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這一單他林九好不容易才接上的。
是個大生意,咋能輕易讓他就走了呢?
「嗯,這還差不多。」任發點了點頭,很滿意。
果然,用退錢來說事,九叔就會提議個好的。
哎,這兩師兄弟。
太不靠譜了。
不是火葬就是水葬就是天葬。
再說下去,會不會上天?
想到這的任發立馬搖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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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千鶴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正軌。」
千鶴是不會改太多起棺遷葬劇情的,他還得等任威勇起來打他一頓的。
這樣才能完成任務有一個禮包。
阿威在此時發話:「蓋上棺材蓋,抬回義莊!」
他原本計劃與另一個表妹一同嬉戲玩耍,然而今日乃是任發起棺遷葬的重要時刻,他決不能肆意妄為。
眼見眾人收拾妥當,準備離去,九叔不禁嘆息一聲。
「千鶴師弟,你也目睹了這老太爺的模樣,你覺得我將他抬回義莊,究竟是對是錯?」九叔凝視著千鶴,滿臉愁容地嘆息道。
這老太爺的屍就要變成殭屍的屍。
他不燒了,反而留著,就是禍患啊。
哪怕在他活著時候,這殭屍不會鬧騰,可他要是死了,或是不在了,那麼怎麼辦呢?
到時留下一個禍害去禍害後代人,那樣會如何?
想到這,九叔臉色十分難看。
「師兄,這世間之事,本就難以用簡單的對錯來衡量。我知曉你的顧慮,不過無妨,這任發唯有親眼見到他爹屍變後找他,才會心生恐懼。你此刻若跟他坦誠相告,他爹是殭屍,他非但不會感激你,反而會怒不可遏。」千鶴輕拍九叔的肩膀,寬慰道。
任發這個人別看很好相處。
但你要是燒他爹這種舉動,他肯定不答應。
人家本就是孝子,其次就是想利用他爹葬入風水寶地,好給他們家發光發熱的。
你這要是燒了,他怎麼辦?
二十年就白倒霉了?
這不可能,他還想靠風水寶地力挽狂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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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知道九叔的心思,無非是怕以後有麻煩。
而且任發的決定,也不是九叔三言兩語可以改變的。
只可惜,這一切皆是徒勞,任發已然鐵了心要留住他爹。
「唉,事已至此,也罷,先回去吧。」
九叔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徒弟高聲喊道:「文才,速去點燃梅花香陣。
秋生,大膽,你們二人前去給附近的墳頭上香,切記,每座墳都不可遺漏啊。」
九叔立馬對著三個徒弟說道。
這是起棺遷葬必備的。
九叔言罷,轉頭對千鶴說道:「走吧,師弟,我們先回義莊。」
「好!」千鶴應了一聲,便與九叔一同踏上回義莊歸途。
不過,千鶴臨行前又叮囑道:「東南西北,待你們與張大膽一同忙完,速速前來!」
他可知道秋生嘴賤的。
留下東南西北也能照應。
他相信東南西北四人會如何做的。
「是,師父!」東南西北四人齊聲應道。
九叔見此情景,心中甚是羨慕。
不過,一想到自己還有張大膽這棵尚未長歪的好苗子,他便如釋重負,稍稍鬆了口氣。
自己總算也不是沒衣缽傳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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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文才在上香,而東南西北四人則拿著香去幫忙給四周墳墓上香。
而阿東走的位置跟秋生差不多。
二人笑呵呵聊著,邊上香邊聊天。
只是,二人來到了董小玉墓碑前,秋生就目不轉睛看著前方。
「哇,阿東師兄,你看,年紀輕輕就死了,糟蹋了,我們給他一炷香吧。」
「這,好主意!」
阿東點點頭,二人紛紛給他一炷香。
而這時候,董小玉傳來了聲音。
「謝謝。」
「哇,阿東師兄,你聽到什麼了嗎?」秋生悚然一驚,仿佛聽到了來自怡紅院妓女的低語。
阿東則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秋生師弟,你是不是聽錯了?這裡除了風聲,哪有其他聲音如幽靈般遊蕩。」
秋生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恐,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壓低聲音說:「阿東師兄,我真的聽到了,那是一句清晰無比的『謝謝』,宛如怡紅院夜鶯的歌聲,就在剛剛我們上香之後。」
阿東聽後,拍了拍秋生的肩膀,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安慰道:「秋生師弟,你肯定是太累了,又想什麼怡紅院的姑娘,這才產生幻覺了,咱們趕緊上完香回去找師父和師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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