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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財!」
望著那苦著臉色在一旁篆刻著木偶的旺財,風莫驚緩緩出聲召喚道。
「主人!」
「將木偶安置在偏堂之中,至於那三個,我親自處理!」
望著一旁顯得幽暗的偏堂,風莫驚抬手抓起一道黑色的墨斗線,轉手之間將其浸入一旁的符水之中。
旺財怠慢不得。
連忙抓起一連串白色的木偶抬手甩出,妖力浮現;轉瞬之間便將其安置於偏堂的木架之上。
「彭!」
那如同蒲葵一般的手爪伸出,轉手之間便將面前那封禁在符咒之中的嬰靈釋放了出來。
三十幾道身影浮現,各自在偏堂之中開始玩鬧了起來。
更有甚者,有幾個奮力已然趴在了旺財那寬闊的肩膀之上。
一雙雙亮晶晶的眼睛掃向周圍,仿佛在打量著周遭一般。
望著環繞在自己身前的一眾小豆丁,旺財可謂是欲哭無淚;自己好歹也是一尊大妖,怎麼會淪落至如此的地步。
這件事情,還得從一個好奇的念頭處說起。
好奇心害死人的血與淚。
還有比自己混的慘的大妖嗎?
「還不回去!」
望著那一眾白白胖胖的嬰靈,風莫驚罕見地露出一抹沒由來的笑意。
哪怕已然收斂了幾分冷意。
但那依舊淡漠的聲音頓時響徹於偏堂之中,那一眾嬰靈仿佛預見什麼驚懼之事一般,各自飛掠身形。
轉瞬之間遁入到了一個個篆刻完畢的木偶之中,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
對於他們來說,風莫驚比之那個左道之人還要可怕;甚至連同遠處的三個惡靈都被其輕而易舉地鎮壓。
再加上其身上的鬼差氣息。
更加讓他們驚懼。
「咔嚓!」
抬手碾碎一旁的大陣,只見三道眸子變得通明,身上煞氣依舊翻湧的惡靈頓時躥了出來。
「不要想著逃跑!」
「不然,我也不怕多一份業力!」
風莫驚一抖手臂,喪魂棒猛地落於其手中;抬手甩出,銘刻著無窮盡咒文的喪魂棒直挺挺地戳在面前的石板之上。
突如其來的至陰之氣蔓延,使得那三個惡靈臉上下意識地出現陣陣驚懼之意來。
「入!」手臂抖出,只見三個黑色的木偶頓時落於那木架的最上方。
「咻!」
那三個惡靈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動作;風莫驚手中喪魂棒連同那勾魂索,就已然讓他們戰戰兢兢,如臨深淵了。
一個不慎,他們絕對會被打的魂飛魄散,就此灰飛煙滅於這天地之間。
「出!」
隨著那三隻木偶的安置完畢,只見兩道北斗星君破邪符猛地騰空而起,徑直豎立在那木架的兩邊。
迸射出無窮盡的金光來。
「噗嗤!」
抬手劃破指教,一連串紅色的血珠頓時落於面前紅色絲線之中,以符咒纏繞。
轉瞬之間凝實出一個紅色的囚籠來。
囚籠飄蕩,徑直將那三個惡靈棲身的木偶給籠罩於其中。
這樣的三重手段,哪怕他們能夠將那墨斗線給衝來,也無法將另外的兩道手段給破開。
更何況,風莫驚還有第四重手段。
一重,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衝破的手段。
他可沒有忘記,因為惡靈所招惹出來的事端;他並不怕麻煩,但是卻並不代表著他喜歡麻煩。
「出來吧!」
望著遠處那落於遠處的紅色酒罈,風莫驚微微擺了擺手,繼而出聲道。
旺財連忙後撤,繼而拉上了那厚重的木門。
……
「師父,我覺得我們不能再冒著日光走了!」
望著那正盛的日光,一個身著粗布衫的年輕人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看那些遮蓋在厚布之下的行屍,不由地將目光放在了遠處的道人身上。
「怎麼?!」
「冒著日光走,我們可以多接一批客人;那都是白花花的大洋,大洋懂不懂?!」
道人一邊掏著鼻孔,一邊啃著雞腿,帶著一幕不滿的神情出聲叫嚷道。
「師父,您不是……」
「我怎麼?!」
「我麻麻地都教授了你們些什麼,什麼都沒教授;死都死了,難道要將他們給供上不成?」麻麻地出聲呵斥到。
趕屍之人,從來沒有白天行走之事。
哪怕就是一絲絲的光束,都能夠將那些屍體給灼傷;這樣一來,他們的名聲就臭了,不會再有人去請他們做事。
這是定律,也是唯一的底線。
無論是什麼原因成為一尊趕屍匠,死者為大,這是唯一的定律。
「噗嗤!」
日光照耀。
無數的日光向著底下灑落而出,使得那一眾行屍身上迸射出一道又一道的屍氣來,屍氣蔓延,發出陣陣惡臭之味來。
「師父,我真的受不了了!」
另一個徒弟頓時被那一股子惡臭之味沖入鼻腔,轉瞬之間讓其開始嘔吐了起來。
「不學無術!」
「不懂得用那艾草堵住自己的鼻子嗎?」
麻麻地冷笑一聲,抓出兩個艾草團堵住了自己的鼻孔,隨即將那一眾的惡臭之味抵擋於外界。
「師父,真的不能再走了!」
跟於對於後端的一個徒弟望著那已然低落下來的屍油,不由地發出了一聲尖叫來。
「叫什麼叫,找個洞窟塞進去!」
「真是麻煩,死都死了,居然還不讓道爺痛快!」麻麻地半眯著眼睛吩咐道。
仿佛眼前的這一種行屍根本就是那累贅之物一般,充斥著莫名的厭惡。
「是,師父!」
兩個徒弟相視一眼,連忙控制著那幾具行屍向著遠處的一個洞窟處走了過去;這番動作,讓兩人眼底之中的嫌棄之意變得更盛。
兩人本想拜師學一身的手段,誰知眼前這個師父根本沒有教授他們多少的道法。
反而更多的,則是那坑蒙拐騙之術。
乃至僅有的一些道術,他們也只得了一個半生不熟;雞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叮鈴!」
隨著陣陣鈴鐺之聲響徹,那一眾的行屍頓時停滯了自己的動作。
轉瞬之間,在兩人的控制之下,向著一個洞窟之中躥了過去;這才堪堪遮擋了那一眾的散落而下的日光。
「幹什麼,幹什麼?!」
「你們兩人如若不樂意跟著我,那就愛幹什麼去幹什麼;沒了你們,貧道更加的悠閒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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