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帶走了?」
「去了什麼地方?」
旺財一雙眸子之中再次出現了一道沒由來的精光來;精光繚繞,那如同箭矢一般的眸光登時讓那管家心中發顫。
眼前這人,明明就是一個活土匪;那如同鐵塔一般的身影充斥著沒由來的威懾力來。
「去了,去了那個方向!」
順著管家所指的方向掃視而出,旺財心中不由地暗罵一聲,但也無可奈何。
如若自己追隨而去,自然能夠將那所謂的乾屍給追回來;但是眼前的關鍵,是將訊息稟報於迴風莫驚。
無奈之下,旺財只得轉身。
望著那已然被那一眾家丁所挖掘出來的深坑,旺財伸出那如同蒲葵一般的手掌緩緩向著遠處的空地指了指。
「你們,挖錯地方了!」
「那個地方,才是道長口中的風水寶地;這個地方,只會挖掘出來一層石頭。」
話音落下。
旺財整個人的身形仿佛迸射出了一道黑色的殘影一般,身影快速躥跳,轉瞬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管家喉嚨發寒,神色越發僵硬了起來。
「……這,都是一些什麼人?」
「活土匪,明明就是一個活土匪!」
那管家突然覺得喉嚨一陣發甜,一口老血險些噴了出來;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跳著腳向著遠處叫罵道。
「管家,我們還接著挖嗎?」
還是那個愣頭青一般的家丁湊了過來,臉上再次出現了一道沒由來的諂媚之意;不過等待他的,卻是那管家奮力之下的一巴掌。
「滾,給本管家滾的遠遠的!」
「來,向著這個地方挖;天黑之前挖掘不出來水源,誰都別想活、都跟著本管家去跳山崖去。」
管家眸子變得赤紅了起來,張口之間出聲叫嚷道;聲音蒼寒,頗有一種沒由來的孤寂之感來。
……
與此同時,遠在縣城之地的一個道觀之中。
門口那燙金的牌匾平白為其增添了幾分沒由來的玄妙之感來。
「西、北!」
「凝神靜氣!」
望著眼前神情肅穆,臉上充斥著沒由來精光的西北二人,千鶴道長神情凝重,緩緩在兩人身前篆畫出來一道道符咒來。
符咒之上金光翻湧,可見是那上上之作!
「你們兩個,可曾看清楚了?」緩緩將眼前的符咒篆畫完畢,千鶴道長緩緩出聲詢問道。
西北二人臉色有些僵硬。
雖然他們已然兩人已然將眼力提升到了極致,但是他們還是沒有掌握眼前的符咒畫法,嚴格的來說,千鶴道長的動作並不快。
反而是顯得有些緩慢。
哪怕就是這樣,西北二人也無法將其掌握;由此可以看出,二人的天賦也並不是有多出眾,只是出於平庸罷了。
但就是這樣,千鶴道長還是如同九叔一般,待他們四人好似親子;對待修煉,可謂是上心到了極點。
不然。
四人的修為也不會進展迅捷,達到一印的地步。
「……不礙事,不礙事;修為也不是一躍而就的事情!」
「貧道怎麼沒有林九師兄的那般運氣,收的如同師侄一般的天才弟子?」
千鶴道長緩緩轉身,繼而低聲喃喃道。
西、北:「……我們,被嫌棄了?」
還未曾等兩人有所動作,東南二人的身影推開眼前的道觀大門,擦著額頭之上的冷汗快步掠了進來。
「師父,出事了!」
東臉色有些僵硬,隨即出聲稟報導。
突如其來的聲音,登時引得千鶴道長臉色一怔。
「說說看!」
東抬手掏出一張符咒,將其放置於那石桌之上;符咒平平無奇,但卻讓那千鶴道長神色猛地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道符咒,明明只有他們茅山之人才能夠得以學習。
難道那做出擄掠禍害普通人的事情,是他們茅山的弟子不成;這件事情,已然不僅僅只是他一人的事情。
其所關係著的,便是那茅山的臉面。
如若此事為外界所知,那麼茅山不知積累起來多少年的威望,會在剎那之間消散殆盡。
「彭!」
炸裂之聲響徹,西重重一拳砸於面前的石桌之上,發出一道巨大的聲音來。
「……師父,那劉家的小姐,已經投井自盡了!」
「我和師兄尋覓了半晌,才在那劉家中尋覓到這兩樣東西!」西本就是一個暴脾氣,再次抬手掏出一個溫潤的玉牌來。
玉牌平平無奇,但是卻平白篆刻著一道神秘的道紋。
「畜生!」
「居然敢敗壞我茅山名聲!」
千鶴道長眸子一寒。
這道玉牌,明明就是那茅山之物;在拜師之後,只要將名字寫入茅山,那麼便會由師父教授於一道玉牌。
以證明其身份!
哪怕自己不能立刻憑藉這一道玉牌判斷出持有者的身份,但是就憑藉此玉牌,便能夠判斷出。
做出擄掠禍害那良家女子之事的人,明明就是他們茅山弟子。
「師父……」
聽著千鶴道長的呵斥之聲,東南西北等人神色登時一變,幾人異口同聲,但還未曾等他們話音落下。
就讓千鶴道長給伸手打斷了。
「去練功!」
「此事,為師自行處理!」
千鶴道長震盪出一道符紙來,抬手撰寫,一個個字符開始出現於面前的符紙之上。
未幾,其神色突然微微一僵。
這些事情,按照戒律規定則是需要上報執法堂。
但是一想到執法長老同他們這一脈之間的關係,他還是伸手將那一張符紙給抬手燃燒殆盡。
重新開始撰寫了起來。
半晌。
只見一個脖頸之上纏繞著一塊玉牌的紙鶴猛地騰空而起,向著遠處飛掠而去;迅之又迅,如同一道破空的箭矢一般登時便不見了蹤影。
「師兄,此事還得你出手處置!」
望著那消散於遠處殘影,千鶴道長低聲喃喃了起來;不過眼底之中的肅殺之意,不僅不曾收斂。
反而越發變得濃郁了起來。
畢竟。
能夠得到這般玉牌之人,都是寫入茅山之人;一旦此事坐實,那麼便能夠將其按照戒律去處置。
不過這樣。
會使得他們同那執法長老、亦或是執法堂之間關係更差。
這番動作,頗有一種越庖代俎的嫌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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