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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夜間趕路,終究是在天亮之時達到了一處鎮子之前。記住本站域名
一夜的疲憊已然讓那兩個徒弟昏昏欲睡,強打著精神向前趕路,導致兩人的雙眼通紅,遍布血絲。
處於後端的麻麻地也不好受。
腳步隱隱有些踉蹌,但望著處於前端的任天堂,其還是催動了一絲絲法力;妄圖用這絲法力使自己變得清醒。
隨著法力的催動, 其精神果然是一震。
就是這番動作,引得其體內的筋脈再次震盪了起來,張口間,一口淤血險些噴於身前的任天堂身上。
這口鮮血,使得其體內仿若刀劍絞殺,讓其痛苦不堪。
悶哼之聲響徹,麻麻地額頭之上冷汗遍布。
連連張口吩咐道, 「將這些大爺安置好,再尋一個客棧。」
望著遠處那建造「古怪」的客棧,麻麻地踉蹌著向著一旁的客棧中走了過去。
兩個徒弟面面相覷,雖然不知曉麻麻地這般吩咐的原因,但兩人還是極為順從地向著那客棧底下的義莊處走了過去。
若是再耽擱下去。
哪怕有黑布的遮蓋,那些殭屍身上也難免出現為日光陽氣所灼燒的痕跡來。
其他的他們可以不管不顧,但是處於後端的任天堂他們卻是不得不多關注幾眼;他們還想依靠任家所給出來的賞錢從而做些別樣的活計。
自然馬虎不得。
「叮鈴~」
鈴鐺落地,長明燈熄滅。
那一眾的殭屍盡數停止了跳躥的動作,上下擺動之下,盡數垂下了頭。
然而。
這件客棧之中運屍趕屍的人卻不止他們一家那麼簡單;隨著兩人趕屍落地,周遭的兩個趕屍匠皆是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神色。
這什麼貨物,能夠值得用黑布來遮蓋。
其中一人上前,轉手間便向著那以黑布遮蓋的任天堂處抓了過去。
兩個徒弟怎麼能讓他們如意,反手間皆是抽出了手邊的利刃短刀。
「這位道友好不光彩,難道想要試試吾茅山的法術不成?」
倉促之下,他們只得開始扯起大旗來。
否則就以他們那微末的手段,決然不是眼前這趕屍匠的對手。
果不其然,隨著這番話的落下, 那三個趕屍匠神色微變;眼前兩人的修為低的可憐, 但茅山兩個字,還是隱隱讓他們心裡一突。
再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殭屍額頭之上的符咒之後,三人臉色越發變得僵硬了起來。
這手段,自然是茅山的手法無疑。
他們這些家傳的本事,怎麼可能跟茅山進行比較。
念及此處,三人只得同時拱了拱手。
「道友,孟浪了,勿怪,勿怪!」
言畢,連忙向著外界走了過去。
茅山,他們並不怕;怕的是茅山那護短的手段,若是你敢於同他們的弟子出手,管你是什麼來歷,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也就導致了,極少有人敢於同茅山弟子出手。
眼前兩人是一印的修為無疑,但誰知道下一次出現在你面前的是那些堂主還是長老?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那兩個面色狠厲的徒弟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憑藉他們微末的道行,自然無法看穿那三個趕屍匠的修為。
三人的修為也並不高。
谷関
皆是三印的修為罷了。
不僅不高,反而是顯得有些低。
但就是這三個三印的修為, 也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別說就是他們, 哪怕就是師父麻麻地,也無法抵住三人的圍攻。
隨著三人的離去,兩個徒弟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腳步有些踉蹌,連忙向著上層的閣樓之上走了過去。
殊不知,他們的這番動作盡數落入至那三個趕屍匠的眼睛之中。
「……大哥,這兩人真的是茅山弟子?」其中一個趕屍匠出聲詢問道。
「不錯!」
「那些符咒的篆畫方法,正是茅山的手筆無疑。」處於前端的趕屍匠回應道。
「怎麼辦,那黑布底下說不定也被他們摻了大煙。」
「要是將其給弄到,我們這幾年就吃喝不愁了;大哥,出手還是不出手?」
剩下的一個趕屍匠出聲詢問。
沉默良久,那面色隱隱有些陰鬱的高趕屍匠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知曉,眼前這兩人多半只是徒弟。
其身後的師父,恐怕是五印甚至是六印的存在。
憑藉他們,還抵不過人家的一巴掌。
「罷了!」
「茅山之人,還是儘量不要招惹的好、那些傢伙的護短,可是出了名的。」說罷,率先抬手抓出十幾道紅色的絲線。
絲線纏繞之下,將他們安至於一旁的殭屍盡數環繞於其中;那些殭屍身上,被他們纏滿了煙土。
這年頭,當個趕屍匠怎麼比之販賣這些賺的多?
「噗嗤!」
一口淤血吐出,麻麻地周身越發變得衰弱起來;氣息奄奄,頗有一番垂死掙扎的模樣。
他的筋脈,已然達到了不堪重負的模樣。
只要再加一絲絲力量,便能夠輕而易舉地使得其登時暴斃。
踉蹌之下,其再次抓過一顆丹藥來。
隨著丹藥的入口,其臉上的蒼白之意這才逐漸收斂幾分。
只不過,依舊是那般氣息奄奄的模樣。
「師父,您……」
兩個徒弟推門而入,望著那猛地吐出一口淤血的麻麻地,兩人連忙迎了上去。
哪怕麻麻地待他們有些苛刻,但還是在這亂世之中給了他們一口飯吃;見得其如此,兩人還是帶著些許關切的語氣說道。
「晚上,你將任天堂送回去;任家村距離這鎮子不遠,別給為師生出事端來。」麻麻地沉默幾分,指著其中一個徒弟出聲吩咐道。
「剩下的,就交給你去送!」
「那些賞錢,你們分了就成;至於任家的,你就不要管了。」
本來這件事情麻麻地想親自過去。
但筋脈受損導致的反噬還是令他逐漸打消了這個想法,從而盡數將其教授於兩個徒弟身上。
聽著麻麻地這般吩咐,兩個徒弟神色都逐漸變得詭秘起來。
不過只是一個剎那,兩人連忙收斂了臉上的神情,異口同聲回應道。
「是,師父!」
不過兩人,心底中各自出現了別樣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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