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九叔一激靈,眼中閃過一抹慌張,如臨大敵!
「師弟,你想幹什麼?」
石堅微微揚起臉,看向九叔。
「沒、沒什麼。」
九叔心中驚訝,慶幸沒有貿然凝聚氣息。
否則石堅恐怕已經發現異樣!
石堅還沒動手,說明還有事情沒確定!
「還不說麼?」
石堅面帶一絲不悅,語氣加重了半分。
「大師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瞞你。」
九叔腦袋快速轉動,頓了頓接著解釋道,「李克確實在義莊,之前鬼節一事後碰上的他。」
石堅默默續著茶水,沒有開口。
九叔乾咽著,眼神閃爍,繼續解釋道:「也就是今天的事情,所以還沒來得及通報給你,想著弄到棺材菌後再找你。」
「是嗎?」
石堅眼中一閃,直勾勾盯著九叔。
林澤玄故意擠出疑惑神色,搭腔問道:「師伯,李克是您殺的麼?」
話音落下。
九叔和文才、秋生,身軀都不由得發緊!
心中咯噔了一下,眼神閃爍起來。
「什麼意思?」
石堅斜睨向林澤玄,面帶玩味之色。
「沒什麼意思,就是本來我們還想拷問一下李克,畢竟是趙震乾的徒弟。」
林澤玄一臉無奈,攤手道,「現在人死燈滅,白抓這傢伙了,什麼信息都沒有。」
九叔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阿玄反應很快,這是故意告訴石堅,大家都沒收到任何信息。
如果石堅相信了,說不定能暫時穩住他。
「那我倒要給你賠個不是了。」
石堅面帶笑容,直勾勾看向林澤玄,眼中微微閃起光亮。
「不敢!既然是師伯殺的,那便是殺得好,這等邪修該死。」
林澤玄擺了擺手,沖石堅笑了起來。
「林澤玄,我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還很有勇氣。」
石堅面帶欣賞,上下打量著林澤玄。
「師伯謬讚了。」
林澤玄裝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搖起手來。
「不,我從不奉承人。」
石堅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後,緩緩道,「從頭到尾,你心裡都明鏡一樣,否則不會這麼從容。」
「師伯,我有點不明白。」
林澤玄面帶驚訝看向石堅,心裡卻暗道不好。
石堅聞言失笑,把玩著茶杯,沉默片刻後淡淡道:「說吧,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九叔眼神一閃,沉聲道:「大師兄,我真不懂你在說什麼。」
「如果我當著你的面,把林澤玄殺了,你也不懂?」
石堅放下茶杯,面色一冷。
道道氣息凝聚起來!
「阿玄,過來!」
九叔瞬間全力催動氣息,把林澤玄和文才、秋生,全牽引到了身後!
旋即緊張地沖石堅喊道,「大師兄,屠戮同門的下場,你可知道?!」
「呵!」石堅冷笑一聲,不屑道,「不裝了?」
「大師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是受了誰的蠱惑,要殘害同門?」
九叔面色凝重,沉聲回應。
依舊不放棄最後的希望。
「那倒是我誤會你們了?」
石堅緩緩站起身來,臉上儘是平靜和從容。
可眼中卻躍動起一抹凶光。
「大師兄,你走吧,今夜之事都是誤會,誰都不會記得!」
九叔眉頭緊鎖,語氣更重了幾分。
石堅根本不搭理九叔,轉而看向林澤玄,淡淡道:「林澤玄,把彼岸花交出來,我饒你們一命。」
話音剛落!
只見林澤玄腳下,奇門陣法亮起!
道道玄奧之氣升騰!
一瞬之間!
九叔連帶著文才、秋生,全然被推到了大堂之外!
「阿玄!」
九叔愣了一下,旋即驚呼起來!
正要掙扎著上前,卻感覺好似被無形的大手束縛住,根本無法動彈!
「好好好!」
石堅望著面前的林澤玄,撫須大笑起來。
「師父,你們先走。」
林澤玄喊了一聲,旋即抽出三清劍。
「大師兄,都是誤會!你千萬不要做出同門相殘……」
九叔見狀瞳孔震顫,掙紮起來。
可話還沒說完,道道氣息涌動,再度把自己往外推!
「定!」
石堅微微揚起手,氣息流轉!
推著九叔三人往外去的玄奧之氣,竟然瞬間被定住!
九叔三人瞬間被停在了義莊大門之前!
石堅揚起臉,微笑道:「今夜,都走不了。」
「那我倒要看看,所謂天師之下第一人,該怎麼攔住我!」
林澤玄眼神一閃,不再保護九叔三人。
反而故意刺激石堅,轉身往院子裡飛馳而去!
「小子,你不過地師五重天,也敢在此大放厥詞!」
石堅根本沒有動彈,不緊不慢揚起手!
嗡~
強烈的氣息涌動!
林澤玄的腳步剛落到院子裡,頓時感覺道道氣息,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
恐怖的壓力,簡直宛若無數猛獸包圍!
「破!」
林澤玄甩動三清劍,氣息震顫而去!
嘭!
只聽得一聲悶響!
氣息波盪,捲起道道疾風!
強烈的餘波,竟帶得林澤玄倒退了三兩步!
「好強悍的威壓!」
林澤玄眉頭微皺,心中驚嘆。
望著大堂內的石堅,眼神閃爍起來。
從修煉到現在,這種感覺還是頭一次!
之前哪怕實力相差三重天的對手,也從未讓自己擔憂過。
可眼前地師九重天巔峰的石堅,卻讓人忍不住忌憚!
「地師六重天?」
石堅略有驚訝,旋即感嘆起來,「這才多久,你又突破了?真是個妖孽。」
「起!」
林澤玄豎起劍指,壓根沒有廢話,運轉起氣息!
眼下絕不可能帶著師父和文才、秋生一起走,那就只能硬戰了!
你石堅再厲害,那也不是天師!
只要不是天師,那就未嘗不能一戰!
「要是再給你十年八年時間,不,三五年,恐怕你都要追上我了。」
石堅滿臉感慨,甚至夾雜著一絲嫉妒。
說著緩步往大堂外走去,直到院中才停下腳步。
忽然!
石堅臉色一冷,直勾勾盯著林澤玄陰沉道:「你這種禍患,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