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苦肉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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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苦肉之計

  飛遁之間,被追之鬼,一邊向身後拋射著鬼光閃閃的鬼影暗標,一邊緊夾戰馬。後面應聲倒下十幾匹,馬背上的追軍發出陣陣慘嚎,然後化作黑煙而死。

  「好厲害的角色!」

  玄陽鵬看到此鬼飛馳之間,竟然還能遊刃有餘的發射鬼標,不由暗暗驚嘆。

  「嗷!嗷!」

  接著玄陽鵬清晰聽到數十聲清晰的嗖嗖鬼標刺破夜風的聲音,那些追趕的鬼兵竟然都滾下了冥馬,悲號而死。然後此鬼放任豪飛,朝右疆元帥享魂閻王二王子屠雲戶所在的右疆方向遁去了。

  不久後,留在視線中的就只剩下一個黑點兒。

  有那麼一刻,玄陽鵬想策馬去追,然後抓住此鬼向冥皇太子獨幽邀功,但旋即一想自己還是不參與的好。

  他們越亂越讓自己高興,有刺客出現,正好殘筋之死順理成章有個解釋。否則以自己和冥皇太子獨幽四大護衛水火不容的關係,自己還不是第一個嫌疑對象啊!

  如此想著,玄陽鵬趕緊尋了一堆蒼白的岩石堆躲到了後面,然後靜等軍營內安靜下來,好回去。

  「有刺客!有刺客!」

  不過此刻軍營內都炸開了鍋,騎兵步兵一陣旌旗搖曳,吶喊之聲不絕於耳。

  「嘶?」

  太奇怪了,怎麼那些軍友滿軍營內部狂奔,一個勁兒在因營轉圈兒,怎麼不出來追趕逃走的刺客呢?玄陽鵬越看越糊塗,就在這時,軍營大門內又竄出一個騎著潔白冥馬的莫名之鬼,奔出軍營大門就往左疆方向就是狂飛。

  「咴咴!」

  「哪裡跑!大膽刺客!竟然敢刺殺獨幽太子!」

  後面冥皇太子獨幽的右護衛大將犁血,親率數千人馬狂追不止。這個莫名之鬼更是駭人,當飛奔到離開軍營逃亡左疆方向數萬丈之後,驀然回頭劈出無數道猩紅光標,霎時冥皇太子獨幽右將軍犁血和身後所有人馬都化作滾滾雲煙,靜默在了原野。而那個莫名之鬼,飛逝在了天際。

  太可怕了,這一定是左疆元帥萬世侯統億年軍帳中奉養的絕世高手,連右將軍犁血這樣的將軍,還帶著數千人馬,竟然死在了人家一招之下。他們終於開始對冥皇太子獨幽動手了!

  玄陽鵬又驚又喜又怕!又在預料當中。

  一山不容二虎,何況在這西南交極的兵疆大地上存在三大巨頭,一個比一個有來頭,一個比一個有野心。這樣的存在,最後你死我亡的殘殺後,只可能留下一個,只是留下的這個人不知會是誰。

  預料中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玄陽鵬大喜,終於可以看到冥皇太子獨幽和左右護衛將軍要死的下場了,但是又非常怕。自己也是中疆大地的士兵,主子死了,自己又能自全其身嗎?就像剛才這兩個主,自己追誰估計也是一個死。

  突然間,玄陽鵬發現自己其實很聰明,尤其今天自己和冥皇太子獨幽說的那番話,還有現在置身度外的選擇。

  「咚!咚!」

  就在這時,從來不敲響的防禦警報警鼓,在軍營內敲得震天響,隨即軍營內飛奔而出兩對浩浩蕩蕩的騎兵隊伍,每隊都有數萬的騎兵勢力,分別向左右兩個方向呼嘯而去。

  冥馬嘶鳴,鬼鷹叫天,大地揚塵,奔踢飛馬如打鼓,震得大地直搖晃。

  當兩隊人馬遠去之後,軍營內外迅速一層又一層加強了防護,這個時候玄陽鵬想進去看來也不成了,因為這大半夜的,又發生了刺殺冥皇太子獨幽的大事,自己怎麼解釋也是令人生疑的。

  不過總躲著不是辦法,萬一被發現了更是解釋不清,玄陽鵬處於尷尬之境。

  「哇呀呀!這是何方神聖,竟然敢前來本太子大營刺殺本太子,追!跟我追回來,本太子要活吞了他!」

  突然間,軍營大門內又衝出三個高頭大馬的騎兵,為首的正是冥皇太子獨幽,身左是左將軍剝骨,身右是右將軍耕髓,三人都是臉色陰沉異常,眸虹冰冷,六目遠遠遙望著左右二疆的方向。

  冥皇太子獨幽大發雷霆。

  「哼!這還用說,一定是享魂閻王那個二兔崽子屠天戶和萬世侯統億年那個老狐狸一起合謀幹的。」左將軍剝骨冰冷的說道。

  「不錯,看兩個刺客逃跑的方向,正是向他們的疆域而去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右將軍耕髓也咆哮道。

  「不!本太子的想法倒是正好相反,以萬世侯統億年老謀深算的做法,豈會做出到行軍大營之中來刺殺本太子的愚蠢行為。若真是他,一定會精心策劃一番的,本太子哪還有活命的機會。」

  盛怒之下,冥皇太子獨幽并不糊塗,立刻否定了左右護衛大將的說辭。

  「可是他們都逃向左疆和右疆了!這怎麼解釋?」兩位護衛大將一陣茫然。

  「刺客這是故弄玄虛,想挑撥我們三位西南兵疆三位大元帥之間的關係,讓我們三疆大戰,然後此人坐收漁翁之利。不過,本太子實在想不通,此人會是誰呢?還有誰會搬倒我們三位,能得到實惠的?」

  「是啊!誰都知道,我們整個能心靈空三位最權威的未來冥皇繼承人有得一爭的人物都在這裡了,而太子又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其餘七兵疆的兵疆大元帥就算挑撥殿下和萬世侯統億年,屠雲戶之間的關係成功,也輪不到他們呢,還有內疆十方閻王呢。難道......」

  左將軍剝骨說著說著提到了內疆十方閻王,似乎明白了什麼,沒敢再說下去。

  「嗯!先不要亂說,在本太子調查清楚此事之前,日夜加強防護,對了,剛才派人去看督軍玄陽鵬,可見到他人了?」

  「回殿下!沒有看到他,但是看到他大帳之內擺放數千杯盤之物,像是剛剛宴請過屬下的樣子。然後剝骨前去查探軍營抽魂兵士的人數。發現三萬抽魂兵士,少了七千,問在場的兵士,回答說今日是他們當值,一直沒回休息大帳。」

  「哦!他不在軍營大帳,這大半夜的帶領七千抽魂士兵去做什麼?卻是奇怪?」冥皇太子聽聞回報,嘆道。

  「他會不會和刺客有關?這兩位刺客對軍營的構造好生熟悉,按理他們不可能來過,像是我們軍營內有內奸的跡象。」右將軍耕髓猜測。

  「應該不會,玄陽鵬雖然傲慢無禮,半點虧都不願意吃的人,豈會甘願給人當內奸,就算有內奸也不會是他。不過今日他的確有些奇怪,本太子還頭一次聽他說幾句恭維我的話的。就好像他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這幾日你們留心這點兒抽魂營部,找機會弄清他最近幾日的行蹤,凡事小心為上,若發現他有什麼不軌行為,你們看著辦就是,必要時先斬後奏。

  此人剛愎自用,早晚是禍害!另外殘筋和犁血跟隨我多年,傳鬼書冥都,為他們報特等軍功,邀封世子承襲將軍封號,永世享受將軍供奉待遇。一會兒回去就辦!」

  冥皇太子獨幽雖然不相信玄陽鵬是內奸的說辭,但對其實在沒什麼好感,並早有除去之心,故而順口說道,然後提到左右二將的安撫之事。

  「多謝太子殿下仁德,二位將軍知道太子如此善待其家人,雖死無憾了!」剝骨和耕髓聞言,心中很是感激,齊道。

  「唉!這算什麼,你們四位將軍隨本太子鞍前馬後,無數歲月,如兄如弟,突然失去,實在痛如刀割。能為二位弟兄做點什麼,本太子聊以有些安慰罷了。我們以後面臨的局面越來越複雜,二位兄弟也要多加小心!」

  冥皇太子獨幽言語中頗多關切的說道,聽到太子以兄弟相稱,剝骨和耕髓受寵若驚,連連感激點頭。

  「咴咴!」

  將帥三人正在說話的功夫,突然聽到一陣戰馬悲鳴的聲音,然後就看到骨潮海方向,一塊巨石後飛奔而來一批漆黑戰馬,其上一個將士就在戰馬掠過慘白巨石的一剎那跌下了戰馬。

  站在萬丈外,三人皆是一驚,迅速策馬飛奔至近前,翻過那人一看,竟然是一身傷痕累累的玄陽鵬,而那匹漆黑戰馬身上也多處世上,一人一馬身體都在汩汩冒著鬼魂煙。不過還好,都沒傷到生命之心和生命之魂。

  「太,太子!三個刺客,咳咳!我和兄弟們去,去追刺客,可是,咳咳......可是那刺客太,太厲害!哇!兄弟們都......我拼命跑回來報......」

  玄陽鵬面目扭曲,神色無比痛苦的樣子,一陣吃力的,斷斷續續說出了自己帶領弟兄去追刺客的事,說話時,不停地咳著,還噴出了一口致命的元神濃煙。

  「這?唉!」

  見到督工大將軍玄陽鵬為追刺客受如此大傷,剝骨和耕髓頓時感到一陣愧意,剛才二人還在中傷此人,而現在卻看到這個人忠肝義膽若此。頓覺無地自容。慚愧之餘,趕緊掏出懷中最好的鬼藥為他敷上,然後趕緊命人送他回軍營調養去了。

  望著被連拖帶扶送走的玄陽鵬,冥皇太子獨幽心裡已是一陣後悔,自責不該說出剛才那樣的重話來,繼而回憶他剛才所說的話。

  「殿下,原來前來行刺的是三人,肯定是正當玄陽督軍和兄弟們喝酒時,突然看到了第一個刺客,然後便帶領兄弟們一路追出大營。

  就像軍帳中先後發現的另外兩個刺客一樣。幸虧有他及時發現,衝散了三位刺客,否則殿下真夠危險的。你看他麼的伸手,一看就不是平庸之輩。」

  左將軍剝骨順著玄陽鵬的話分析了一番,冥皇太子獨幽和右將軍耕髓也微微頷首。

  「這三人會是哪裡來的人物呢,竟然敢深夜踹營,是奉命還是本太子的個人恩仇呢?」

  這一會兒的功夫發生的事,讓冥皇太子獨幽也有些理不清頭緒了。前去追趕刺客的軍隊看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三位又站了一會兒,也回營了。

  抽魂營部,玄陽鵬的寢帳內。

  玄陽鵬仰躺在鬼榻之上,雖然閉上眼睛在裝昏迷,但頭腦清醒異常,心還在跳。當他聽到冥皇太子獨幽說的那些話的時候,便毫不猶豫的抽出了分魂刀,連人帶馬演了一場幾乎要了自己半條命的苦肉計。

  估計沒有十天半月自己是起不了床了,不過玄陽鵬心裡十萬高興,雖然自殘痛苦異常,但自己的小命終於算是保住了,而三萬抽魂兵士消失的理由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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