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蔗姑面帶不解，看著前方的百鳥蠱罐。
「百鳥蠱罐？」
九叔愣了一下，皺眉道，「之前不是留在茅山了嗎？」
林澤玄搖搖頭，「師父，這是侍女的。」
「什麼？」
九叔瞪起眼，臉上儘是不解。
知道侍女有問題，可不知道問題如此大！
「英哥，到底怎麼回事？」
蔗姑聽得雲裡霧裡，連忙問道。
九叔這才給蔗姑，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彼岸花和百鳥蠱罐的事情。
「這……」蔗姑聽完，望著百鳥蠱罐遲疑道，「那侍女是陰山門的人？」
九叔聞言，也抬眼看向林澤玄。
這個問題也是他想問的。
林澤玄苦笑起來，「我倒希望是陰山門的人，這侍女乃是蠱族人！」
「……」
九叔和蔗姑聞言一愣。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儘是驚訝和不解。
「不對啊，」蔗姑皺眉道，「蠱族人向來不和外界交流接觸，我都沒見過。」
九叔點著頭，搭腔補充道：「我也僅見一回，還是在好多年前，去西南部執行任務。」
「喏。」
林澤玄摸出金絲錦囊，放到桌上。
陣陣蠱氣頓時涌動而起！
九叔眼神一閃，連忙打開金絲錦囊。
只一眼，宛若觸電般，瞬間把金絲錦囊封了起來！
運氣鎖住袋口，生怕跑出來似的。
「藍珠子似的，什麼東西？」
蔗姑面帶好奇，問道。
「水蠱蟲！」
九叔面色凝重，頓了頓才解釋起來。
水蠱乃是蠱族以毒池培育的蠱蟲。
數量稀少，極其罕見。
這種水蠱，遠比尋常的陸生蠱蟲要毒得多。
乃是蠱族作為暗器存在的陰狠蠱蟲。
通體發藍，體積又極小，尋常狀態宛若水滴一般。
別說是不了解水蠱蟲的人。
就是極了解之人，在近水源處，也極難察覺水蠱蟲。
「阿玄，你中蠱毒吧？」
蔗姑聽得汗毛倒豎，連忙上前。
上下打量起林澤玄。
「我沒事，之前還拍死了一隻，還好。」
林澤玄擺擺手，笑了起來。
「什麼？！」
九叔聞言驚呼起來。
一個箭步上前，抓起林澤玄的右手翻看。
只見右手上沒有任何異樣。
接著又翻看林澤玄的左手。
同樣的，沒有任何異樣！
「這……」
九叔愣住，抬眼看向林澤玄。
非但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滿臉不解。
「阿玄，你真徒手拍死了一隻水蠱蟲？」
蔗姑滿臉驚訝，眉頭都皺了起來。
雖然沒見識過水蠱，但是尋常蠱蟲卻見識過。
哪怕是最普通的蠱蟲，毒性也極大。
別說普通人了，就是修道者，憑藉氣息抵禦也難以防住。
稍微厲害點的蠱蟲，就是地師境界也極為忌憚。
更別提這水蠱蟲了！
阿玄這小子，拿手拍水蠱蟲？
真是嫌命長了！
「是啊。」
林澤玄點點頭，滿不在乎。
「那怎麼會沒事呢？」
九叔還是不放心，又抓起林澤玄的雙手。
仔仔細細打量一番後，才終於放下心來。
確實沒有任何怪異之處。
「師父，真沒事，你放心吧。」
林澤玄哭笑不得，有點無奈。
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
金身境之後，體魄強度極其變態。
這種程度的蠱毒，還真傷不到自己分毫。
可說出來，恐怕會嚇死師父和蔗姑。
「對了，」蔗姑反應過來，疑惑道，「剛才那水蠱蟲為什麼會如此圓潤？」
「對啊，我還未曾見過這種水蠱蟲，蠱氣也遠比尋常水蠱蟲重得多。」
九叔一愣，這才回過神來，抬眼看向林澤玄。
剛才光擔心阿玄了，連這個異樣都沒得及提起。
「師父，你仔細感受一下。」
林澤玄拿起金絲錦囊，舉在兩人面前。
九叔眉頭微張，運氣感受。
沒兩秒面色凝重起來，遲疑道：「彼岸葉的氣息？」
「這怎麼可能？」
蔗姑驚呼一聲，滿臉不解。
方才聽過九叔的解釋。
這彼岸葉極其怪異恐怖。
尋常人沾染一絲，必死無疑！
連道士吸納都會氣息紊亂，發了失心瘋。
這蠱蟲怎麼可能吸納得了？
「沒錯，水蠱蟲能吸納彼岸葉的氣息！」
林澤玄點點頭，眼神閃爍起來。
把之前在河邊的一切複述起來。
水蠱蟲和侍女吸納彼岸葉氣息。
「人師九重天吸納彼岸葉的氣息？」
蔗姑聞言，臉上儘是驚訝。
別說是人師境界了，就是地師境界又如何？
更別提是吸納來突破人師境界！
這蠱族難不成有什麼秘法不成？
九叔眉頭緊鎖，追問道：「沒有別的東西麼？」
林澤玄眼睛一閃，補充道：「對了，河底有個百鳥紋路的石台。」
「百鳥煉蠱壇！」
九叔眉頭皺起，面色愈加沉重。
沉默了片刻，才遲疑道，「百鳥祭壇乃是蠱族的煉蠱氣之法，煉製彼岸葉也有效？」
「那我就不清楚了。」
林澤玄聳了聳肩膀。
連師父都搞不清楚，更別提自己了。
「蠱族……」九叔眼神閃爍，遲疑道，「事情麻煩了。」
蔗姑安慰道：「英哥，別想太多，沒準是這侍女想突破，起了歪心思自己跑出來的。」
「不太可能，百鳥煉蠱壇乃是蠱族的秘法，尋常蠱族人根本沒資格學！」
九叔面色凝重，頓了頓道，「這侍女是三苗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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