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是,師父!」
秋生臉色一僵,一邊擦著自己額頭之上的冷汗,一邊開口回應道。
他在腦海中思索,自己到底能不能接下風莫驚一拳頭。
直到現在,他終於明白風莫驚那時不時掛起來的冷笑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就此,每天在義莊的後院之中,都會準時地出現一陣如同殺雞一般的怪叫之聲來。
從不間斷,無論颳風下雨!
「彭!」
抬拳轟出,秋生連忙抬起自己的雙臂用來抵擋風莫驚的拳頭。
經過這麼些天的淬鍊,秋生身上的跳脫之意已然收斂了大部分,至於剩下的那一部分,只會時不時發作一下。
最為重要的,在經過風莫驚的這段日子之中的調教之後,秋生的身手赫然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雖然比之風莫驚還差的遠。
但是在其出手之時,也有一種裹攜風雷,雷厲風行的感覺。
「老大,我什麼時候才能追的上你的身手啊?」
在揉了揉自己被轟的生疼的胸膛之後,秋生出聲詢問道。
「二十年!」
「二十年?!我鬍子都一大把了,我還練什麼武功?」
秋生頓時發出了一陣殺豬一般的怪叫聲來。
但是望著風莫驚那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的眸子,他還是將接下來的牢騷給吞到了肚子之中。
「老二,你性子跳脫,這我能夠理解!」
「但是你要清楚,你現在是一個道士,道士,就不能同邪祟產生些許的交集來。」
「你若為此離經叛道,別怪我打斷你的腿!!」
「轟~」
風莫驚抬手轟出,一隻拳頭重重轟於半空之中,一股駭人的聲音響徹而出。
震的秋生耳朵嗡嗡直響!
「老大,你,看我!」
「堂堂的一表人才,怎麼可能跟鬼怪混在一起?」
秋生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有些不解地開口回答道。
當然,這只是在沒有碰到董小玉之前;牛郎許仙秋生,三人都可以湊到一起結拜了。
「但願如此,破邪符,十張!」
「畫廢一張,給我出去扎馬步一炷香!」
沒有理會秋生臉上那死了爹媽一般的神情,風莫驚的頭重新變得沉寂了下來。
剛剛本欲修煉的九叔再次一個踉蹌,他能夠感覺到,風莫驚那如同鯨吞一般的靈氣收斂方式。
靈氣的缺乏,這也就導致了一些修道之人功法體術比之修為,要高出不少。
看起來,以後得岔開修煉時間。
否則,會生生被風莫驚給拖死。
望著那重新盤腿修煉起來的風莫驚,秋生也不好有任何打擾的動作。
只能按照吩咐,抬手開始篆畫起來破邪符來。
「呼~」
輕輕呼出一口濁氣,他伸手點觸在面前的硃砂之上。
躊躇半晌之後,他才緩緩下筆。
「噗嗤~」
但是等他剛剛落筆,一股黑煙頓時冒了出來,逐漸消散在半空。
「一炷香了!」
秋生轉了轉眼珠,還沒等其有動作,風莫驚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徹了起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秋生才緩緩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十張符咒,自己生生畫廢了六張,剩下的四張,只能勉強來使用。
畫符,是一項對於力量以及精神的雙重消耗,能夠做出如此的地步,秋生的精神已然耗費到了極致。
「刷~」
盤腿坐的風莫驚猛地睜開眼睛,周圍那玄之又玄的氣息頓時收斂了一個乾淨。
「老二,畫廢了幾張?」
「六,六張!」
秋生吞了吞口水,臉色不自然地回答道。
「嗡~」
風莫驚抬手划過面前的四張符咒,只有三張上面出現一抹金光,至於最後的那一張,依舊是如同死灰一般。
「你說錯了,是七張!」
秋生:「……」
望著那橫站在青磚之上的秋生,九叔眼底之中閃過一陣讚賞之色來。
經過這段日子的淬鍊,秋生的基礎已經打的異常頗為基礎。
「怎麼樣?」
九叔轉頭望向了風莫驚。
「拳腳天賦還可以,就是這符篆之術,可謂是一塌糊塗。」
風莫驚臉上有些無奈,秋生的天賦也算是極為不錯了,但是就是靜不下心來,這也就導致了其符篆之術極少有進展。
「慢慢來,你小子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過些日子,你跟我去趟鎮子之上,幫助任老爺解決他的遷墳之事。」
聽著九叔的聲音,風莫驚腦海之中赫然出現了任勇威那躥出棺木之中的一幕。
當然伴隨而來的,還有阿威胸口之上的「奸」字。
「是,師父!」
不過他心中也出現了些許的思索之意來,能夠以二十年的功夫養出一隻黑***,看起來那所謂風水先生的布置,也不容小覷。
黑***,就已然不好對付了!
畢竟它的下一個階段,便是那飛天遁地的飛僵。
一旦成為飛僵,非高人出手無法破之!
畢竟成了飛僵,其速度動作,以及其掌握力量,都是無法估計的存在。
根據《天問術》的記載,前朝時期,在某處鎮子之上出現一尊飛僵,而那個鎮子上的所有人口,盡數被屠戮殆盡。
之後引的道家高人出手,才堪堪將其滅殺。
可以說,一旦出現一尊飛僵,那對於任何一個區域之中都是一場的災難。
殭屍本就是秉承一口怨氣而生,不在六道輪迴之中。
乃是天地摒棄的存在!
由於其鋼筋鐵骨一般的身體狀態,極難對付。
這還只是一個白***的特性,如若成為飛僵,其身體狀態會達到了一個無法用言語進行講述的存在。
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傳說用其骨頭所磨碎製作成的符篆,也能增強十之又三的地步。
更不要說是,比之飛僵還要恐怖不化骨了。
應該稱呼其為金犼,才是更為體貼的存在。
但是對於犼的記載,可謂是少到了極點,就是一些道家宗門之中,也只有些許的隻言片語而已。
「師父,您要去鎮子裡啊,我可以帶路!」
聽著兩人交談的聲音,秋生仿佛覺得自己又行了一般,頓時自那青磚之上跳躥了下來。
「誰讓你下來的?!」
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道。
秋生:「……合著就是我一個人是外來的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