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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就好似那老貓再逗弄小鼠似的;別說眼前的家樂一人,就是十個家樂,也不夠其一爪拍的。Google搜索
況且。
眼前那修煉至兩印修為的家樂,其周身的濃鬱血氣不禁讓其垂涎三尺。
修道之人的血肉,對於他們來說可謂是大補之物,比起吞噬那些山精野怪,要珍貴的多,妖為什麼要化身成為人形?
不正是為了以那萬靈之首的更加契合那些天地靈氣的收斂嗎?!
殊不知,就是因為他的輕視;讓家樂這隻「螻蟻」,硬生生給打的受傷;妖體受損。
……
不知沉悶了多久。
外界的那些鬼卒陰兵可謂是冷汗涔涔,如若不是得益於那尊存在的命令,他們早就已經兩股戰戰,向著遠處奔逃而去。
望著那已然重新被封禁於穹頂之中的生死簿,那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繼而開始沉吟了起來,任憑那生死簿騰空而起。
按道理來說,藏匿那生死簿的地方應當是那冥府的重中之重才對;但是安置那生死簿的地方,可謂是分外「寬鬆」。
普普通通的一個穹頂,甚至沒有任何的鬼卒連同陰兵駐守。
有人敢於打生死簿的主意?!
自然!
別說是謀劃生死簿,就是想要顛覆冥府之人,也不是沒有;但是別忘了,冥府可不單單只有六尊陰帥那麼簡單。
那穹頂之上,存在著兩個烏色的玉台。
而那玉台之上,卻真真切切地是隱匿著兩道身影;那便是除了那六大陰帥之外的兩尊,日游神,以及夜遊神。
更何況。
這閣樓所處之處,則真真切切地在那十萬陰兵駐地中央;如若不是瘋了,才不會有人選擇去衝擊閣樓。
「彭!」
那道身影緩緩抬手停滯於那公案之上,一雙泛著金光的眸子仿佛透過冥府似的,衝破鬼門關,落入到了陽間。
沉吟片刻,其朗聲吩咐道。
「來了,召喚黑白無常、金枷銀鎖四位陰帥前來!」
「是,大人!」
外界的鬼卒連忙領命而去,未幾,四道身影皆是破空而出,落入到了那閣樓中央。
黑無常同銀鎖兩人倒是並沒有多大反應。
但是白無常連同金枷兩人,臉上平白出現一抹複雜的神情。
他們寧可成天面對罰惡司鍾馗,也不願意面對眼前的察查司陸判。
幾人拱手,立於空地中央。
陸判也不猶豫,直來直去;伸手點觸而出,其桌前的紙張越發放大,落於白無常等人身前,金光繚繞。
兩人的臉色卻是越發僵硬。
這些事情,在他們看來根本算不得什麼;只是放任一些嬰靈去投胎,這在某些靈官來說,只是一些用以收斂引得的手段罷了。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眼前這尊存在居然盯上了風莫驚。
這也是兩人隱隱有些疑惑的原因。
但切切實實的,是他們幾人的「失誤」,如若在之前便做出提醒,也不會被眼前剛正不阿的察查司給盯上。
還未曾等兩人出聲回應,陸判那沉悶的聲音登時在閣樓中響徹而出。
「你們做的好事,如若讓其肆意調動嬰靈去投胎,這六道輪迴,立下又是何故?」
聽著那好似炸雷一般的呵斥之聲,四人神情也是隱隱一僵;擾亂六道輪迴,真的是好大的罪名。
一旦坐實,他們這幾個陰帥的身份也無法保住自己。
就在白無常本欲開口之時,陸判卻是略微擺了擺手,「這件事情,你們就不用去理會了;本判親自過問!」
「退下吧!」
本來陸判想要調動黑白無常等人將風莫驚這個似妖非魔的之物給拘入冥府之中,但是轉念一想,生死簿上無名,又是何等重要之事。
念及此處,其才會選擇親自出手。
如若風莫驚真的是那似妖非魔、擾亂輪迴之物,自己便將其打殺,以絕了這個後患;如若是「其他」原因,其也能出手去處置。
隨著這番話的落下,白無常同金枷兩人面面相覷,嘴角也不由自主地開始抽搐了起來。
風莫驚一個靈官。
何德何能才能被這些大爺給你盯上?!
哪怕其天生金瞳,似是那一部的神靈降臨凡塵,也當不得如此的關注;難道,眼前的陸判已然探查到了風莫驚的「底細」不成?!
兩人面面相覷,皆在臉上看到了沒由來的苦笑之意。
尤其是白無常其臉上僵硬的神情變得更盛,其心中喃喃道。
「小子啊小子,別怪七爺這次不給你通風報信,實在是七爺不能出手。」
「等你下來,七爺絕對會給你尋覓一個好位置;在七爺這裡來說,當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手。」
「幾位,退下吧!」
望著兩人那僵硬的神色,那身著皂角官服的陸判略微擺了擺手,隨即開口囑咐道。
幾人只得拱了拱手,重新向著那閣樓外界退卻而去,待遠離那閣樓之後,黑無常突然晃了晃手中的鎖鏈,冷冷吐出幾個字來。
「都得死!」
「嘿嘿,老八,你難道想要去往十八層地獄之中走上一遭不成?」
白無常含糊不清地出聲回應道。
他們自然可以將這條訊息透露出去,但是判官的位置,可不是他們能夠進行比擬的;如若引得其動怒。
那麼他們這些陰帥,會直接被其丟入地獄之中;十八層地獄之中走上一遭,不死也得褪一層皮。
「如若真的只是因為送那嬰靈投胎之事,那小子自當無礙;哪怕是他靈官身份為那硃筆划去,我們也能為其彌補一番。」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能夠引得冥府判官而注意?!」
「難道真的是那上面的什麼人降下凡塵,棘手啊,真是棘手;茅山弟子的身份,可無法護住你啊!」
白無常罕見地變換了肅然的神色,繼而轉身邁步踏入那濃霧之中;濃霧環繞,登時便便將其身形遮蓋。
剩下的三人動作也不慢。
在相視一眼之後,也各自邁步躥入那濃郁之中,隱去了身影;只留下那些被「撕裂」的濃霧,逐步向著周遭蔓延。
直至於消失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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