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家樂也做了個劍指,只是一旁的四目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
該死的,竟然放在胸前?
這在師弟面前,豈不是讓人覺得他這個師父不會教徒嗎?
家樂瞬間回過神來,趕緊將劍指移到頭頂。
東南西北四人走上前來,齊聲喊道:「師伯!」
四人做得沒有半點毛病,比他徒弟家樂好,四目滿意地點點頭。
在教徒方面,他和他的師兄林鳳嬌確實不如千鶴。
這點他們心中有數,同時也暗自佩服自家師弟千鶴在教徒方面繼承了師父的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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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鶴道長。」
此時,一休也踱步而來,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千鶴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令人欽佩不已。
修道界尊稱他為千鶴道兄,足見千鶴為人光明磊落,坦坦蕩蕩。
「一休大師。」千鶴亦微笑著頷首示意。
後邊的烏侍郎扯開嗓子大喊:「喂喂喂,怎麼停下了?」
「烏管事,讓大家休息一下吧。」七十一阿哥竟然先開了口。
也是,他親眼目睹了清兵崴腳的一幕,自然知曉這山路的崎嶇難行,心生憐憫,想要體恤一下眾人。
「嗯,好,那就休息一下,都放下吧,好生歇息歇息!」烏侍郎點頭應允,向四周的人高聲喊道。
這些清兵如釋重負,紛紛就地倚靠休息,其疲憊之態可見一斑。
四目一休等人走上前,也看到了銅角金棺。
這麼顯眼,不看到才奇怪。
四目推了推眼鏡,看著千鶴:「銅角金棺用墨斗網纏著,莫非裡面是......」
「不錯,是殭屍!」
「什麼?那怎麼不燒了?」
「這老登是邊疆的皇族,不能燒,我們要運回京城,等皇上發落。」
「千鶴道長,那你怎麼不把帳篷拆掉,讓他吸收點陽光,好減少屍氣?」
一休走上前,指了指遮陽棚。
「說的不錯,可這山林里,荒郊野外,天氣說變就變,我怕下雨,把墨斗網浸濕了,失去功效,那就不好了。」千鶴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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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千鶴解釋,一修慚愧了。
確實,這要是拆了,大雨下來了,那墨斗網不就沒功效了嗎?
「哼,你差點壞事了!」四目嘲諷一休一句。
一休也不惱。
確實,他考慮欠佳。
「千鶴師弟,這趟運回京城,那就到師兄任家鎮去,咱師兄弟好好聚一聚。」四目道長笑著道。
他也是休息幾天就打算重新出發,把顧客送過去。
而這一趟剛好要路過任家鎮,再加上他師弟千鶴這一趟運回京城的路途,算起來差不多。
「嗯,也好,這一次回去我也打算找個地方坐鎮。」千鶴笑著點點頭。
「哦?你這是不打算給朝廷做事了?」四目驚訝看著千鶴。
要知道他們師兄弟里,混的最好的就是千鶴,給朝廷辦事,錢少不了。
這也是他能養得起四個徒弟的原因。
還有一點就是千鶴運屍這些也比他四目輕鬆。
而他師兄任家鎮雖然有點錢,但經常免費幫助窮人,還要倒貼,其實賺不了多少錢。
而他們另一個師兄麻麻地,那就更慘了,半桶水水平,生意很難接到。
而他們師妹蔗姑也是坐鎮一處,給人看八字,請陰,超度。
所以千鶴是他們這一行里混的最好,也是最輕鬆的。
「對!此世道混亂不堪,那滿狗也命不久矣,一月數百大洋,我玩什麼命?!」千鶴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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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此言語,四目嘴角不禁抽搐了幾下。
一月數百大洋還不賣力?
要曉得現今大洋可不是凡物。
縣長薪資一月僅三十塊大洋,普通工人一月約十二塊大洋,黃包車夫一月也不過七到八塊大洋罷了。
千鶴一個月數百大洋俸祿,基本上是普通人數年工資總和。
這也是為什麼趙山河等人艷羨千鶴之緣由,欲取而代之之念油然而生。
因為一個月幾百大洋,坐鎮什麼犄角旮旯啊?
有時候還能收點小費,何樂而不為。
「喂喂喂,啟程了啟程了!」此時,烏侍郎那公鴨嗓般的聲音驟然響起。
聞得此聲,四目等人皆渾身一顫。
「尼瑪,什麼破生意!」四目罵罵咧咧的。
家樂循聲望去,而烏侍郎亦瞧見了家樂。
「哎喲,好個俊俏的小哥呀,比我那小河河還要帥氣幾分!」烏侍郎邊說著邊向前邁了幾步。
「小哥,你姓甚名誰呀?」烏侍郎捏著蘭花指,笑眯眯地看著家樂。
家樂打了個寒顫:「我叫家樂!」
「哦,家樂小哥,你當真帥氣,要不,隨我一同去京城吧。」烏侍郎依舊笑眯眯地看著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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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樂嘴角抽搐,轉身便跑:「不要,我還有要事!」
見家樂這般模樣,千鶴怪笑一聲。
他可還記得電影裡,家樂和烏侍郎可是有過親密之吻的。
想想都覺得刺激,哈哈。
「待我這邊事了,定要去任家鎮走一遭,相聚一番!」千鶴道長笑著說道。
他還想試試去那邊能否觸發些任務。
別的姑且不論,單就林鳳嬌那處皆是劇情,能觸發的任務必定不少!
「好,師弟多加保重,一路小心!」
「嗯!」隨後千鶴等人繼續踏上征途,朝北而行。
而就在他們離開之際,天空中忽地傳來一聲驚雷,聞此聲的千鶴一臉淡然。
一休則阿彌陀佛一句。
這天氣就是多變,所以沒拆遮陽棚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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