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守護一方?!」
「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也不怕將你的腰給閃了,還不趕緊將其扶持進去?」
在得到秋生回應之後,風莫驚那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的眸子漸漸收斂了些許的寒意,重新變換成那般古波不驚的狀態。
但是在其眼底之中,卻是多了些許的讚賞之意來。
「老大,你就是一個周扒皮!」
「一個活生生的周扒皮!」
秋生聳了聳肩膀,抬手之間就將那輕飄飄的文才給抗在了肩膀之上,在確定風莫驚沒有聽見之後,轉而低聲腹語道。
「我明天教你戳腳!」
還沒等其轉頭,風莫驚那略為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大,你說真的啊?」
「得嘞,以後所有的活兒都歸我了!」
得到風莫驚回應的秋生,仿佛打了激素一般,腳下的動作也輕快了幾分。
他可是真真切切知道風莫驚戳腳的可怕。
那般厚實的石板,在抬腿之間便能夠戳穿,可謂是殺招之中的殺招。
抬腿之間便戳傷了你的肺腑,你還有什麼手段能夠進行抵抗?!
最為重要的,戳腳所應對的,則是截斷脊椎。
不得不說,這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殺招了,而是拼死搏鬥的招數。
「老二啊,練武的怎麼可能打得過修仙的?」
風莫驚抬手比成劍指,法力匯聚而出,對著面前的枯樹劈了過去。
「彭~」
剎那之間,風莫驚身上出現了一抹由內而外所產生的鋒利之意。
這是其修煉赤陽誅邪劍法所產生的結果。
而他所使出來的,則是照著九叔所請下來的神所學到的招數。
普通,但是顯得卻極為實用。
不過,哪怕是自己所擁有的這一雙金瞳,也無法跟得上那道模糊身影的動作。
只是,勉強得到三招!
「任重而道遠啊!」
隨著沉悶聲音的響起,風莫驚那看起來略為有些飄逸的身影,逐漸走向了遠方。
……
「文才是吧,既然你身體已經恢復了,也該離開義莊,回到你該去的地方了。」
望著眼前那隱隱有些未老先衰的文才,九叔不由地暗嘆一聲。
雖然自己為其拔除了詛咒,但是那些詛咒已經傷到了其根本,無法進行彌補,
能夠保持現狀,已然是極為難得的存在了。
「道長!」
「彭~」
文才雙腿一彎,重重跪在了地上。
「道長,我已經沒有家了;既然您幫我報了仇,那我就將您當做父母來孝敬!」
「道長,您就收下我吧!」
「彭~」
話音落下,文才重重一頭磕在了地上,語氣懇切地開口說道。
「這……」
九叔遲疑了。
文才,應該擁有自己的人生才對;不能因為自己救了他,就將其強行留下。
「求道長收留!」
文才再次懇切道!
「師父,既然他這般懇切,那您就留下他吧,也好跟老二做個伴!」
望著那額頭之上已然出現紅腫的文才,沉默不語的風莫驚率先出聲說道。
不能因為自己的出現,從而剝奪了文才拜師的資格;最為重要的,生性憨厚的文才,在這個混亂的時代,該怎麼存活下來?
不用有任何的懷疑,他絕對會被啃的連渣滓都不剩。
「罷了,罷了!」
「緣法之說,虛無縹緲;但是我們能夠相遇,便是緣分。」
「文才,我收下你了!」
「自此,你便是茅山、便是我林九的弟子!」
微微躊躇,九叔緩緩站立了起來,抬手將文才給扶持了起來。
「這是你的兩位師兄,風莫驚、秋生!」
九叔出聲同兩人介紹道。
「見過兩位師兄!」
文才憨笑一聲,連忙開口叫道。
風莫驚緩緩頷首,抬腿之間就將那裝深沉的秋生給踹了出去。
「老大,我還手了啊?」
秋生一個踉蹌,身影以一種詭異的狀態重新站定了回來。
這得益於風莫驚這些日子的淬鍊,讓他的身手變得越發高超了起來,
但是在風莫驚看來,還是有些不夠看。
「嘩啦~」
風莫驚沒有多少的動作,抬手便撩起了自己的長衫。
「來!」
秋生:「……」
冥冥中,仿佛有一把手將文才推到了幾人身前,或許,這不應該說冥冥中,而是命中注定。
文才,終究還是成為了九叔的弟子。
與此同時,遠在任家鎮十里路的一個破敗山神廟之中。
嚴格的來說,應該是只剩下一個框架的山神廟。
但是遠遠看過去,卻是顯得極為隱蔽;如若不是因為靠近的原因,根本無法察覺,
因為其周邊那荒蕪的樹木以及野草生長的極為茂盛,茂盛到,過去都無法察覺到人影。
但就是這般茂盛的野草以及草木的中央,卻是被人為生生開闢出了一條通道來,一條只能容納一個人側身走的通道。
「呼~」
隨著蠟燭的點燃,那已然成了廢墟的山神廟之中卻是出現了別樣的洞天來。
符咒,咒文!
還有那密密麻麻的黑色小棺槨,遠遠望去,仿若就是森羅地獄一般。
「彭~」
一隻手在那黑暗之中慢慢伸了出來,準確而準確地抓過一個小小的黑色棺槨來。
抬手之間,便將其棺蓋給掀翻在一旁。
隨著塵土的飛揚,露出了棺槨裡面所放置的東西來。
一個由不知名東西所製作成的特殊布偶來。
其上面,出現了鮮血浸泡過之後特有的深黑色來。
陰冷的感覺頓時升騰了而起,出現了一股陰冷的感覺來。
烏鴉血,那個布偶之上所沾染的正是被烏鴉血;所以,才會產生那般陰冷的感覺到。
「任勇威,你沒有想到吧,我還活著!」
「你死了!」
「我不僅還活著,我還要將你、以及你的父親,都變成殭屍。」
「讓你明白,術士的力量,不是你們這些擁有幾個臭錢的傢伙能夠得罪的。」
頓了頓,趁著那些許的燭光,露出了一個臉上儘是猙獰傷痕的面容來。
抬頭之間,那隻剩下一隻眼睛的瞳孔之中出現了一股股狠厲的陰毒。
「任勇威,任勇威?」
「我很想看到,你將自己所有的後輩子孫都屠戮殆盡。」
「現在,該開啟了!」
「嘩啦~」
抬手之間,他伸手震出一張黃符咒來。
符咒翻騰,便貼在了面前那詭異的布偶之上,這還沒玩,他抬手便抓出了一隻圈養起來的烏鴉。
「噗嗤~」
隨手擰斷其脖子,散發著陰冷之意的血液頓時散落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