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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丹娜望著從身邊有過的石堅,忍不住說道:「堅叔,你下手太狠了。」
石堅偏頭道:「不該殺嗎?」
「亂用邪術害人,販運鴉片,當然該殺,可你直接把他們打得形神俱滅,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太過分了。」
「那該怎麼處置呢?交給保安隊?保安隊對付得了他們,還用得著我們道士嗎?」
馬丹娜無言以對。
石堅也沒有多作解釋,鬼王、玉鳳凰、獵豹、野狼、瘋狗、禿鷹六個罪大惡極之人,已化為齏粉,餘下那十多個女殺手則在雷電的掩護下,被收進靈屋了,以補充靈屋人口。
這些用不著跟馬丹娜解釋,一來石堅不在意馬丹娜對他的評價和印象,二來認識沒多久,交淺言深是大忌,三來馬家女人是命運的棋子和眼睛,他們看到的、經歷過的一切,都會被命運知道,石堅不想暴露底細。
他抬手按在棺材上,掌心雷光攢動,一聲輕雷過後,周圍數米內的棺材、花轎瞬間四分五裂,木板砰砰砸地,秋生、黃蓉、阿點飄在空中,三人中了昏睡降,身體綿軟,意識模糊,修為較高的秋生還算清醒,看到石堅,眼睛裡流露出亮光。
「大師伯……」
「我教的徒弟裡面,就你和文才最會給我丟人了。」石堅吐槽一句,手爪對著三人隔空抓攫,三道半透明氣流自他們體內飛出,匯聚向石堅手中。
五指緊握,聽得噼里啪啦一陣輕響,降毒、降術瞬間煙消雲散。
解術之後,黃蓉、阿點幽幽醒來,前者看到石堅,驚喜道:「大師伯,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兒了,全程看了你們的表演。」
黃蓉面露尷尬,一時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倒是她身邊的阿點很活潑,一雙大眼睛打量著石堅,好奇地問道:「姑姑,你叫他大師伯,難道他就是你、師伯口中很厲害很厲害的師伯祖?」
「阿點,不許無禮,快叫師伯祖。」
阿點乖巧地喊道:「師伯祖!」
『師伯祖』三字入耳,讓石堅微微失神,隨即搖頭輕笑,從乾坤袋裡取出一把法劍,遞給阿點道:「這是我閒著無事,隨手煉製的上品法器,送給你防身吧。」
「快謝謝師伯祖!」黃蓉連忙提醒道。
「謝謝師伯祖。」阿點美滋滋地接過法劍,拿在手裡細細打量、把玩,愛不釋手。
曾幾何時,石堅也像她一樣,得到一件上品法器便開心不已,現在,除了材料要求比較高的極品法器、法寶以外,上品法器可以批量製作,他們一家子,法器質量最差的浩博、浩初老早就有上品法器了,映秋、映恬人手一件極品法器。
「大師伯,她是誰呀,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秋生用下巴點了點馬丹娜。
不等石堅開口,馬丹娜搶先道:「我叫馬丹娜,北方驅魔龍族馬家第三十九代傳人,見過三位道友。」
「北方驅魔龍族傳人?」秋生驚詫道:「就是近些年靈界中很出名的馬家?」
馬丹娜迷糊道:「很出名嗎?」
「都傳遍了,聽說你們家養了條龍,是不是真的?」秋生一臉八卦地問道。
馬丹娜好笑道:「確實有條龍,是我們馬家先祖收服的,已經守護馬家上千年了。」
「能放出來看看嗎?」阿點感興趣地說道。
「阿點。」黃蓉見馬丹娜面色遲滯,沖阿點使了個眼色,對馬丹娜道:「馬道友,阿點年紀小不懂事,好奇心重了點,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秋生轉移話題道:「大師伯,那幾個降頭師怎麼樣了?」
「形神俱滅了。」
秋生、黃蓉對視一眼,嘴角微微抽了抽,阿點笑容僵硬,怯怯地看了石堅幾眼,忽然想起師父、師伯對這位師伯祖的評價:『大師伯這個人心狠手辣,出手甚少留情,千萬不要犯在他手裡』。
石堅道:「你們三個中了降頭師的邪術,降毒、降術雖然被我破解了,但置身紅白撞煞的棺材裡,受陰氣侵襲,身體多少有些影響,先回去運功調養吧。」
「好的,大師伯!」
返回客棧,值夜的夥計尤自酣睡,似乎根本沒聽到樓上的響動,發動紅白撞煞的乃是鬼魂,來無影去無蹤,即便黃蓉驚叫那一聲,可能也沒驚動幾個住在樓上的客人,更別提樓下的夥計了。
叫醒夥計,秋生為石堅、馬丹娜加開了兩個房間,各自回房休息、調養。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馬丹娜找到石堅、秋生、黃蓉和阿點,向他們辭行。
「馬道友,我們要到湄洲鎮一眉師弟那裡去,你要是不著急回家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去,當作旅遊嘛。」黃蓉笑道。
馬丹娜這次出來,主要是為了探望阿繡和況平安,碰到石堅純屬意外,雖有意交好,但眼下明顯時機不對,婉拒道:「姑姑身體不好,她一個人在家照顧弟弟,我不太放心。」
石堅笑道:「既然都有事,那就不必勉強了。丹娜,將來內地會有一場大變,暫不適合我們修道之人棲身,你可以考慮遷到港城來。小方、小求他們都在港城。」
馬丹娜驚愕道:「小方?毛小方道長?他在港城?」
石堅玩味地笑道:「是啊。」
當年馬丹娜聽說了毛小方的事跡,非常尊敬他,捉將臣的時候順道去甘田鎮祭拜毛小方,後來馬小海告訴他,毛小方沒死,搞了個大烏龍。
此時石堅提起來,笑容又那麼討要,馬丹娜白了他一眼,說道:「堅叔,你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的,等我回去和姑姑商量一下。」
「到港城來,可以去中環華陽大廈找我女兒恬恬,也可以直接來紫羅蘭山華陽觀找我。」
馬丹娜點點頭,對三人說道:「我走了。」
「路上小心。」
「丹娜姐,記得來找我們玩哦。」
黃蓉糾正道:「叫什麼姐啊,憑空把人家叫矮了一輩,叫前輩。」
阿點撅著小嘴道:「丹娜姐就比我大幾歲,叫她前輩不是把她叫老了嗎?你們論你們的,我叫我的,不牽扯。」
秋生摸著下巴道:「大師伯,馬丹娜的年紀和一眉差不多,有沒有可能……」
石堅沒好氣道:「一眉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害他?馬家女人,他無福消受,死了這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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