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大膽的跟我說,我絕不食言。」
許多承諾都是不可信的,但男人在床上的承諾可以暫時性的當真。
「我聽說鮫人一族,擁有著一塊龍骨,我從未見過,想親眼瞧一瞧,不知道可不可以。」
海天闊臉色微變:「要龍骨做什麼?就是塊骨頭,除了它是龍的骨頭之外,沒有任何奇特之處。」
「就因為它是龍的骨頭,我才想要看一看呀,我從未見過真龍,見一見骨頭也不行嗎?你都說了什麼都可以讓我見,想來是騙我的。」
齊天嬌將人推遠了些,站起身來便要走。
海天闊只覺得慾火焚身,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他並非是個長情的人,自從與孔雀之間關係破裂,便常常在外流連。
孔雀不管他,他便覺得孔雀是瞧不起他,於是鬧得越發厲害,但大多數都是尋歡作樂,逢場作戲,只有齊天嬌是不一樣的。
這個女人懂他知道如何調動他的情緒,而且她對自己很是崇拜。在齊天嬌眼裡自己仿佛是無所不能的。
其他的女人也是如此,可是其他的女人沒有齊天嬌這樣的身份,天極宗的宗主一個大宗門的宗主!
從某種程度上講,這極大地滿足了海天闊這個無能的男人的虛榮心。
「不就是塊骨頭嗎?你喜歡我就拿給你看,就是放在你那兒放著也沒什麼關係,這骨頭據說從幾萬年前就存在了,也沒見有什麼用處。放到你那裡存放可好?」
海天闊存了些許討好人的心思:「嬌嬌兒,我說過的我的東西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這龍骨情況特殊,所以我不能承諾給你,只能放在你那裡放著。」
齊天嬌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得大王這麼一句話我就很知足了,現在別拿來給我看?」
海天闊點點頭,從自己的乾坤戒中取出一塊略微發黃的骨頭:「你看看就這麼個東西,要我說就算說它是一條巨蟒的骨頭也是有人信的。」
龍那可是於現在人而言,僅存於傳說之中的生物,蛟龍一族自詡為龍族近親,在真龍存在的時候,也只不過是長了腳的蛇而已,哪敢自稱龍族。
齊天嬌盯著這塊骨頭,心底里的貪婪與欲望越發膨脹:「這可是你說的,就放在我這裡放著。」
海天闊將人摟在懷裡,好聲好氣的哄著:「就放在你那裡放著,只是過一個月就是祭祖大典了,到那時候你得把這東西拿出來。」
「我還能私吞了不成,只是放在我這裡放著並不是給我的,我牢牢記著呢,不會辜負大王的信任的。」
齊天嬌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暗自笑他,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一個月後呢?
這條老臭魚!她早就陪夠,拿了這塊龍骨去魔都她應當也能混個護法當一當。
眼睛裡的自得一閃,回過神時已被海天闊剝的精光壓在床上。
兩人正在床上盪的不知天昏地暗,突然聽到外面的士兵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海天闊惱怒至極,竟把放在一旁的王冠拋了出去,砸在那鮫人的臉上:「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哪來的規矩叫你這麼個時候直接闖進來!」
「大王大王不好了,海景衣她造反了!」那人哆哆嗦嗦的趴跪在地上挨了打也不敢吭聲叫疼。
齊天嬌坐了起來:「這個海景一就是大王所說的那個男人婆,她竟然敢造反大王,你可得給她個教訓瞧瞧!」
海天闊面色陰沉,海景衣雖然算不上,是鮫人一族戰力最強的,但卻是最有威望的一名將軍。
多少年前還曾經叫囂著要罷免自己的王位,擁立他的弟弟海伏!
沒想到一次不成功,這傢伙竟然還不死心!
齊天嬌伺候著海天闊披上衣服:「大王,我陪您一起去!」
海天闊想也沒想,直接同意了,鮫人一族的長老們也萬萬沒有想到,海景衣竟然如此大膽,毫無徵兆的就反了。
看著海景衣身後密密麻麻的鮫人士兵長老們心中暗道不好!
也是他們蠢,明知道海景衣對海天闊不滿,就應該罷免了她的職位。原本想著留著海景衣給海天闊一點威懾。
沒想到最後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邊正兩軍對峙那邊的石泰然剛浮出水面,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綠頭魚,在海水上浮浮沉沉。
看見他們出來了,便拼命的遊了過來,神情帶著些許殷勤:「石仙人,我家主子說讓我請您上船隨他一同督戰。」
你們自己的內部戰鬥幹嘛非要拉上我呀?石泰然被他整得有些無語,但看著綠頭魚的意思,若是不去的話,自己怕事也要招惹些麻煩。
去邊去吧,正好看看齊天嬌在不在那。
海景衣手握三叉戟:「海天闊這崩潰無能的王,你也當了這許多年了,能做出殺妻的事情,便足以證明你德不配位。」
海天闊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什麼叫殺妻?她不是還沒死嗎?沒死就不能算我殺妻!」
齊天嬌躲在海天闊的身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見過無能的,沒見過這麼無能的。
「海將軍你我隨處處相識,我也曾在大王那裡幾番聽到過你的名字,知道你買女中豪傑。」
話還沒說完,海景衣又一次打斷了她:「我知道你說的話很好聽,但是不好意思,我不僅僅是女中豪傑,我還是海中豪傑。你前面的這個軟蛋男我一個能打十個!」
誰問你了,誰問你這個了?!
海天闊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折騰些什麼,海伏不在海域之內,你讓我退位,是打算自己做女皇嗎!」
海景衣懶得和他掰計較這些:「我不管誰做王,反正你都不行,你身後那名女子與魔族勾結,而你卻助紂為虐,只此一項,便足以定你死罪。」
原本一直沉默的族中長老有一瞬震驚,緊接著大長老站了出來:
「海景衣,你沒有證據便在這裡誣陷大王!我本還對你有幾分憐憫之心,如今是留你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