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旁觀者清,這些都被柳牽浪看在眼裡了,尤其是傾國吐的那抹詭異的魔光。
柳牽浪完全可以斷定,金宗少主後脖子上的幾處小小的黑色啃噬傷口,一定是昨夜那兩隻漆黑的蝴蝶所為。
傾國此刻這樣的舉動,一定是在催發金宗少主體內那兩隻漆黑蝴蝶產入的什麼毒蠱或是其他的什麼魔毒。總之這個邪惡的魔女已經開始要金宗少主的命了。
不過,柳牽浪雖然看得明白這一切,但是他只是想看看熱鬧,根本沒有任何出手干涉的意思。
柳牽浪本來就對金宗少主沒有任何好感,再加上他傷害魔妹城香,可以說恨不得他早死,也算為了城香出氣了。
因此他看到傾國在實施殺害他的計劃步驟,不但毫不同情,甚至覺得傾國做得好,在為他出氣。
「哈哈……美人兒,我們上去吧!哈哈……」
金宗少主位傾國穿戴整齊後,這對男女魔物,彼此側目笑望,執手相牽,郎情妾意的,踱步登上一級又一級殿階,然後在城主寶座前,雙雙緩緩轉身,仍是牽手共座。
「恭賀金宗城主榮蹬大位!恭賀金宗城後玉緣再結!」
殿下群魔眼望兩位魔尊上位坐定後,立刻大禮cān bài,齊聲祝賀。
「哈哈……」
「哈哈……」
「多謝各宗尊哥客,諸方宮臣前來參加本金宗城主和金宗城後的就位大喜。如今禮成,以後我們便是魔雷城星雲大陸的共主之魔。
以後合作揚疆拓土,現在當乘興一醉方休,一是本城主和城後蹬位大喜為賀,也當是為未來赫赫戰功討個彩頭。
諸位魔尊皆請入座,來!本城主和城後,先敬滿殿魔尊一尊,感謝諸位魔尊慶賀之心!」
金宗城主剛登大位,自然豪情滿懷,慷慨大言,言語鏗鏘有力,頗有煽情性,話音落定,示意傾國,高舉魔酒豪尊,環望殿下一番,仰首遮面幹了。
「多謝金宗城主城後!」
殿下群魔得到上位敬酒,皆是受寵若驚,趕緊感激致謝,躬身端酒,也喝了。
「嗯?」
驀地,金宗城主落杯之際,眼神一掃,突然看到白頭魔老袖海之中閃爍著一件金光浩浩的絕品城主魔袍,那是一件女魔穿的城主魔袍。
金宗城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冷目側望自己的金宗城後。
「怎麼了,城主!因何突然臉色大變?」
金宗城主看到了什麼,傾國自然清楚,而且是她暗中授意白頭魔老如此做的,目的就是刺激金宗城主魔心大亂,魔魂顛盪。
「他袖海之中是什麼?」
今宗城主震怒,質問金宗城後傾國。
「誰的袖海?」
傾國神色詫異,金眸粼粼,無限婆娑,身對金宗城主,秀頸側首,流波殿下,柔聲問金宗城主。
「白頭魔老!你袖海之中是何物?」
金宗城主臉色金色和鐵青之色交互閃爍,狼眉上翻,眸射毒寒傾芒,厲聲喝問白頭魔老。
突然間的變化,讓魔雷城宮殿內的氣氛霎時變得鴉雀無聲,群魔皆詫,眸虹都射向白頭魔老。
「哦!既然金宗城主看見了,本魔老也無需在隱藏了,這是一件女魔城主魔袍!」
只見白頭魔老不慌不忙,抬眼掃望了一眼金宗城主和金宗城後,面色十分平靜的說道。
同時將袖海中的女魔城主魔袍喚出,明晃晃的捧在身前。
「哼!白頭魔老,你這是何意,本城主剛剛蹬階上位,你就袖海藏袍,難不成在咒本城主不成!?」
金宗城主咆哮道。
「那自然不是。白頭魔老也不願如此,然而就在昨夜,本魔老夢境之中,發生了龍魔驚夢之事。
那位龍魔告訴本魔老,今天既是金宗城主蹬位之喜,卻也是亡命之時,他讓本魔老定要連夜煉製傾國魔袍,在你迸亡之後,立刻讓我們擁戴金宗城主上位,從而保住我們魔雷城星雲大陸的福祚。」
白頭魔老環視左右,道出這些石破天驚的話。
「什麼,魔龍驚夢!?」
「這?」
霎時,殿下一片sāo luàn,群魔議論紛紛。
「住口!」
傾國聞言,突然花容色變,臉罩寒霜,厲聲大喝,然後十萬氣憤的叫道:
「白頭魔老,你簡直胡說八道,本長公主的魔龍珠魔龍魂怎麼會闖入你的夢境,預言如此恐怖的事情!
你的獅眼難道瞎了不成,你沒看見城主龍精虎猛,威嚴坐在寶座之上嗎,那可能會發生你惡毒之口胡說之事!」
「噗通!」
白頭魔老聞言,捧袍下跪,顫聲垂淚道:
「蒼宙可鑑,本魔老絕非胡說,這些的確是魔龍指點本魔老所為。否則,就是借給本魔老萬億個膽子,本魔老也不好私煉城主魔袍,捧袍上殿啊!
本魔老冒犯城主魔顏,捧袍上殿,仍舊十萬誠心希望金宗城主安然無恙,然後本魔老甘願受死,希望所夢不真!
到底魔龍預言真偽,不需本魔老多言,滿殿魔尊,眾目睽睽,我們繼續進行城主和城後蹬位大典就是。
今日慶典平安結束,自然說明本魔老胡作非為,願意接受城主任何方式的屠戮誅殺。不過倘若不幸真的如此,還忙金宗城主亡能見諒,本魔老身為魔雷城宮殿老臣,不能不為魔雷城星雲大陸的未來殫精竭慮,冒天下之大不韙!」
……
「嗷嗚——」
白頭魔老的話還不曾說完,金宗城主早已經周身金虹亂閃,青芒噴射,陣陣咆哮後,現了魔狼獸身,昂首狼嚎不止。
「城主息怒!休要聽他胡說,趕快平心靜氣,定力人形!繼續我們的雙賀之喜,本城後可不希望我們的大喜之日,變成他說的那樣!」
傾國看到金宗城主已經被氣得心神失控,心脈開始逆轉,心中暗暗高興,雙手明是攙扶金宗城主,實際上趁勢向金宗城主體內注入了一股邪向魔能,從而更加加快了金宗城主宙體魔能翻騰狂爆的趨勢。
不過傾國嘴上卻大呼小叫的,為金宗城主突然間的失控,飛淚作痛。
「你!是……是你!?」
直到這一刻,金宗少主終於明白了自己如此的真正幕後黑手,然而他已經難以清楚言語,口中嗚咽,雙眸金瀾沖血,瞠目瞪著傾國。
「嘭——」
下一秒,自己為就要獨攬乾坤的金宗少主正如傾國計劃的那樣,就在城主保寶座上迸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