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
小月望著棺材板旁的林澤玄,目瞪口呆。
剛才要命的女鬼,就這麼沒了?
這可是地階黃衫鬼啊!
就是十個自己,加上十個阿星,都解決不掉的厲鬼!
大師兄舉手投足,閒庭信步間,就解決了?
「阿玄。」
九叔回過神來,連忙迎上前去。
同樣注意到棺材板上的灰燼。
「師父,能看出是什麼嗎?」
林澤玄回頭問道。
「不清楚,恐怕是什麼邪物。」
九叔搖了搖頭,面帶疑惑。
那灰燼不過兩指長寬,體積很小。
看上去就跟尋常紙張燃燒盡一般,沒什麼異樣。
可之前的綠光,氣息極其強悍,絕不是出於女鬼本體。
這東西一直在棺材底放著,現在還成了這樣子。
恐怕綠光就是出於此。
林澤玄問道:「師父,你聽到剛才的話麼?」
「嗯。」
九叔點點頭,眉頭微皺起來。
恐怕就是它口中所說的「主人」,搞的鬼。
酒泉鎮不平靜啊。
「不會又是陰山門在搞鬼吧?」
林澤玄眉頭皺起,靠在九叔身邊低聲問道。
九叔擺擺手道:「不至於,哪有這麼多餘孽。」
「什麼餘孽?」
阿星聞聲身軀微顫,醒了過來。
坐起身,茫然問道。
「沒什麼,趕緊起來。」
九叔示意林澤玄不要再聊,旋即上前拉起阿星。
「師父,嚇死我了。」
阿星想起剛才的畫面,還余驚未消。
「讓你亂來!」
九叔呵斥一聲,滿是無奈。
「我知道錯了。」
阿星苦笑道歉,忽然瞄到發愣的小月,不解道,「小月,你怎麼了?」
小月聞言,愣愣地脫口而出:「大師兄怎麼能把鬼殺了呢?」
「什麼?」
阿星眉頭鎖緊,扭頭看向林澤玄。
眼中儘是不解。
「忘了和你們說了,阿玄能修煉,現在是地師一重天。」
九叔面色平靜,解釋起來。
話音落地。
兩聲驚呼炸響!
小月滿臉驚訝,看向林澤玄。
沒兩秒,驚訝化為崇拜。
眼中閃耀起星星來,嘴角都不自覺上揚起來。
「不對不對!大師兄不是才十八歲嗎?」
阿星拽了拽小月,滿眼不可置信。
「對啊,」小月回過神來,遲疑道,「師父,你說錯了吧?」
「師父還沒老糊塗。」
九叔呵斥一聲。
阿星徹底傻眼,身軀都繃緊了。
師父都這個樣子了,那大師兄……
真的是地師一重天?
這怎麼可能啊?
大師兄好看就算了,天賦還如此恐怖?
還有沒有天理了!
那還費什麼勁來抓鬼啊!
十八歲的地師一重天,聽都沒聽過!
自己就是把鬼抓盡了,也根本摸不到大師兄的邊!
「大師兄真厲害。」
小月滿面春風,眼中儘是林澤玄。
眼睛一閃一閃,滿是崇敬和佩服。
九叔環顧四周,皺眉問道,「不是趙太公找你們來的?」
「是呀,」小月正說著一愣,疑惑道,「哎,趙太公人呢?」
「出來吧。」
林澤玄失笑,拍了拍癱倒的法壇。
只聽見一聲驚呼聲炸響!
「別殺我!別殺我!」
趙太公顫抖著爬了出來,滿臉恐懼。
眾人都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
「你們……」
趙太公跪在地上,呆望著眼前四人,有點兒懵。
「趙太公,這鬼也解決了,錢是不是該結一下?」
林澤玄挑起眉,滿是戲謔。
「解決了?」
趙太公聞言,連忙翻起身來。
環顧四周都不見鬼後,滿臉欣喜,「結結結!二十大洋花得太值了!」
林澤玄眯起眼道:「二十?」
「這、這說好的價,比原來的多一倍了!對吧?」
趙太公感覺不對勁,扭頭望向阿星和小月。
阿星和小月只當沒聽見,別過臉去看著風景似的。
「趙太公,我師弟師妹都受傷了。」
林澤玄揚起嘴角,淡淡道。
「什麼意思?」
趙太公一臉懵,聲音都顫了起來。
林澤玄臉不紅心不跳,淡淡道:「得加錢。」
「你……」趙太公求救似的,沖九叔喊道,「九叔,這事你得主持公道啊!」
話音落地。
只見九叔沒聽見似的,先一步往酒廠外走去。
阿星和小月連忙跟上前去。
「哦,對了,院子裡好像還挺多邪氣的。」
林澤玄揚起臉,故意皺起眉頭,嘖嘖起來。
「加!加!五十大洋!」
趙太公一激靈,連忙伸出五指喊道。
「嘶——有點難辦啊。」
林澤玄眉頭皺得更深,環顧起四周來。
「一百!真的就這麼多了!」
趙太公瞪起眼,連忙收起四指。
只留下一根食指在空中,心裡直滴血。
「明天記得送過來。」
林澤玄聞言,立刻轉身往外走去。
「不是,院子裡的邪氣……」
「哪還有邪氣啊?」
林澤玄滿是戲謔的聲音,在空中迴蕩。
「小王八羔子!師徒倆就沒一個好人!」
趙太公目瞪口呆,直到眾人離開。
才衝著空氣惡狠狠罵道。
……
酒廠外。
九叔一行人往回折返。
「笑死了,聽到趙太公罵人了嗎?」
小月笑得花枝亂顫。
「沒死都算他命大了。」
阿星撇撇嘴,旋即也笑了起來。
「還有臉笑?今晚的事還沒和你們算帳,快走!」
九叔掃視兩人一眼,呵斥了一聲。
阿星和小月頓時縮起脖子,閉嘴加快腳步。
忽然!
只見右側古樸典雅的小樓上,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啪!
林澤玄下意識抬手接住。
放到面前看了眼,只見是撐窗戶用的支條。
二樓掉下來的支條,差點砸到路過人的頭上……
林澤玄失笑,腦海里莫名浮現起,某位風騷的宋朝女人。
「大師兄,你沒事吧?誰這麼沒素質啊?」
小月面帶不悅,抬頭望去。
只見二樓的窗口旁,一張熟悉的臉探了出來。
小月頓時停住嘴,滿臉警惕狐疑,護在林澤玄身旁。
「就是啊,你差點砸到——」
阿星撇撇嘴,揚起臉正要叫囂。
忽然身軀一怔,瞬間變臉,訕笑著輕聲細語,「安、安妮,晚上好啊~」
「抱歉!抱歉!」
安妮回過神來,滿眼歉意縮回屋內。
沒幾秒。
只聽得木樓梯咚咚作響。
安妮上身裹了件絲綢大白袍子,遮擋住起伏,卻藏不住身下的薄紗裙擺。
急匆匆跑下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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