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道宗。Google搜索
夕陽西下,一座殿宇的屋頂上。
玄太虛手裡拿著一壺酒,淡淡的飲著。
他的舉止優雅,哪怕是飲酒,也沒有半點江湖豪俠的粗莽,反而充滿翩翩公子的貴氣。
在他旁邊,馬春梅同樣手裡拎著一壇酒。
她的動作,就比玄太虛豪放多了。
只見她仰頭痛飲,衣襟的領子散開,有濁烈的酒水從嘴角滾落,落在衣襟上。
「玄太虛,任威勇這傢伙,真的成氣候了啊!」
馬春梅略微感慨。
她都有些想不到,那個被他們視作蠻夷之地的南方界,竟然會出這麼一尊人物。
「嗯,他很強,我……不如他。」
玄太虛點了點頭,面容平淡,沒有什麼不甘嫉妒。
馬春梅看了他一眼,笑道:「嘿呦,玄太虛,這不是你的性格啊,第一次能從你嘴裡聽到不如人,夠難得的……」
「你去年不是還說,只要不在九陰山,任威勇就不是你的對手嗎?」
玄太虛抿了一口酒,搖頭道:「那不一樣,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怎麼能以舊眼光看人?」
「嗨,別這麼說,任威勇固然很強,但你也不弱啊,想當年你也曾經在大法師境界的時候,就斬殺過高階天師,算起來,你倆也差不多嘛。」
馬春梅笑了一聲道。
玄太虛看了她一眼,無奈道:
「你這傢伙,故意損我嗎?當年我擊殺的那高階天師,你又不是不知道情況,那是道宗特意為了捧我,將一名垂死重傷,基本沒有什麼戰鬥力的高階天師,送來讓我殺的。」
「這和任威勇連殺兩名五重天師,在反殺一名七重天師,能一樣?」
馬春梅聞言乾笑一聲,沒有答話。
這些事情,她當然知道。
這麼說,也只是為了安慰玄太虛而已。
她知道,這傢伙看著淡然,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心裡熱乎著呢,是個不服輸的主。
「哎,我還想著,以後由我來掀翻你登仙榜第一的位置,想不到被任威勇捷足先登,這傢伙……變態的很,算是我們這一輩里的最強者了。」
說道這裡,馬春梅話鋒一轉,也不再說此事,而是開口道:
「玄太虛,你家長老死了,怎麼你咋一點情緒都沒有,也不去上柱香啥的?」
玄太虛聞言淡淡道:「修行之路,本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實力不夠,自然會倒在路上,這都是命,怪不得別人。」
「就算我那天,要是主動挑釁死在別人手裡,我也不需要別人來給我上香祭奠。」
馬春梅聞言捏了捏眉心。
這傢伙……也不知道是該說無情,還是看的太透。
而玄太虛,則是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壺,見沒了酒,也懶得再喝。
「春梅,你還打算隱藏多久?如今我不是仙榜第一了,是時候可以展示實力了吧?」
玄太虛挑了挑眉道。
「哈哈,太高調會死的,沒那麼容易證道,還是低調點好。」
「反正我又不是任威勇,孤家寡人一個,什麼事都得自己扛,我背後還有家族呢,我只要安心修煉就好。」
馬春梅打了個哈哈,將話題帶過。
而玄太虛則是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
任威勇斬殺九玄道宗四名長老的事情,尤其是天師高階長老的事情,所產生的後果,遠不止於此。
這一日,凡是和九玄道宗親近,或是與任威勇有仇的宗門,幾乎俱是收到了九玄道宗第三祖的傳信。
已經人丁凋零的嶗山派後山,一座洞穴中。
猶如泥人般盤膝而坐的嶗山老祖,腦海里忽然傳出一道信息。
「嶗山,任威勇此子,已成氣候,絕不可再留他了。」
「九玄道宗第三祖,寂苦?」
嶗山老祖緩緩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寂苦,你怎麼打算?」
那道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三日後,子時,我們在九重天面談。」
此言一落後,這道聲音快速消失。
……
黑崖山。
槐樹修煉成精的安道蓉老太太,忽然猛地抬起頭,看向九玄道宗的方向。
「三日後,九重天面談嗎?好,老身答應了。」
……
遙遠的西域。
無盡黃沙當中,一座輝煌宏偉的黃金古城,坐落在此處。
一個如同金身雕像,身穿九袋喇嘛袍的佛像,便盤膝坐在這古城中央。
有無數虔誠的信徒和苦行僧,九步一叩首而來。
忽然,這金身雕像耳邊,傳來一道低沉聲音。
「九賴活佛,你的弟子巴思齊死在任威勇手上,你就此算了?」
這已經鑄成了金身的喇嘛活佛,沒有睜開眼睛,卻是傳音道:
「寂苦,那任威勇手持生死簿,你想把本尊當刀使嗎?」
九玄道宗第三祖寂苦的聲音,低沉傳來:
「活佛此話言重了,據我所知,一頁三生冥書,最多只能寫三個名額,那任威勇已經在殺秦五嶽的時候,用掉一個名額,也就是說,他手中的名額,最多也只剩兩個而已。」
「活佛你覺得,那任威勇會在生死簿寫你的名字?」
九賴活佛表情漠然,沒有回話。
而寂苦則是繼續說道:「九賴,你大限早就到了,就算你現在將自己化作金身,每日靠眾生的香火念力續命,也不過是苟延殘喘,何不放手一搏?」
九賴活佛沉默數息,最後緩緩回道:
「你打算何時絞殺任威勇?我本體不會親去,但我會派出一尊三世身。」
「夠了。」
寂苦的聲音,帶了一絲微笑。
……
天師府,最深處。
一座掛滿了黃色符籙的青銅古棺里,一道被無數死氣纏繞的屍體,正靜靜躺立。
他似乎在這裡沉睡了無數歲月,整個人充滿了古老腐朽的味道。
下一刻。
一道古老的聲音,從這具屍體裡傳出。
「寂苦,你若想去殺任威勇,便自己去殺,我茅山派,無意參與這場爭鬥。」
隨後,也不知那寂苦說了什麼。
這道腐朽的聲音,微微冷了半分。
「寂苦,就連寂無和寂滅在老朽面前,都得自降半截,叫我一聲老前輩,你算什麼東西?」
嘭!
寂苦和這具古老屍體的傳音通道,被直接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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