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渾身鮮血,手中還拿著一塊兒不知名骨頭的佝僂老人緩緩打開了面前那朱紅色的大門。
繼而帶著一股莫名的譏諷之意出聲詢問道,「幫主來尋老朽,可是要看看花燈?」
老頭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笑容來,抬手抓出,只見自遠處的院子之中平白升騰起來兩個朱紅色的大燈籠。
燈籠惟妙惟肖,上面畫冒了宮裝女子;隨著裡面的燭火照耀,那一種的女子仿佛都活過來一般,一舉一動只見都充斥著莫名的誘惑之意來。
遠遠望去,讓人捨不得離開那些花紋沾染。
不過這股子誘惑之意,在那王婆看來卻只是一個刻畫於那燈籠之上的裝飾罷了,同那外界的死物又有什麼區別?!
但就算是這樣,王婆眼底之中也是平白閃過一抹忌憚之意。
「……呵呵呵,老朽都忘記了,這些東西在幫主面前,同那些死物並沒有多少的區別,老朽都忘記了啊!」
老頭緩緩將手中的骨頭給碾碎成陣陣粉末,隨手將其甩向了那些燈籠之上;剎那之間,燈籠上的那些宮裝女子仿佛衍生出了身形一般。
張口便將那一眾骨粉給攝入到了身體之中。
這可不單單只是只是一個普通的燈籠那麼簡單,它的製作也是極為巧妙。
外面的一層,都是使用剛出生的牛犢皮所製作成的,當著母牛的面將那牛犢給殘殺,用以製作底層。
再將那母牛的皮用以製作第二層,由於母牛的怨氣沾染,使得整個燈籠都看起來栩栩如生。
當然,這只是最為基礎的!
至於第三層,則是使用紙紮之術,至於最里曾,則是用以咒文,將那些陰魂給禁錮在其中。
所以,那些能夠顯形的宮裝女子,都是被封禁在燈籠之中的陰魂。
如若只是無比,那還不單單讓那王婆產生忌憚之意。
用以篆畫那些女子的材料,都切切實實地是用那些陰魂身前的骨頭碾碎所化,對於男人來說,可是充斥著致命的誘惑力。
僅僅就是那麼一個剎那,無論你是那心性堅定之輩,還是那心性脆弱之輩,只需要一個剎那,便會將你捲入那燈籠之中。
為那些陰魂吸乾全身的元氣!
不過這種邪術了卻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這股致命的誘惑力,在女人看來,卻切切實實地是一些白骨骷髏,厭惡至極。
「怎麼,十一長老是不想看見本幫主不成?」王婆綠瑩瑩的眸子猛地一縮,繼而出聲呵斥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不由地讓那老頭臉色一變,佝僂的身影也越發變得弱不禁風了起來。
其那蒼老的臉上神情凸顯,沉默良久,才堪堪抬手施禮道,「老朽,見過幫主!」
「十一長老,我需要你出手,來助我絞殺兩人;事情一旦結束,我可以分你一半幫中財物。」
「就此不再去打擾於你,當如何?」王婆咬了咬牙,這才沉聲回應道。
用以財物當做報酬,現在的她,也只能以此物打動眼前的所謂十一長老。
原來。
這十一長老是五仙教中的一個性情古怪的長老,不問教派之事,只是沉心去研究他那一手的燈籠之術。
也得益於其古怪的性情,這才沒有使其為那些白蠱師絞殺。
「……一半兒財物?!」
「不夠,我要全部;如若老朽沒有猜錯的話,如若不是什麼棘手之人,幫主是覺不會來我里。」
「幫主,老朽說的可對?」
那老頭渾濁的眸子之中寒光一閃而逝,繼而緩緩開口道,那狡黠的神情,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個老狐狸。
「……茅山!」
王婆氣急,冷冷自牙縫之中吐出了兩個字來;不過很快,她眼底之中便閃過一抹莫名的瞭然之意來。
只要能夠將那林九連同風莫驚兩人絞殺,那麼些許財物,又能算的了什麼?更何況,憑藉自己手中的毒屍。
將其給滅殺,自然是不廢些許的力量。
念及此處,她才堪堪出聲回應道。
「呵呵呵~」
「只要幫主地將答應我之事辦到,別說是茅山之人,就是他們的掌門降臨又當如何?」
「茅山,老朽還不懼矣!」
聽著那老頭的回應,王婆險些噴出一口逆血;茅山掌門降臨?!
你一個半死不活的歪門邪道當真是好大的口氣,連白蠱師一脈都不敢有任何招惹的茅山,豈是你能夠拿捏的。
「咻!」
王婆抬手甩出一根紅色的鑰匙來,「這是一半兒鑰匙,等事情了卻,我在給你另一半!」
言畢。
重新裹攜陣陣勁風,向著遠處飛掠而去;隨著樹蔭的遮掩,轉瞬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望著王婆離去的方向,那老頭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下意識地露出一個陰仄仄的笑容來,遠遠看去,仿若就是那得逞老狐狸一般。
「幫主?!」
「這身段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畫於那燈籠之上,會不會跟那些不一樣?」
那老頭自然也不是什麼庸人,不然也不會輕而易舉地躲開那滅門之禍;王婆想要幹掉他,他又何嘗不想幹掉王婆?!
……
「……小風,你就不要進去了!」聽著屋子之中那越來越弱的叫聲,九叔猛地伸手,將風莫驚阻在了當場。
他們修道之人怕的就是這些污穢之物。
一旦沾染,法力消退都不是什麼罕見之事。
「師父,修為廢了,重修即可!」風莫驚緩緩抓出了自己手中的木雕,頭也不回地向著面前的房間之中走了過去。
身後的九叔突然輕笑一聲,繼而也背負著雙手邁步走了過去。
「道長,求您救救我家媳婦!」望著進門的風莫驚,那婦人直挺挺地跪了下來;風莫驚轉身躲過。
「讓那穩婆進來,你出去!」望著那臉色已然隱隱有些鐵青的孕婦,風莫驚眼底也是閃過一抹凝重之意來。
如若讓他們再晚來片刻,絕對會一屍兩命;這樣一來,哪怕就是九叔再有手段,也是無計可施。
穩婆推門而入,「道長,你要我老太婆怎麼做?」
望著已然重新伸手點燃香燭的九叔,其連忙出聲詢問道;如若讓眼前的這孕婦死在當場,那麼她行了一輩子的善事就自此破了。
那麼,還有誰敢於去找自己接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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