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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一眾長老越發變得僵硬的臉色,石堅心底不由地冷笑一聲;幾人這般模樣,同前幾年老掌門閉死關之後,又是何等的相似?
一樣的嘴臉,希望的義正言辭。記住本站域名
一樣的讓人心生厭惡。
「怎麼,幾位長老還擁有什麼好人選不成?」其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即不緊不慢地出聲詢問道。
果不其然。
隨著這番話的落下, 一個長老好似被沖昏了頭腦似的,頃刻間跳了出來;這石堅難道是被沖昏了頭腦不成,居然會將由頭落於他們手中。
其不曾考慮幾分,繼而便張口道。
「掌門,吾之大弟子心性沉穩,當的長老的位置……」
話音還未曾落下,石堅冷聲暴喝道。
「丹鼎長老,你當吾是瞎子不成?」
「你那弟子才堪堪達到五印的修為罷了, 五印的修為, 居然也能夠成為吾茅山的執法長老?!」
「汝是覺得本尊好欺不成?!」
那恐怖的肅殺之意翻騰,好似卷積而起的烏雲似的,讓那張口胸口發蒙。
噤若寒蟬!
這番暴喝之聲,才堪堪反應了過來;再轉頭看看那些長老淡漠的臉色,其心底不由地咯噔一聲。
還未曾等其出聲辯解,石堅的聲音再次響徹了起來。
「傳吾法旨!」
「丹鼎堂,削去一堂,併入執法堂中!」
「爾等,都退下吧!」
隨著這番話的落下,那一眾長老臉色都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
不過在法旨之下,他們只得拱了拱手。
「是,掌門!」
言畢,拂袖離去。
他們確實阻止了九叔成為執法長老,不過、讓石堅去執掌執法堂,這已然超出了他們的思量。
這番動作,無異於增長了石堅的權勢。
不過, 晚了就是晚了!
如若他們違抗法旨而不遵, 那麼他們便會被其隨隨便便找上一個藉口罷免;況且,只要他們依舊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之上。
那麼誰勝誰負,還未嘗可知。
「……你們!」
望著落於自己身前的幾個長老,那丹鼎長老可謂是面色漲紅,一股沒由來的暴怒之意充斥了他的整個胸腔。
明明說好的共同進退,誰知這幾人會來這麼一招?
他的丹鼎堂不比之執法堂,其中底蘊並不多;這一次被石堅削減去一堂,無異於要了他的半條命。
而這周遭的幾人,則是更讓他覺得心寒。
「老東西,以後萬萬不可衝動啊!」
聽著那丹鼎長老的聲音,一個發須皆白的長老一雙渾濁的眼睛之中平白閃爍一抹譏諷之意,上前拍了拍其肩膀道。
言畢。
同那幾人狂笑著離去。
只剩下那丹鼎長老因為暴怒的原因從而變得面色漲紅。
「……好一個傳功長老,好一群狼狽為奸的傢伙!」
「這是你們逼我的;既然你們不仁,那就休怪老道不義!」那丹鼎長老咬牙切齒道。
繼而重新向著那廳堂之中走了過去。
與其被那些傢伙算計,那麼自己為何不投入石堅麾下?
念及此處,其臉色的漲紅之意緩緩收斂,拂塵擺動。
「老道見過掌門!」
望著那依舊落於正堂的石堅,其納頭跪拜了下去。
「不好!」
谷貶
聽著周遭幾人那生起的譏諷之聲,一個看起來修為不顯的長老眼珠略微轉動,突然出聲冷喝道。
「若是讓那丹鼎一氣之下投了石堅,又當如何?」
「不要忘了,石堅手裡已經掌握了風火雷電四部、再加上丹鼎堂,那麼其手中便握有四部五堂!」
「吾等,當用何種方式再同其抵抗?!」
見的幾人掃視過來的眼神,其沉聲道。
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
隨著這番話的落下,那幾個長老神色都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若是讓石堅再得了丹鼎堂,那麼就算他們集力逼宮,也無法對其產生一絲絲的撼動影響;這番「資敵」的行為,他們又疏忽了。
神情各異,面色僵硬!
轉瞬間,運起法力開始向著遠處逃竄了起來。
還未曾靠近,一道似天雷般炸裂的聲音響徹了起來。
「傳吾法旨!」
「丹鼎堂再增加兩部,皆教授由丹鼎長老管轄。」
「不好!!」
「來晚了!」
「這個忘恩負義的老東西!」
「……」
聽著那自正堂之中蔓延而出的聲音,那落於遠處的一眾長老都愣在了原地。
大勢已去,他們肘制石堅的手段,親手讓他們廢除了一個乾淨。
大勢已去,大勢已去!
……
望著那丹鼎長老離去的背影,九叔一張無悲無喜的臉上平白升騰起來幾分笑意,「看起來,你這掌門的威勢是越來越重!」
「怎麼,後悔了不成?」石堅緩緩睜開了眼睛。
九叔搖頭。
「既然如此,那貧道也該回去了。」
「大徒弟省心、只不過另外的三個,可儘是一些性子跳脫之輩!」
話音落下,九叔正了正衣衫。
隨即拱了拱手!
轉身踏步離去。
總壇這個地方,還是讓其生不出來多少的歸屬之意;或許在自己師父羽化成仙之時,這總壇,在其心中也只剩下師門一個作用了!
「這個老頑固!」
望著九叔那分外輕盈灑脫的身影,石堅那雙泛著銳光的眸子之中平白閃過一絲絲艷羨之意。
何為仙?!
超脫紅塵是為仙!
放蕩不羈是為仙!
而那輕盈灑脫,也是仙!
「掌門,為何不將林九師叔留下來;讓他去執掌執法堂,也能為您減輕幾分負擔!」
望著那長長舒了口濁氣的石堅,那落於一旁侍候的少年試探著開口道。
「功名利祿,同他如浮雲!」
「憑藉這所謂的長老之位,還無法將鬼見愁給留下來、用心修煉,說不定你也能夠當得一尊長老。」
「用心修煉!」
「這個世間,恐怕還沒有到真正紛亂的時候;想要在這個世間存活下來,沒有些許的資本,根本不可能。」
「你的修為,便是資本!」
頓了頓,其緩緩起身道。
「修煉,會越發變得困難!」
望著遠處那變得分外沉悶的天色,其不緊不慢吐出幾個字來;聽起來是在告誡那個少年,實則是在告誡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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