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破爐子也值得你如此驚喜,你這小子看樣子是沒見過好東西呀!」
「我這鍛魂爐,不比這紫燕金光鼎強的多了!我懂的也比他多,又會說話,還能陪你聊天,還能指點你煉丹!」
「你莫不是個蠢透了的,!你別抱著這個了!」
「閉上你的狗嘴,我不知道你究竟用的什麼法子,能夠將我設下的阻斷解開!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慕容術還是歐陽巧,但我希望你能明白!」
「不管你活著的時候多麼厲害,現在你已經死了,只是一點精魄而已,只要我想,有的是法子讓你灰飛煙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鍛魂爐有一瞬的沉默,過了許久才慢悠悠,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既然有這個本事又瞧不起我,幹嘛不直接?一把火將我燒了個乾淨費這麼大功夫把我帶出去,還不是對我有所圖謀?」
「願意把你帶出去,是我對這爐子還有幾分興趣,你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做你的器靈,我也沒興趣,對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在下毒手,非要你灰飛煙滅。」
「可你要是不知死活幾次三番想要蠱惑我,我也可以讓你瞧一瞧,我究竟有什麼樣的手段。」
這所謂的器靈幾次三番干擾他的思緒,擺明了不懷好意,恐怕是有奪舍的心思。
要不是覺得留著他,還有點用處石泰然早就把他一把火燒了。
「就這麼點東西,一點丹藥,還有這麼個破爐子……」柳飛絮氣的直跺腳。
「我們雖然什麼都沒有得到,但是石大哥好像收穫頗豐啊。」顧盼盼這一路陪跑,語氣卻是一派輕鬆,她原本就是為了陪石泰然才來到這裡的。沒經歷什麼風波,便得到了石泰然想要的東西,於她而言便是一件好事。
柳飛絮翻了個白眼:「好好好,知道你是這天底下對史泰然最好的人了,是我膚淺總想著要這個要那個。」
月驚鴻怪異地瞥了她一眼:「你怎麼用這副語氣說話,原本就是這樣的啊,雖說沒得到什麼所謂的傳承,但是你好歹也從石泰然那裡得了那麼多丹藥,不算虧吧?」
虧不虧是這麼算的!
若不是說這裡有成神的途徑,她才不會到這兒來呢!這樣大費周章卻什麼都得不到,太不符合她的風格了。
可是沒辦法,真的什麼都沒有,就在她心中感嘆的時候,突然聽到懷中的白貓,輕哼一聲:
「石泰然之前撿到的那隻頂裡面有一隻器靈。」
「他跟我們說了呀,可是那頂對我來說毫無用處,主人您是知道的,我壽元將近……若再尋不到法子,有所晉升怕是要不了幾年就得死了。」
「你與他打好關係,往他身上砸些錢,他不會讓你死的。」
「什麼?」柳飛絮很是驚愕:「他現在連這種本事都有了?」
「那有什麼稀奇的,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他在九天禁地自有一番出人意料的經歷。」
「不對,準確的說是一段奇遇,你們這個小世界很快就要經歷一場動亂,與他聯盟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白貓懶散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幽綠色的瞳孔緊盯著石泰然:「有的勾搭就應該早一點勾搭,否則被人搶了先你便是想要勾搭也勾搭不上了。」
柳飛絮憤憤然地甩了一下手:「陛下這可不是我不想勾搭這個人,他簡直油鹽不進,罷了罷了,我按照您說的,做該砸錢砸錢,該往他身上貼就往他身上貼,我就不信,老娘還沒辦法把他弄到手!」
「這裡不會有傳承的,因為那位慕容老前輩恐怕還沒死,說不準如今已經奪舍了。」
石泰然並沒有告知他們這個所謂的老前輩,現在就在自己手上:「而且我害怕,這並非是個別現象。」
顧盼盼略顯驚訝:「難不成那些未曾飛升的大能都挑選了合適的軀體奪舍?」
「也未可知,早些年間我與月驚鴻曾經進入過,春風渡前輩所遺留下來的福地洞天。」
月驚鴻想起二人那段時間的短暫相處,臉頰微微泛紅扭過頭。去不願意讓眾人看她。
「眾所周知,那位前輩是飛升至上界,捨棄了凡塵里的一切牽掛,並留下自己所有的東西,傳給有緣之人。」
「可近些年間這樣的福地洞天發現的越來越少也就罷了,從裡面能獲得的東西也十分有限,斷代傳承的現象也屢見不鮮。」
這都是終止了通往仙界與神界的道路之後產生的事情。
誰甘心自己努力了一輩子,方才獲得的東西如此輕巧的被一個所謂的傳承人拿走?
自己吃盡苦頭,卻為他人做嫁衣裳聽了豈不可笑。
「如今的修真界,真的要變天了。」
石泰然抬頭,望著塔頂:「柳飛絮!」
柳飛絮微微張嘴,伸手指了指自己:「郎君叫我做什麼?」
「所以說這一次你是為尋寶而來,但走了一路對我也算是多有維護,回去之後我會為你開爐煉丹。」
柳飛絮心中暗喜,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那就多謝郎君了。」
「只有一點,我知道你的性格是出了名的牆頭草,哪方有利益就往哪方倒,就這一次你與我淨參派結盟之後可不許隨意倒向另一方了。」
「郎君將我當成什麼人了!我何曾辜負過郎君的信任,你只放心便好,我必不叫你失望!」
「既然如此,那我們著手準備一下,我取了這塔頂之物將塔帶走,咱們就準備出秘境吧。」
沈飛白眉頭一皺:「師傅,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兒。」
「什麼?」
「拿了爐子那條巨蟒的內丹,你就不要了嗎!」沈飛白並沒有直接說蛟龍內丹,
石泰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差點忘了,不行我得快些回去!」
石泰然終於意識到鍛魂鼎對自己的影響過大了,幾次三番干擾自己的記憶,混淆視聽,試圖讓他忘記些什麼?
所以,這裡面不知道究竟是姓歐陽還是姓慕容的前輩,是打算把他的軀體奪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