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哥,你怎麼了,澄哥?」
守在門外的沐靈兒,瞧見無比悽慘的端木澄,發出驚恐之聲。
「我......我......噗!」
胸膛塌陷,也不知內臟受到何種創傷,急促幾下,剛要回答。
卻不料。
一口鮮血,夾雜著血紅肉塊,噴射而出。
「我說過,再敢動一下,我必殺你!」
「我霍蕭,說到做到。」
正在此時,霍蕭抱著奧拓秀走了出來。
隨後,霍蕭輕輕放下奧拓秀。
奧拓秀眼眸掃蕩,旋即身形一震。
一道華服身影一閃而逝,只餘下標誌性摺扇,在她的腦海中迴蕩。
「奧拓承?」
奧拓秀神色莫名,一時之間竟是痴了。
奧拓承,寓意承上啟下,承載奧拓家族無限期望,本應執掌奧拓家族的最佳人選。
奈何天意弄人,女兒之身的奧拓秀,事事壓制奧拓承一籌。
於是,奧拓承慢慢的邊緣化,選拔少家主的那一刻,奧拓秀更是遞出殺手鐧,跟大招王朝戰王府聯姻。
一舉擊敗奧拓承,登臨少族長之位。
木已成舟無法改變之事,隨著霍蕭被廢,又起波瀾。
這一刻,奧拓秀想通了許多事情。
為什麼沐靈兒會背叛與她,為什麼端木澄竟如此大膽,根源不言而喻。
她若出事,誰才是最大受益者?
「你......?」
「連我一招都抵擋不住,不愧為廢物。」
霍蕭大步來到端木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猶如看待一隻將死的螻蟻。
「苟延殘喘之輩,少爺我心軟,送你最後一程!」
一系列打擊磨練下來,霍蕭成熟了不少,不再給敵人任何翻身機會。
語罷,一道寒光從眼眸閃過,一抬腳,便朝端木澄腦袋踩去。
「住手!」
驀地,一道洪亮浩大的聲音響徹。
嗡~~~
霍蕭整個人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
「是誰?」
「如此氣勢,比之霍天嬌強盛無數倍。」
體內星辰爆發,霍蕭身形微微晃了一下,整個人如琥珀一般,無法打破囚牢。
這一刻,霍蕭除了思維之外,一切為之凍結。
「裴伯伯?」
奧拓秀神色一凝,眼眸幽暗。
「小姐,屬下失職,讓小姐受驚了!」
來人虎背熊腰,行走間,猶如毒蛇出洞,猛虎下山,給人一種異常危險的感覺。
「裴伯伯,您可是看著秀兒長大的,秀兒本不想懷疑您?」
奧拓秀美眸盯著裴玄,咬牙一字一字的述說:
「秀兒所中實乃龍星草之毒。」
「裴伯伯,知曉秀兒體質,且精通藥理,乃至拿出聖級龍星草,用以顛倒陰
陽,壓制秀兒理性。」
「您說說,整個蠻夷九荒,能有幾人?」
「稟告小姐,鳳毛麟角。」
裴玄憐惜的看著奧拓秀,猶如長輩看待嫡親晚輩一樣。
「裴伯伯,起來吧!」
「剛剛秀兒失態了。」
裴玄可是她最大的支柱,些許懷疑,稍稍冷靜下來,便煙消雲散了。
奧拓秀一女子之身登臨少家主之位,其聰明程度,碾壓奧拓家所有年輕一輩,乃至整個蠻夷九荒,也是數一數二之人。
怎會不清楚有人栽贓呢?
或許幕後之人正期盼著,奧拓秀怒氣爆發,乃至雙方決裂。
「是屬下疏忽。」
裴玄微微拱手,站了起來。
「沐靈兒,端木澄,一仆謀主,以下犯上,罪不容誅。」
奧拓秀不容他人質疑,直接判處兩人死刑:
「裴伯伯,兩人暫且交給您來審理,生死勿論,秀兒需要知曉何人害我?」
「屬下遵命。」
話音落罷,霍蕭頓感一股無匹勁力噴發,下一瞬,赫然來到奧拓秀的身邊。
「小姐饒命,奴婢鬼迷心竅做了錯事,看在奴婢服侍您一年多的份上,饒恕奴婢這一回吧?」
恰在此時,整個場面好像活了過來。
沐靈兒手腳並用,以頭搶地。
「呵,饒你一回?」
奧拓秀冷冷一笑:
「沐靈兒,當初是誰花重金將你從狼窩贖出來的?」
「又是誰將你那暴屍荒野的父母安葬的?」
「沐靈兒,你的心被狼吃狗撅了嗎?」
「我若是心軟,饒恕你,恐怕蒼天都會動怒吧?」
說到最後,奧拓秀的聲音已經冷若寒霜。
「裴伯伯,麻煩您了!」
奧拓秀有些控制不住心裡的浴火了。
「屬下遵命。」
說話間,裴玄大手一揮,兩個黑衣人陡然出現。
「大人,端木澄大......已經死了!」
其中一人,查看了一番端木澄的狀況,臉色一變,趕忙稟告。
「帶下去!」
裴玄眼眸深邃如古井,看不出一絲波瀾。
片刻間,場上恢復了平靜。
「我做的如何?」
奧拓秀雙眼迷離,霍蕭在她眼中,變得完美無瑕起來。
「多謝!」
霍蕭當然知曉奧拓秀指的是什麼?
如若不是奧拓秀拖延時間,端木澄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奧拓秀為了滿足霍蕭的誓言,方才拖延時間的。
「哼,端木澄死不足惜,有啥好謝的?」
奧拓秀不以為然,要是奧拓秀選擇,不會魯莽行事,定要挖出幕後黑手,才肯罷休。
現如今端木澄一死,或許真相要藏匿迷霧之中了。
「是是是,先回去休息。」
霍蕭心底一暖,點頭應是。
旋即,抱起幾乎站不穩的奧拓秀返回房屋,將她放在床上。
恰在此時,奧拓秀完全迷失了,臉頰緋紅,小嘴呢喃,纏著霍蕭不放。
「怎麼辦?」
霍蕭一下子驚慌失措起來,臉頰憋得通紅,有心推開奧拓秀,可想起這些天的照顧,心生憐憫。
整個人僵直不動。
「咦,這是?」
霍蕭猛地察覺,體內星辰閃爍起來,一絲絲星辰之力,透過肌膚朝著奧拓秀體內鑽去。
隨後,一絲絲帶著幽暗氣息氣勁,又轉回他的體內。
一瞬間的功夫,堪比他半日苦修。
霍蕭眼眸一亮,運轉九天不滅金身訣,兩者之間,好似形成了一個閉環。
奧拓秀迷離的神態,慢慢的平復了下去。
足足過去一個小時,奧拓秀身體恢復了平靜,整個人倒在林毅懷中,沉沉睡去。
霍蕭將其慢慢放下,蓋上被子,拉過來一把凳子,腦袋趴在床沿上,湊活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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