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底牌頻出,意變陡生(2/2)

  望著那重新暴起的任威勇,風莫驚已經沒有多餘的念頭再跟那任發廢話了。

  欺身而上,抬腳之間向著其大椎的方向戳了過去。

  就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其身形仿佛被控制了一般,以一個極為詭異的弧度堪堪躲開了這一擊。

  「好手段,真的是好手段!」

  望著眼前的任威勇,風莫驚眼底之中閃過一抹驚異。

  他緩緩伸手,將自己鼻樑之上的墨鏡緩緩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如鷹如隼一般的暗金色眸子。

  在他的眼睛之中,任勇威身上被安置了三道控屍符。

  而有了這些控屍符,任威勇便能在瞬間為施術之人所控制。

  「老二,劍!」

  風莫驚招手!

  秋生抬手將懷裡的長劍甩了出去,穩穩噹噹地落入到了風莫驚手中。

  金瞳精光閃爍,長劍猛地出鞘!

  「咻!」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其後背之上,抬手挑動,那一張控屍符赫然被其挑飛了起來。

  剩下的便是左右兩條手臂之上的了。

  劍光翻飛,那兩張控屍符也被挑飛了出去。

  「咔嚓~」

  「咔嚓~」

  「……」

  隨著三道物體碎裂的聲音響起,那人面前所放置的另外三個水碗也炸裂成了無數的碎片。

  這番動作,不由地讓其臉色一變。

  這一碗水,都代表著自己放置在任威勇身上的一道控屍符。

  他一共施展了五道符咒,破開棺木耗損了一張。

  剛才被風莫驚打碎了胸膛,損耗了一張。

  現在的三張,也損耗了一個乾淨。

  「有意思,有意思,這到底是那門那派的人,好手段!」

  「不過你恐怕沒有料到,它的體內,還有兩道控屍符的存在;算了,不跟你們玩了!」

  「我們有的,是時間!」

  「慢慢來,慢慢來;我要讓任家鎮,盡數死絕!」

  那人一邊開口,一把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濺落的烏鴉血。

  再次發出了一陣陰仄仄的怪笑聲來。

  「起來!」

  咒印再次掐出,轉而開始變換了起來。

  另一邊,任家!

  「戳劍!」

  望著眼前的發瘋一般的任威勇,風莫驚手中的長劍振出。

  這一招,便能夠讓其重新化作一道枯骨。

  「風先生,求求您留我爺爺一個全屍吧!」

  這時,任婷婷的身影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任威勇猛地一個躥跳,向著遠處逃離了過去。

  「師父,滅了它!」

  風莫驚臉色難看,不過還是堪堪出聲道。

  「孽畜,給我回去!」

  那隱匿在一旁的九叔手中的桃木劍再次振出,重重刺在了任勇威胸膛之上。

  「噗嗤~」

  仿佛已經有了應對一般。

  任威勇突然張口噴出一股極為濃郁的屍氣來。

  股股的屍氣瀰漫,九叔不得不後撤!

  綠色的屍氣,頓時填滿了整個任家鎮的院子之中。

  「轟!」

  望著那撲面而來的屍氣,風莫驚身上的血氣振出,頓時將那些屍氣給燃燒了一個乾淨。

  但也就是這個間隙,任威勇已然不見了蹤影。

  「老大,要不要追上去?」

  望著風莫驚那一雙冷峻的眸子,秋生有些心驚膽戰地詢問道。

  「追?!」

  「你能追的上不成?」

  猛然間,他猛地一個轉頭!

  那金色的眸子如刀,如劍,瞬間籠罩在那任發以及任婷婷身上。

  不由地讓兩人渾身一震!

  「單凡現在有一個人為殭屍所害,就是你們的罪孽!」

  「真是晦氣!」

  望著遠處的兩人,風莫驚忍耐許久,還是忍不住朝著遠處甩出了一長劍。

  劍影變換,重重落在遠處的地板之上,剎那間,無數的碎片上下翻騰。

  他實在有些難以理解,這父女兩個到底在做什麼?

  自己剛才最少有兩次的機會將那殭屍給湮滅殆盡,但是這父女兩個,仿若就是被控制了一般,總會在關鍵時刻冒出來。

  「這事情我不管了,你們自行去處理!」

  「老二,我們走!」

  風莫驚冷聲道。

  秋生點頭。

  「老大,那老三怎麼辦?」

  「愛回來不回來,就讓他死外邊好了!」

  望著文才手臂之上的傷口,風莫驚臉色剎那之間變得漆黑了起來,冷聲回答道。

  這個傢伙,難道以為自己是刀槍不入不成?

  用身體當盾牌?!

  真是可笑!

  望著大發雷霆的風莫驚,秋生也是噤若寒蟬,連忙跟著風莫驚走了出去。

  「唉……」

  「任老爺,你難道想要讓整個任家鎮被殭屍給禍害完嗎?」

  九叔也是恨鐵不成鋼地開口道。

  「九叔,九叔我們錯了,還請您救救我們啊!」

  任發臉色蒼白,連忙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九叔搖頭,只能將其扶持了起來。

  望著其手臂之上為殭屍所傷的傷口,他還是漸漸壓制了些許的怒火。

  「任管家,還請勞煩,找一些糯米過來。」

  「文才,還不趕緊回去?」

  望著遠處畏畏縮縮的文才,九叔也臉色有些難看,出聲吩咐道。

  「是,師父!」

  「婷婷,你不要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九叔:「……」

  「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人緩緩放下了自己手中咒決,轉而將目光放置在了面前那重新墜落下來的草人來。

  很快,他臉色突然一陣變換。

  「噗呲~」

  隨著一口鮮血的噴出,那人臉上不由地出現了一抹痛苦的神色來。

  在躊躇幾個呼吸之後,他猛地抓起了旁邊那圈養起來的烏鴉。

  抬手之間直挺挺地擰斷了其腦袋,張口之間徑直將那烏鴉血徑直倒入到了嘴裡。

  半晌,其那蒼白無比的臉上,才堪堪多了些許神色來。

  這是一種邪術,一種用烏鴉血的陰性來壓制自己傷勢亦或者是疾病的邪法。

  不過這樣做的副作用,卻是格外的大!

  一旦失去了那僅有的陰氣壓制,那麼他的傷勢亦或者疾病會在剎那之間爆發出來。

  「任家,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就用你們整個鎮子之中的人,來給我陪葬吧!」

  那人冷笑了起來,重新抓起了旁邊圈養起來的黑烏鴉,向著遠處躥了出去。

  他明白,此刻的任威勇基本上已經廢了;渾身的屍氣盡數被泄了一個乾淨,哪怕是進行彌補,也無濟於事。

  除非,自己將剩下的那一個底牌也給使用出來!

  一隻黑僵,一隻用任勇威那個死鬼老爹所煉製出來的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