二人的不對勁。
這二人早在之前答應了邪神大人只要讓他們達成所願,便獻祭五百頭人牲。
太后一直對自己蒼老的容顏耿耿於懷,這皇帝也算得上是重情重義的兩個人是共患難的夫妻又是共患難的姐弟。
他便想盡了法子,希望教太后也能重返青春。
供奉邪神的法子是他從他父親那裡得來的。供奉者須亦難遇,兩人的生命是綁定的,一旦有一方死去,另一方也會死。
若是他們兩個能長長久久的活著,就算是平分天下又有何妨?
也正因如此,皇帝會盡力滿足太后的願望,一個女人嘛又不懂權力,只要給她些金銀財寶配兩個美男子,就能老老實實的成為自己長生路上的得力助手。
只要強忍著噁心,看著這兩個頂著母子身份的傢伙在這裡膩歪著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回去之後把這事兒和石泰然說了。
石泰然倒覺得不稀奇,供奉邪神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是不稀奇的。
次日一早太后變派人來請石泰然叫他去給皇后看病,石泰然看著床榻之上昏迷不醒的顧盼盼,心中明了顧盼盼現在怕是在裝昏迷。
不知太后和皇帝究竟打的什麼主意,竟然把顧盼盼的那位叔叔也叫了過來。
「小道長為皇后治病,不管是成功還是不成功,你千萬記得不要怪罪於他。」
這話不就是變相表明成功與否都是石泰然的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