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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戰鼓,敲金鐘!」
趙辰周身氣息迸射,一雙深邃的黑瞳已然變得赤紅了起來;沙啞的聲音響徹而出,給人一種遁入森羅寒獄的感覺。
聲音厚重,讓人不寒而慄;心生驚懼之意。
「擂鼓!」
命令傳遞,陣陣戰鼓之聲響徹。
震的整個鬼蜮都瑟瑟發抖了起來。
「嘩啦啦!」
金戈作響,鱗甲碰撞之聲響徹而出,讓人心生震盪,提不起任何反抗之意來。
蟠龍戰鼓響徹,成千上萬的身影登時翻湧瀰漫了起來。
煞氣翻湧。
只見一眾眾身著黑甲身影登時立於校場中央,浩浩蕩蕩。
雖然其中絕大部分為那普通陰煞之魂,但是其身所蘊含恐怖軍陣之氣,哪怕就是那青衣厲鬼,也不願意直面之。
「將軍!」
望著那已然集結完畢的身影,趙辰突然冒出一個其他的念頭來;自己,為何要飲得這些兄弟去送死。
為何,不藉助他的力量?
念及此處,其眸光開始變換,一雙深邃的眸子之中多了些許的思索之意來。
「將軍……」
「讓兄弟們退下!」
趙辰眸光如電,緩緩吐出幾個字來。
那管家神情一凜,但還是順從地向著後面微微退了退;抬手揮動。
那已然排列的整整齊齊的身影盡數退卻,轉瞬之間變換成陣陣黑霧,繼而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那隨冷風吹拂的校場,依舊如同一隻巨獸一般。
橫立於鬼蜮中央。
「管家,隨某家去尋一人!」
「這鬼窟,他會幫吾等清掃殆盡!」
趙辰緩緩起身,隨口吩咐道。
「老爺,您……」
「您就不怕那道士驅使陰兵來攻嗎?」那管家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堪堪開口道。
「老傢伙,越老廢話越多!」
「讓那個傢伙出手,合情合理;我們,並沒有為其清掃鬼窟的義務!」
「更何況,他所尋之處,多半就是那鬼窟!」
趙辰轉身。
「我不想看到那些跟隨我到處征戰的兄弟,就此消散於這天地之間;我同他之間,本就是利益之絆!」
……
義莊。
「彭!」
旺財將那沉重至極的虬褫屍體丟於那地面之上,霎時之間,一道沒由來的腥臭之味夾雜著腐臭之氣登時蔓延了起來。
望著那形如巨蟒一般的虬褫,文才下意識地抓了抓自己那雜亂的頭髮,「師兄,今天吃蛇羹啊?」
「蛇羹?!」
「……師兄,這東西該不會就是天問術之中所記載的虬龍吧?」
望著那已然斷了氣息的虬褫,秋生躡手躡腳地湊了上去;剛完出手,就讓旺財給拎了過來。
「這東西渾身都是毒,你想變成枯骨不成?」
枯骨?
望著那依舊殘存著些許妖氣的虬褫,秋生下意識地心底一寒。
「師父!」
望著背負著雙手的九叔,風莫驚開口叫道。
九叔頷首,繼而將目光放於那依舊充斥著妖氣的虬褫,「不錯,這種成了氣候的虬褫,分外難以對付!」
「這虬褫之皮,可以為秋生阿威兩人做出一把武器之鞘;至於這虬褫之筋,可以教授於文才,以做弓弦之用。」
望著那身上充斥著無窮盡猙獰傷口的虬褫,九叔不禁嘖嘖稱奇了起來。
「師父,還有這個!」
風莫驚手中一震,那鋒利至極的獨角頓時落入九叔手掌之中。
幽綠的光束,如同那石質一般的獨角不由地讓九叔輕咦一聲。
這般東西,可不常見。
「你們倒是好運氣!」
「這種東西,用以交換一柄法器,自然不成任何問題!」九叔搖了搖頭道,臉上平白出現一抹沒由來的笑意。
微微走上幾步,九叔突然出聲召喚道,「小風,你隨為師來!」
「你們幾個,將這東西給處理了;注意,不要沾染到其身上的毒血,否則……」
秋生出聲叫嚷道,「師父,否則會怎麼樣?」
「否則,立地化作枯骨,登時羽化成仙!」
秋生:「……」
兩人並步前行,繼而來至九叔的房間之中。
「咻!」
九叔猛地伸手,兩道符咒登時落於房門之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不禁讓風莫驚眸子一縮,難道九叔還有什麼絕學要傳於自己不成?
但是很快,他便搖了搖頭。
閃電奔雷拳連同那赤陽誅邪劍法,已然是不可多得的絕學了。
更不要說是大師給予自己的天龍真功。
除此之外,茅山符篆之術,再配以冥府陰符符咒;自己所掌握的手段,或許比之九叔還要多上幾分。
更何況。
哪怕再給予自己一門絕學,也無法分心再去修煉;貪多了,攪不爛。
望著風莫驚那略為有些詭異的臉色,九叔罕見地額頭之上冒出一股黑線,「你小子該不會圖謀為師的這點兒棺材本吧?」
風莫驚:「……」
「坐!」
九叔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隨即又狠狠心,拿出兩根無窮崖之上所採摘的茶葉來。
「……師父,您該不會要將我逐出師門吧?」
「逐出師門,你小子倒是樂的自在!」
「小風,憑藉你的修為,已然達到了出師的地步;為師將你帶於身邊,你不會怪為師吧?」
「誅殺這隻虬褫,可不是招魂引鬼那麼簡單;哪怕貧道當年,也不可能會有如此的手段!」九叔緩緩喝了一口清茶,隨即帶著些許低沉的聲音詢問道。
風莫驚不語,只是搖了搖頭。
出師?!
這件事情他還真沒有想過。
再說,自己去其他的地方再立下一個義莊,憑藉他的心性,根本不會分心去管理。
「……這齣師之事,日後再提!」
「小風,對待趙佗,你可有了解之處?」
望著風莫驚那變換的臉色,九叔重新端起了面前茶杯,帶著些許若有所思的神色出聲詢問道。
「趙佗?!」
這個名字,他頗為熟悉;因為天問術之中的記載,關於趙佗的就有足足八千字。
而整本天問術,記載其他人或物的字數,最多才堪堪一千字左右。
這也是其對於趙佗熟悉的原因。
但是他卻對於趙佗很是陌生。
畢竟天問術之中的記載可以當做野史來看待,而野史,又是經過了何止成百上千年的演變,某些事情,做不得真。
不過天問術中有一段話他卻記的格外清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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