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的手上端著一個禮盒樣式的提籃,將這梯欄放到桌子上打開來一看才發現裡面放的竟是滿滿當當的一瓶玉髓。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單憑聞到的味道便可以判定出這確實是玉髓了。
「白姑娘這是何意呀?當初不是說好了嗎?我幫你的忙,還你的救命之恩?」
白可兒抬眼望他:「救命之恩,這件事情暫且按下不提,這些禮物卻是一定要給的。」
「您如今是老師,我想到您的,願你做您的學生,您看可以嗎!」
就這麼點小事也要賄賂?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讓我去提出這個意見主動和二院長為敵還是……」
「天都聖院每年招收的特向的學生就只有那麼多,牛老師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我會去求他,然後再請您美言幾句。」
搞得還蠻複雜的,石泰然不在這些對他來說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能幫他一陣兒就幫他一陣兒,所以說這人的目的應當也沒有那麼單純。
「既然如此,那東西我便收下,多謝白姑娘。」
白可兒微微一笑:「說什麼謝不謝的,日後還望石老師多加照顧呢。我是真的對陣法這種玄妙的東西很感興趣,若當真能學到東西,萬分感激。」
石泰然眉頭輕挑:「原來如此,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你認真肯學我必然也能夠叫你學到真東西的。」
白可兒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看起來乖巧極了,她沒在院子裡多做停留,只待了約莫著一炷香的時間便出去了。
外頭人山人海的,擠著盼望著能再見時態人也只可惜這次出門去送的是桀驁。
那先頭說自己喜歡硬漢的女子不滿道:「這長得也忒大了些,把門擠得滿滿當當,我都瞧不見人。」
「你剛剛不是還說喜歡人家這種硬漢嗎?可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那怎麼了?遇見真愛就要勇敢向前,我看看就看看,反正他又不能屬於我!」
倒也算是活得通透。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石泰然就起床了。他要去趟王富有的材料鋪子,之前跟王富有說的材料有幾樣已經到了,可以暫時為星靈,塑造一個簡單的身體。
他好幾次想要解開與星靈之間的契約,只是可惜都沒能成功,看樣子只能等回到雲洲國再去解除了。
要說起來,王富有可真是個勤勞的人,昨兒個他才用飛鶴傳信說他今天會早點來,今天就在門口瞧見了他。
「叫底下的人等著我不就行了嗎?怎麼自己在這兒?」
王富有打了個哈欠:「沒關係沒關係,我自己在這兒不也正好能更清醒一些,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沒什麼事情做的。」
他伸手做出請的動作:「你要的幾樣東西已經到了,過去驗驗貨?」
「好,我去看看吧。」其他人覺得王富有著這副態度實在是非常有趣,他的服務意識好像很強。
想必普通人都更願意和他這種人做生意,嫂子的生意模式未必不好,但高高在上的女人給人的距離感也更高一些。
以後可以考慮慫恿二師兄朝著王富有的方向發展,反正自從他和水紅袖之間確定關係之後,已經愈發放飛自我了。
兩人來到了後院,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屋,王富有帶著他走進去,這屋子裡透著一股古樸沉重的感覺。
王富有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他坐在那兒手上還捏著一封信:「石道友,其實你不找我,我原本也是計劃著要找你聊一聊天的,偶然之間我知曉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因此想和你談一筆生意。」
石泰然一愣:「要和我談生意好啊,你儘管說便是。」
王富有伸手將信封遞了過去:「我雖然知道這世界,又分三千小世界,但真正能跨位面的人還從來沒有見過。」
石泰然拆信的手一頓,隨後不動轉頭看向王富有。
「唉呀,你倒也不用那麼緊張,我跟你說這個事情又不是為了威脅你說了是談生意,那必然就是談生意。有利益的往來,在我眼中沒什麼是比這個更穩固的關係了。」
「你應當知道小世界存在於宇宙之中,彼此之間間隔著遙遠的時間與空間的距離,按理來說,我本不應該知道你的身份的。」
「可你有一位好嫂子啊。」
石泰然又是一愣,這件事和水紅袖有什麼關係?
「水老闆的生意遍布整個雲洲國和域外,域外人員混雜,但也有人可以通過奇妙手段,從別的小世界投機取巧弄些東西到自己所屬的世界去賣,換取資源。」
「這一批人被稱為流販,但這群人的本事不大,他們大多數只是使用秘法讓自己短暫的在別的世界存在。」
「精通此數的人也只不過是存在的時間長一些,可以將自己落腳的世界穩定住。」
「你失蹤之後,你嫂子還有你那幾個師兄都很擔心你,便託了一位其中的佼佼者來找尋你。」
石泰然道:「然後就找到你這兒來了?」
「對啊,這不就找到我這來了!」
「那你也應該了解吧,雲洲國相比於此地,算得上是不毛之地,我想不明白,有什麼生意可以做。」
「服裝,建築,飲食,乃至於各種寶器,天都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存錢罐裡面只有錢,但能拿來換錢的東西卻少的可憐。」
「走在大街上大家穿的都是一樣的衣服,刻的都是一樣的防禦法陣就連戴的配飾也只在細枝末節之處,稍有區別,若不貼近了,仔細的看根本看不出還有差別這種東西。」
「最重要的是效果也很差。」王富有輕輕地搖著扇子:「但云洲國就不一樣了你們那裡自成體系,修煉的功法,陣法福祿都很多年,又精通,於此數,只從手指縫中露出些許給我,就綽綽有餘。」
王富有三根手指搭在桌子上:「能給我帶來長久的利益,我絕不會輕易的出賣你,如果你不同意的話也沒關係,單憑你金的身份掛了我客卿的牌子,咱們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