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蒼日月魔帝沒有回頭,停下腳步,敷衍道:
「再稍等等。」
「為什麼等,你怕你尚未修煉成功游蒼神功,被本魔慧血婆算計不成?」
眸慧血婆冷聲問道。
「哎——」
「這是哪裡話,本游蒼日月魔帝視大法師為唯一魔慧支柱,怎麼會有如此想法呢!
本游蒼日月魔帝之所以不想立刻勞駕大法師驅使七竅源神尋找第七魔魂洞,主要是考慮到大法師的安全問題。
那些七竅源神,看似一個一個嬉笑成性的主兒,實則各個實力非凡,各有絕能。
本游蒼日月魔帝以為儘量多在月觀峰無明洞折磨他們一陣,消消他們囂張氣焰,大法師在驅使他們不遲。」
游蒼日月魔帝被眸慧血婆直戳痛處,不由心裡咯噔一下,然後趕緊辯解道。
「嘎嘎……嘎嘎……」
游蒼日月魔帝何必狡辯,本大法師的惑魂之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認為有這個必要嗎。
也罷,隨你什麼時候決定時,告訴我就好,我已經感應到了九蓮神宮的光明神息,我該歸還太元仙神終極茫宙初萌時息乾坤神鍾去了。」
對於游蒼日月魔帝的解釋,魔慧血婆發出一陣邪笑,然後說道。
「也好,那就勞駕大法師了!」
游蒼日月魔帝聞言,迴避了自己的問題,順口不輕不重的應和後,繼續離去了。
「哼!」
魔慧血婆眼望著游蒼日月魔帝的身影沒入魔陽神宮大殿深處後,口中發出一聲冷哼,也離開了。
……
游蒼日月魔界血魔毒月東側,毒月血虹潮湧,血魔毒雲毒霧浩蕩。
血魔毒月妖艷而詭異,以其為中心不停向其周圍彌散著污穢的血毒魔息。
這裡到處漂浮的都是壓抑,邪毒和死亡的味道。
這是仙魔之界,若是人道人族凡人歷此,頃刻間便會毒染而亡的。
然而如此之域,血魔毒月東當邊緣,突然在其血魔虹潮上空出現兩個神影兒。
那兩個神影身外皆罩一個巨大的封閉神罡之球。
一個潔白刺目,一個漆黑駭人。
潔白的神罡之內是一位白髮飄飛,潔白神袍獵獵,手托一尊金樓,腳踏艷紅巨龍的光明之神。
這位仙神神袍飄飄,神態瀟灑霸氣,周身萬千虹環閃耀。
其神眸深邃,眸虹若劍,眸虹正掃視著前方血魔毒月周遭的情況。
漆黑神罡內,是一位腳踏漆黑狼堡的三目巍峨之神,額頭閃耀著一顆赤紅立目,讓本來漆黑魔狼堡和身外漆黑神罡,以及他身披的漆黑神袍竟然分得界限分明。
在他後背上背著一張幽藍神弓和一個銀色箭囊,銀色膠囊內沖天而起九道金虹。
這九道金虹是箭囊內九隻誅邪箭發出的。
在其左側神下還昂首傲立著一頭渾身漆黑三眼狂狼。
這位三目之神艷紅立眸虹也和白髮飄飛的仙神視線一致,也在探析著前方。
「嗯!遠方,七竅源神和翔天母帝應該就在他們囚禁在此!」
白髮之神神眸一陣掃視後,頗有把握的說道。
「牽浪破宙神目可透界過宙,又有九能魂神強大的感應能力,遠方相信你的判斷不會錯的。
不過這血魔毒月血魔毒能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也不知道他們此刻如何了?」
原來這兩位,正是從九蓮神宮神馳而來的人皇柳牽浪和天狼宙神程遠方。
他們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想施救被游蒼日月魔界囚禁的翔天母帝和七竅源神。
不過他們來到此處,絕非順利,而是圍著游蒼日月魔界足足探析了幾十萬宙歲,方才確定這個區域的。
剛才的話是天狼宙程遠方的話。
「希望他們沒事!」
眼望著前方血魔毒月濃赤的血魔毒虹潮湧,人皇柳牽浪心中實在心裡沒底,嘆道。
「我們怎麼做,牽浪可否能夠明確確定他們在血魔毒月內的位置?」
天狼宙神急於救人,問道。
「血魔毒虹潮湧太過浩瀚,我們需要登上那做血峰再進一步確定。」
人皇柳牽浪通靈神目目力已經被他催動到了上兆億息的程度,清晰看到血魔毒月前方還遮擋著一座巍峨艷紅邪峰。
那座邪峰本身並非血魔邪毒之源,不過也被浩瀚的血魔潮湧滌盪包圍著,猶如汪洋大海中的一座孤島。
「哦!」
「牽浪這麼一說,我也看到了,怎麼我們在遠處只能看到血魔毒月和漆黑魔陽,怎麼沒看到還有座魔山放在血魔毒月前方呢?」
天狼宙神隨意之前看到血魔毒月的情況,對眼前魔山毫無印象,詫異道。
「不奇怪的,血魔毒月是殷紅之色,這座魔山也是血赤之色,遠遠看來,它們彌合難辨。」
對此,人皇柳牽浪倒不覺得奇怪,平靜解釋道。
「有道理,那我們快些過去吧,我們越快越好,免得翔天母帝和七竅源神們受苦!」
天狼宙神認可人皇柳牽浪的說法。
二人又彼此關照幾句,提醒對方加上了體外防護,便呼嘯射向了月觀峰。
這段路程,人皇柳牽浪和天狼宙神行進的很快,不過人道人族人間時光的數年就到了。
「咯咯……」
「哦!」
「這不是九蓮神宮的人皇和天狼宙神嗎?
怎麼,你們今兒怎麼這麼有閒情逸緻,前來我月觀神峰觀月賞陽了?」
人皇柳牽浪和天狼宙神一路神馳,本來不想中間停頓,直接飛上月觀峰的。
然而就在他們就快射上月觀峰極頂的時候,突然看到月觀峰極頂驀然出現一個霓裳神裙飄飄的蒙面神女。
這位神女紫紗蒙面,身飄潔白神裳,姿態婀娜,周身神秘橙霧包裹,看不清其面目,也感應不到她的任何神息。
這位神女撥袖落峰,看著呼嘯而來的人皇柳牽浪和天狼宙神脆聲大笑。
「嗯?」
突然間出現如此一位神女,讓人皇柳牽浪和天狼宙神都毫無思想準備,驀然一愣,都下意識的停住了飛馳的身形。
然而,人皇柳牽浪和天狼宙神色冷凝,平靜的審視著對方。
彼此默然對視了很久,對方不再大笑,天狼宙神和人皇柳牽浪只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