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白驚愕的看向石泰然,用口型無聲的詢問:「怎麼又跟你有仇?」
石泰然也很無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和自己有仇的竟然那麼多。
問題的關鍵是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啊!
單從聽聲音來講,他從來就沒有聽過!
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頭大!
「郎君,我先幫你們藏匿起來,他們要下來了。」浮光拉著石泰然的手,幾人瞬間躲入鏡面之中。
鏡子裡仿佛有單獨開闢的空間,他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那一群人。
為首的一個趾高氣昂,氣勢洶洶,他身穿金冠,身著羽衣,模樣還算俊俏。
是眉宇間漏出的戾氣,破壞了整體的形象,但是看上去便不是個好相與的。
「師傅,你認識他嗎?」沈飛白一手遮著嘴,低聲說道。
「小公子不必擔心,在這裡你便是大吼大叫,再大聲音他也是聽不到的。」浮光輕笑,媚眼如絲,沈飛白一愣,紅著臉向後退了一步。
歸根結底還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小處男罷了,更何況在他看來這女人已然是他師傅的女人了,那便和自己更沒有關係了。
說起來也不知道白雲谷的那位孟仙子,如今究竟在何處好不叫人牽掛。
「看他的穿著打扮……」石泰然愣愣著思索了好一會兒,無奈道:「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但至少他與沈家有密切關係。」
沈無衣拿沈嬌嬌的姻緣作為交換,無外乎兩種可能。
一種是單純的想要羞辱折辱沈嬌嬌,這種情況概率不大。
另一種就是這個人表面上與沈家實力相當,實際上要比沈家的實力更高一些,因為利益相關,所以他才會將自己的妹妹送出去,雖說這也不是個親妹妹。
但沈家的女子送出去給人做妾,終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申屠少主!」就在此時,一個身穿白袍,手握拂塵的老者走上前來與那羽衣男子搭話。
申屠一族……
石泰然微微思索,總算是想起了申屠一族究竟為何人。
五大隱世家族之中申屠排在最末,相比較於白家,龍家,申屠家最高修為的老祖早已仙逝。
而且死的轟轟烈烈,是被晉升的天雷活活劈死的。
這也是導致申屠家。成為五大隱士家族之中,最末流的重要原因之一。
正思索間突然見,那白袍老者取出一艘小船,隨手一揚,那小船迎風而長,他的手輕輕一推船便穩穩的落在海上!
或許是為了讓這一幕更激盪一些,他的手落船之時十分用力,傳遞與海面相接,激起浪花,黑色的海水飛濺。
「啊!」有人發出慘叫,申屠一族的少主察覺情況不對,一把揪住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家僕擋在自己身前。
那家婆臉上身上沾了海水之後,便開始不斷變黑,沈飛白皺眉看著:「這東西怎麼像是硫酸啊,也沒聽說硫酸是黑的。」
「這小兄弟怎麼總是能說出些新奇的語句,硫酸又是何物呀?」浮光柔聲問道。
「哦,我隨口胡謅的,但也並不一定就是他們這是什麼情況!」
沈飛白略顯生硬的岔開話題。浮光微微挑眉:「就如同郎君所說,這荒海之中滿是毒物,可用毒海來稱。」
「同樣的,那羽衣郎君也為說錯,慕容術的傳承就在此處。」
「郎君可千萬不要怪我沒有把你放到那毒海的島上,這是沒有捷徑可走的。」
慕容術,乃是修真界第一個以蠱以毒入道的修士,這樣說或許有些誇張,因為他最開始是學醫的。
據說在跟隨師父學習的過程中,那些劇毒之物引起了他的注意加以研究竟然另闢蹊徑劍走偏鋒,自成一派。
他生性孤僻,朋友沒有幾個。畢竟與他相處隨時都有被他捉去做藥人的風險。
慕容術這人當時生活的環境非常混亂,魔族肆虐竟然將他襯得分外善良,否則隨意買賣低階修士,做各種各樣的實驗,便足以讓眾人對他群起而攻之。
「這有什麼可怪?你的在他的世界之內自然是要遵守他世界裡的規則,我還不至於糊塗到這種地步,這種事情也要怪你。」
更何況他與浮光,不過是萍水相逢。她如此殷勤地對待自己石泰然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理由。
那一群人急得直跳腳,被稱為申屠少主的傢伙,對著白衣修士便是一通亂罵:「你這老不死的,到底是不是真有本事?我最愛的寵奴都因你而死!」
那修士抱著拂塵,躬身賠禮:「是在下的疏忽,我也沒想到慕容術竟然如此狠毒,將這一片海化為毒海。」
申屠行瞄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看不清模樣的寵奴,一腳將屍體踹開:「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讓我們過去。」
「還要再研究研究研究研究!」
「老不死的你可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父親的,若是你不能讓我得到慕容術的傳承,那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修士低著頭,神情頗為隱忍:「在下一定不遺餘力,幫助申屠公子,獲得慕容術的傳承。」
石泰然思索片刻,從乾坤戒中取出「千面」,隨手一捏,便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浮光看向他時已然不見了那種痴迷與尊敬。
「好端端的郎君怎麼將臉遮起來了?這不好看,快扒下來!」
「你若是覺得看著不舒服,便先藏起來,我有事情要辦這一路多謝你了。」
石泰然這樣一副正經模樣,還真是讓人有些不大適應,他扭頭對自家徒弟說的:「你記住了,我叫秦燃,你叫秦烈,你我二人乃是一對兄弟,散修。」
沈飛白連忙點頭,又看向大毛:「那大毛英雄該怎麼辦?」
石泰然沒有辦法和大毛簽訂靈寵契約:「浮光能不能讓大毛在你這裡多待一會兒?」
大毛鋪扇翅膀,驚恐萬分:「嘰嘰嘰嘰!雞不要跟她在一起,她薅雞毛!」
總覺得大毛在罵人。
「那你現在就跟我一起出去,然後讓人一刀把你宰了做燉雞塊吃,我也跟著吃兩口!」石泰然色厲內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