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酒樓

  一座酒樓,大廳里。記住本站域名

  一襲紫衣,一頭短髮,手持摺扇的馬春梅,坐著一個靠窗的位置,自斟自飲著。

  雖然是個女人,但她酒量很好。

  此時不知道喝了多久,喝了多少,並未用刻意排酒,喝的有些微醺,醉眼朦朧了起來。

  此等情形,卻無人敢上前搭話。

  只因她馬春梅的大名,早在修行界享譽已久,沒人敢觸她霉頭。

  在遠處,一名名來自中原的修士,離她遠遠的,討論著最近南方界發生的大事。

  「什麼任威勇,我看啊,就是慫包一個,連約戰都不敢接!」

  一名來自中原的持刀大漢,嗤笑一聲說道。

  桌上其他的人和他一般,都是一副江湖豪客,五大三粗的模樣。

  他們修習的不是術法,而是以武入道的橫練武夫。

  武夫這種職業,雖然戰鬥起來不如大法師這麼眼花繚亂,但是一力降十會,戰力同樣不容小覷。

  中原界不比南方界,幾乎是道門獨大。

  整個中原界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各種流派的修士都有。

  什麼毒師、機關師、武夫、劍客等等。

  而這一桌坐著的粗莽大漢,則皆是出自中原的真武門!

  「哈哈哈,要我看啊,這任威勇就是南方界自己鼓吹出來的!」

  「不錯,我看南方界就是這次被我們中原界,壓的一直抬不起頭來,然後便鼓吹出什麼任威勇有多麼多麼強,來給南方界臉上貼金!而實際上,任威勇狗屎一個,之所以不應戰,就是怕露餡!」

  「哈哈哈,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慫的殭屍!」

  「我猜,任威勇的心裡,現在應該慌得一批吧?」

  「南方道門的人真是太弱了,什麼茅山派、巫盟,統統都是一些垃圾,竟然被這麼一頭殭屍壓著!還是我們中原強大,一個天咒,就可以讓任威勇不敢吱聲應戰!」

  這些來自中原的修士,大聲的調笑著。

  其他桌坐著一些南方道門的修士,聽著這些話,雙手緊緊握著茶杯,卻是敢怒不敢言。

  這些中原人,欺人太甚!

  人都是有排外性的,南方界自然也是如此。

  任威勇雖然是妖魔,但好說歹說,那也是南方界的妖魔,容不得這些中原人侮辱!

  更何況,這些中原人,分明就是借著任威勇,在踩南方界,說南方界無能!

  「哈哈,南方界就是蠻夷之地,要是在中原,區區一個任威勇,不用別人動手,我老胡手中這柄霸絕斧,第一個就把他劈成兩半!」

  真武門這一桌,一邊大聲吆喝討論著,一邊有意無意的看向南方界的修士,眼中帶著嘲弄之意。

  人,都是會抱團的,會排外的。

  南方界的人是如此,中原界更是如此。

  其實這些中原人知道,任威勇能越階擊敗法明,已經足以說明很多東西。

  但他們就是要這麼說,就是要故意貶低熱吻用。

  畢竟不這麼說,豈不是顯得他們這些來自中原的修士,還比不上一頭蠻夷之地的妖魔?

  「老胡,甭說你了,就憑我手中這把殺豬刀,都足以把任威勇的腦袋給剁下來盛酒喝!」

  另一邊挎著殺豬刀的粗莽大漢,豪氣干雲的說道。

  此言一落,頓時哄堂大笑,滿座喧譁。

  酒樓里的南方界修士,皆是氣的臉色漲紅。

  有些年輕修行者想要出聲說些什麼,便立即被旁邊的老者一把拉住,示意他們禁聲別出頭。

  然後,就是在此時。

  「吵死了。」

  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從靠窗的位置響起。

  嘭!

  緊接著,就看到一個酒罈迅速砸來,直接狠狠砸在了那笑的最大聲的一名莽漢頭上。

  這酒罈蘊含了術法加持,這莽漢腦袋被酒罈砸中,頓時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嘩嘩嘩~!

  這些真武門武者臉色一怒,頓時拍案而起,朝著酒罈砸來的位置看去。

  只見一襲紫衣短髮的馬春梅,儀態閒適的貼牆靠背,癱坐在長椅上,手中酒罈被她右手提起,大口大口的仰頭飲下沒救,打了個酒嗝。

  「馬春梅!」

  「登仙榜第七的馬春梅!」

  「馬春梅這娘……這傢伙!」

  真武門的弟子,皆是瞳孔劇烈一縮!

  最後這名弟子條件反射般地想罵出聲,結果想起上一個這麼做的人墳頭草已經兩丈來高,瞬間改口。

  一群五大三粗的莽漢,看著一名瘦弱的女子,唯唯喏喏。

  最終領頭的一名光頭莽漢站了出來,看著馬春梅說道:

  「馬春梅!你想要幹什麼?」

  馬春梅放下手中的酒罈,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不在意的開口道:

  「你們聲音太大,吵到我喝酒了,看不見?」

  那名光頭莽漢聞言臉色一怒,但想到馬春梅的威名,還是壓下心中的火氣,說道:

  「馬春梅,我們若是吵到了你喝酒,你可以出聲提醒便是,為什麼要動手,拿酒罈砸我師弟的腦袋?」

  馬春梅聞言,嗤笑一聲,輕蔑道:「我想砸就砸了,哪來的為什麼?我告訴你,今天還是我心情好,不然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我一塊都收拾了。」

  「你!」

  「欺人太甚!」

  頓時,這些真武門的弟子們臉色一怒,怒喝出聲。

  領頭的光頭莽漢,更是咬牙道:「

  馬春梅,你在我們面前逞什麼能,算什麼本事?有能耐,你便去找我天霸師兄那裡囂張一個看看!」

  此言一出,其餘真武門的弟子也是說道:

  「對!你裝什麼?你不就是登仙榜第七名嘛,我們天霸師兄,在登仙榜上排名,可還在你前一位!」

  「哼!等天霸師兄來了,我們會讓天霸師兄好好教訓你的!」

  馬春梅聞言,卻是笑得更加大聲了,滿臉不屑嘲弄道:

  「程天霸?就這個傢伙也配跟我比?」

  「實話告訴你們,我待在第七位,只是覺得既然不能打敗玄太虛那個變態,不能登頂第一,那麼待在第二、第三,或者是第七、第八其他位置,都沒有區別而已!」

  「你們自己回去問問程天霸,當年大象平原那一戰,那個被我攆著像狗一樣到處逃的人是誰!」

  此言一落,頓時如同按了個消音鍵,全場變得鴉雀無聲……

  真武門的弟子臉色變得一下青一下白。

  當年那場轟動天下的大象平原一戰,程天霸每次談起來都是諱莫如深。

  後來他們隱隱聽到消息,程天霸在大象平原被人追殺了兩天兩夜,後來許諾出種種代價,對方才饒恕其一命。

  今日聽馬春梅一說,只怕這個人就是她無疑了。

  被人攆成這樣,還是一個女人……

  難怪程天霸死都不願意提此事。

  馬春梅看著這一幕,不由譏笑一聲,說道:

  「程天霸雖然同樣不堪,可也從未像你們一樣,通過言語上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的優越感。」

  「只有弱者才會這麼做,急切用外在的語言貶低他人,來彌補內心的自卑,彰顯自己的優越感。」

  馬春梅話語一頓,目光扭住,看向真武門中叫囂的最為厲害的兩名弟子,眯起眼睛繼續說道:

  「剛才你們兩個不是說任威勇是垃圾,就憑手中的刀,能輕易把他腦袋剁下來麼?」

  「反正這裡離九陰山也不算遠,要不這樣,我親自動手,送你們去九陰山,讓你們試試看?」

  「我想任威勇對於送上門的菜,還是不介意順嘴吃下的。」

  話音落下,那兩名之前叫囂的真武門弟子,皆是低著頭,機若寒蟬一般不敢說話。

  他們就是口嗨說說而已,內心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要是他們敢答應,馬春梅這個瘋女人,還真的敢抓著他們,丟進九陰山!

  「廢物。」

  馬春梅見狀,不屑的撇了撇嘴,重新拿起酒罈飲酒,擺手道:

  「都滾吧,別站在這裡,影響我喝酒。」

  真武門的弟子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的看了馬春梅一眼,不敢再多說什麼,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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