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拓秀自幼堅強,外物無法撼動她絲毫。
萬萬沒有想到,霍蕭剛來幾天,頻頻破功。
也不知是何緣由?
奧拓秀不得不加快腳步,追上霍蕭,前面引路。
奧拓家族乃是蠻夷九荒的財神爺,家族宅院占地足有幾百畝,分割好幾十個庭院。
奧拓秀作為家族長房,居住正中心,四面八方圍繞的院落,以親近關係劃分,踏出院落,走過亭台樓閣,假山怪石,足足十來分鐘,方才來到奧拓秀母親司馬鳴鳳的院落中。
這座院子紅牆青瓦,裝飾的美輪美奐,居中一座涼亭,邊緣湖水微波。
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正拿著魚竿垂釣呢!
走進幾步,方才看到那夫人白皙無暇,歲月在她的身上,完全失去了作用,要是奧拓秀站過去。
雙方堪稱姐妹。
「孩兒拜見母親。」
「小婿霍蕭,拜見母親!」
走進亭子,奧拓秀跟霍蕭一前一後,向司馬鳴鳳躬身行禮。
「秀兒,起來吧!」
行完禮,霍蕭準備起身。
但不料。
司馬鳴鳳只叫奧拓秀起來。
「怎麼回事?」
「我自問跟眼前這位,沒啥過節啊?」
「怎麼,新人上門,打壓氣焰嗎?」
霍蕭心底嘰咕,表面卻擺出一副恭敬姿態來。
「母親?」
奧拓秀臉色一變。
「我聽聞,昨日霍蕭無故逞凶,擊殺了裴供奉的弟子,端木澄?」
司馬鳴鳳冷冷詰問。
「母親,端木澄以下犯上,霍蕭不過是維護女兒清白,失手打殺了端木澄。」
霍蕭一言不發,把解釋的機會交給奧拓秀。
「失手打殺?」
「秀兒,你可知道,能夠坐上少族長之位,皆是因為裴供奉站在身後支撐你?」
「為了一介外人,全然不顧裴供奉顏面,甚至當著裴供奉面,生生打殺了端木澄?」
「秀兒,端木澄死不足惜,可裴供奉呢?」
「咱們孤兒寡母,全靠他支持,方能領導奧拓家族,可你呢?」
「不分輕重,當眾打臉。」
「少族長之位不想要了是吧?」
司馬鳴鳳越說越氣,,冷冷訓斥起來。
「霍蕭,你入贅我奧拓家,假裝殘廢,伺機離間我們母女跟裴供奉的關係,即日起,關進冷閣,不得赦令,永世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司馬鳴鳳已然認定,霍蕭帶有某種不可告人目的,伺機破壞女兒前程的。
就算冤枉了他,也是一種姿態,一種做給裴玄看的戲碼。
其目的無外乎祈求裴玄諒解。
「母親,你怎能如此是非不分?」
「今日有我奧拓秀在,休想動霍蕭一根汗毛?」
奧拓秀怒到發狂。
她萬萬沒有想到,素來睿智著稱的母親,居然會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
「哈哈哈!」
驀地,霍蕭仰天大笑起來。
「大膽霍蕭,目無長輩,肆意妄為!」
司馬鳴鳳本就不喜這門婚姻,此刻看到霍蕭猖狂姿態後,更加不喜。
「我所處之地,是不是奧拓家的地盤?」
「不會奧拓家族已經改裴姓了吧?」
霍蕭直接詰問,矛頭直指司馬鳴鳳之前所言。
「放肆,裴供奉乃是奧拓家族擎天巨柱,豈能讓你污衊?」
「可笑,真是可笑!」
「我倒要問一問,他裴玄教導的好弟子,夥同侍女,茶水中下藥,企圖玷污踐踏您女兒的清白。」
「他裴玄就是這麼教導弟子的嗎?」
「您,作為秀兒的母親,難道就毫不關心女兒的一世清白嗎?」
撕破臉皮,他霍蕭怕過誰?
「難道在您眼中,女兒的清白,狗屁都不如?」
「可你也不想一想,他端木澄,一介侍衛,誰給他的膽子,竟敢以上犯上?」
「真要被他得逞,會呈現什麼後果?」
「哼哼!」
霍蕭冷笑連連:
「那時候,您還能穩坐釣魚台,扯虎皮發號施令?」
「狗屁!」
「幕後之人,定會乘勝追擊,到時候,輕則剝奪一切,趕出家族,重則,......哼哼?」
霍蕭絕不相信,司馬鳴鳳不知曉昨晚發生的事情?
無外乎鬼迷心竅,拿他討好裴玄罷了。
「你你你......?」
司馬鳴鳳氣得渾身發抖,可一道聲音提醒著她,霍蕭說的是事實。
大家族爭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昨晚發生的事情,的確有些詭異。
再者說,她跟女兒奧拓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奧拓秀出現意外,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母親,霍蕭說的對。」
「昨晚的事情,我懷疑奧拓承才是幕後主謀!」
「奧拓承?你確定?」
司馬鳴鳳神色一凝。
「孩兒瞥見奧拓承的身影,雖然短短的一瞬,可孩兒確定,那就是奧拓承。」
奧拓秀頗為肯定的點了點頭。
「二房?奧拓承?端木澄?沐靈兒?」
司馬鳴鳳盯著女兒的眼眸,她發誓,沒有看到撒謊的痕跡。
於是,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之前一葉障目,沒有勘破陰謀。
拿下霍蕭,定能彌合跟裴玄的關係。
可現在擺在她面前,赫然是裴玄。
一個一言決斷他們命運之人。
想到此事,司馬鳴鳳不由得顫慄起來。
「秀兒,裴供奉那邊,......?」
司馬鳴鳳有所顧忌,萬一裴玄聽了去,豈不更加糟糕了?
「母親放心,裴伯伯為人剛正不阿,斷然不會,姑息隱匿與黑暗中齷齪事的。」
奧拓秀拍了拍胸脯,以示保證。
「那就好。」
聞言,司馬鳴鳳心裡稍安,旋即,轉過頭來,眸光落到霍蕭身上。
「霍蕭!」
「我在。」
霍蕭微微拱手,言語中不再是恭敬守禮了。
「昨天出手之時,你可知端木澄的身份?」
司馬鳴鳳再次詢問。
「不知。」
霍蕭還不猶豫的回道:
「那時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保護秀兒,誰敢亂動,我讓他死!」
「哼,我長房一脈,勢單力薄,不得已才拉你進來。」
「可是你呢?」
「甦醒過來,便魯莽打死端木澄,乃至落了裴供奉的顏面,霍蕭,你來告訴我,不懲罰你,懲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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