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兩百零六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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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將石少堅如何利用殘次品進行斂財的所有細節,都一一數列在上面,看的石堅眼眉直跳。
攥著信紙的手都忍不住的微微顫動,而更讓他在意的是,裡面所提到之前省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的採花賊一案。
雖然沒有挑明,但是上面一言一句都在刺激著他的心防,顯然有人已經對當初那個替罪羊已經起了疑心。
將信件放在油燈上點燃,火焰漸漸的蔓延開來,火光隱隱的映照在石堅的臉上,忽明忽暗的臉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最後一點信紙燃燒殆盡後,石堅揮動衣袖,灰燼便被震飛彌散消失。
石少堅在屋裡盤膝而坐在床榻上,兩手搭在膝蓋上,大拇指押著中指無名指正在調息。
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推開,聽到動靜的他連忙睜眼,伏魔堂此時就只有他和父親,這個時候推門的人自然是他父親石堅。
「爹,您怎麼來了?」
石少堅蒼白的臉色在看到石堅的時候似乎更白了幾分,臉上表情不太自然,有些心虛的向他問道。
原本想過來質問兒子的石堅看到他的臉色,頓時視線一凝,快步上前抓住石少堅的手腕細查。
「你做了什麼?怎麼會傷到神魂!」
石堅蹙眉看著他嚴肅的詢問,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來石少堅的狀態不對,經過查探他的脈搏,發現神魂有損,便把他原本想要質問石少堅的話拋之腦後關切的問道。
「咳咳!只是練功出了岔子,您別擔心!」
見瞞不過石堅,石少堅腦筋急速轉動,把身上的傷都歸咎於修行上,實在是他不敢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
「修行一事,欲速則不達,輕則根基不穩,重則傷及自身,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聽到石少堅的話,石堅的倒八字眉頓時豎起對著他訓斥。
石少堅見此連忙訕訕認錯,期盼能儘快將此事帶過,而隨後石堅話語一轉讓他心底微微一顫。
「你這段時間好好休息養傷,哪也不許去。」
「還有以後買糧的事也不需要伱做了,這些我會另外找人來負責。」
「啊?我這點傷不影響的,不需要再另外找人了吧!」
石少堅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受傷,父親不希望自己因為這些事情分心,於是便向他爭取著。
「少堅啊!你知道爹這麼些年為什麼一直沒有停下救濟城裡的這些人?」
「不知道!」
石少堅搖搖頭,他從記事起,父親已經開始做這些事情,他至今也不理解為什麼明明以伏魔堂在省城的地位還守在這麼一個破舊的院子,以及每隔一段時間便花費大筆錢財去救濟那些無用之人。
而那些地位不及伏魔堂的同道,雖然也有做善事,救濟貧困人群,但都沒有伏魔堂這麼誇張,所以對此他並不理解父親的做法。
「修道之人,當以慈悲為本,道功為根,而酒,色,財,氣乃我們修道中人的四大魔關,不能降伏四魔,修道之路寸步難行!」
緣飲酒使氣,傷神敗事,最宜戒絕;色乃道中最大惡魔,尤需斬除根蒂,且粉面桃花,不過一時魔障,萬般旖旎,亦帶肉之骷髏,須知「房屋是量人的斗,嬌妻是渡客的船,良田是身外的物,兒女是眼前的冤」,「悟得真空在色中」,修道者當深猛省也。財帛乃流通之物,修道者不可貪錢財,只克自給足矣。苟誅求無厭,沉迷財中,則「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已成利祿市儈,尚何修道之可言?
石堅的向道之心讓他拋開一切有可能阻礙他道路的障礙物,所以就錢財而言,在他眼裡還不如修道一行前進一小步來的重要。
如今他將這話說出來,也是試圖點醒石少堅。
石少堅聽到父親的話,下意識心虛的看了一眼,他不傻,父親言至於此,明顯是已經知道他之前的所做所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不像之前那樣雷霆大怒。
財色酒氣他一人幾乎就占盡了,但是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所以表面上對石堅的這一番話表示贊同,但是心裡卻是嗤之以鼻。
在石堅告誡兒子不要沉迷酒色財氣的時候,李牧則是重新背上行囊離開了省城。
石少堅在未查到昨晚是誰對他下手之前,估計不敢再行動了,而且他神魂被李牧所傷,想要恢復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加上李牧已經把他的事情揭露給石堅,他相信石堅必然會對其進行管教。
所以他繼續留在省城不僅沒有什麼作用,反而還有暴露的風險。
而當李牧再次來到旺川鎮時卻從李山口中聽到一個另他意外的消息。
「你離開鎮子之後,馮家出了一件大事!」
李山拉著李牧走到一邊低聲的給他講馮家出的事,在他離開後,馮氏被發現和人死在屋裡,一時間整個馮家都亂了起來,馮家女主人與人私通的消息轉瞬之間便傳遍了整個鎮子。
馮家的旁系開始爭奪馮氏獨子撫養權打的不可開交,因為誰都知道,只要拿到撫養權,馮家的一切在孩子成年之前,都任由他們支配,至於成年之後的事情呵呵…
李牧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心頭一跳,想到了馮紹祥,於是連忙追問當天是否鎮上有發現什麼異常時,李山看他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加欽佩。
「當晚鎮上所有人都聽到天上傳來一聲巨響!把我們嚇的夠嗆!有人說是馮家老祖宗因為馮氏私通外人雷霆大怒降下懲罰殺死的這對姦夫淫婦!」
到了晚上,李牧走在街道上,試圖從人群中找到馮紹祥的身影,但直至夜市的人散去都沒有見到時,便明白馮氏就是馮紹祥殺的。
這令他不免有些失落,他對馮紹祥的經歷沒有辦法做到感同身受,也沒有覺得他做的不對。
但對他的結果感到惋惜,有旺川鎮的陣法在,馮紹祥在鎮上行兇必然落不到好下場,極有可能已經魂飛魄散。
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李牧也不知道值不值當,但以他自己代入馮紹祥的視覺時,在內心裡做出的選擇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
「唉…」
我給自己挖坑了,寫的有點邏輯不通
上一章結尾想了一天一夜,沒想出來怎麼接,只能這麼草率的接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