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人。」
林澤玄壓低聲音說道。
九叔給林澤玄遞了個眼神,旋即繼續裝作正常。
教訓起阿星和小月來。
林澤玄會意,暗暗起身。
快速貼到牆邊,一個翻身,從窗外跳了出去。
一路繞到屋子正門。
只見一個身穿灰袍的老頭,正鬼鬼祟祟在一旁踱步。
「早上好。」
林澤玄大搖大擺走上前去,面帶微笑打著招呼。
「早上好。」
灰袍老頭點點頭,看都沒看林澤玄一眼。
只是心不在焉地張望四處,好像看風景一般。
忽然!
手臂一疼!
「哎喲!」
灰袍老頭痛叫起來,手臂被扣死。
扭頭瞟了眼,只見林澤玄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
林澤玄厲聲道:「誰派你來的?」
「我是鎮長家僕!我是鎮長家僕!」
灰袍老頭滿臉慌張,連聲喊了起來。
「鎮長家僕?那你在屋外鬼鬼祟祟幹什麼?」
林澤玄聞言,鬆開了灰袍老頭。
「我是來……請你們去一趟鎮長家。」
灰袍老頭搓著手,訕笑起來。
「請就請,進來說不就完了。」
林澤玄滿眼狐疑,打量起灰袍老頭。
「阿玄,怎麼樣了?」
九叔聽到外頭聲響,快步走了出來。
「九叔,」灰袍老頭見狀,連忙開口道,「鎮長請你們過去一趟。」
「出事了?」
九叔眼神一閃,連忙問道。
「那沒有!」灰袍老頭搖起手,笑道,「您不是一直關心教堂嗎?鎮長讓你過去談談。」
「又是教堂,沒完沒了了。」
九叔聞言,臉頓時沉了下去。
灰袍老者滿臉堆笑道:「九叔,您先別生氣,教堂出事後就沒敢重開。」
「現在才知道後悔?」
九叔面帶不屑,心裡卻有一絲高興。
之前死活都要開,怎麼勸都不管用。
現在死人了,知道害怕了?
早幹嘛去了!
「現在就是請您過去談談嘛。」
灰袍老者訕笑起來,滿臉懇求,眼巴巴望著九叔。
「行,我準備一下。」
九叔領著林澤玄進屋。
把阿星和小月都叫了過來。
「師父,我感覺不太對。」
林澤玄往外望了眼,遲疑道,「哪有請人還鬼鬼祟祟的?」
「過去便知,看他們想搞什麼鬼。」
九叔擺擺手,稍作準備。
旋即領著三人一同往外走去。
「感謝感謝,各位道長請。」
灰袍老頭點頭哈腰,連忙在前頭帶起路來。
……
鎮長家。
「夠豪華的啊。」
小月剛踏入鎮長家,看著亭台樓榭,滿眼感嘆。
「要是我家,我死都心甘了。」
阿星搖頭感嘆,環顧四周直流口水。
「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民脂民膏。」
九叔掃視兩人一眼,沒好氣道。
阿星和小月頓時挺起身來,不再張望。
乖巧跟在九叔身後。
一行人步入大堂。
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端坐在大堂內。
「安妮?」
阿星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前去。
「你們來啦?」
安妮眼睛一亮,說著站起身來。
越過阿星,快步走到林澤玄面前。
「你知道我們要來?」
林澤玄眯起眼問道。
「是呀,戴維說的談事嘛。」安妮攤手道,「他是鎮上商界代表嘛,剛有點事忙,我代表我父親來咯。」
「了不起。」
林澤玄豎起大拇指,滿臉戲謔。
「哎呀!討厭~」
安妮下意識撒嬌,伸手輕拍了一下林澤玄。
忽然感受到九叔的目光。
觸電般,連忙縮回手,正經起來。
忽然。
大堂內響起聲音。
「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戴維和鎮長,一同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九叔,親臨寒舍,請坐請坐。」
鎮長滿臉笑容,迎上前來。
「寒舍可算不上。」
九叔面色平淡,沖鎮長點點頭後坐下。
「嗐,幾輩人的努力嘛。」
鎮長略微尷尬,旋即甩著手,回頭喊道,「戴維,快給九叔看茶。」
「樂意至極。」
戴維快步上前,端起茶壺。
「噗!」
小月和阿星沒繃住,笑了出來。
只見戴維那張臉,腫得像豬頭!
「怎麼了?」
戴維提著茶壺,強壓怒火。
惡狠狠瞟了眼林澤玄,心裡恨啊!
要不是林澤玄,那晚早點給糯米敷,自己也不會這個樣子!
「戴維,上茶啊,愣著幹什麼?」
鎮長給戴維遞了個眼神,催促起來。
「好好好。」
戴維擠出笑容,給九叔倒了杯茶。
甚至連阿星和小月的杯中,都斟滿了茶。
唯獨到了林澤玄,頓了頓,手停了下來。
「倒茶啊,看我幹什麼?」
林澤玄揚起嘴角笑道。
「嗆不死你!」
戴維彎腰給林澤玄倒了茶。
低聲罵了一句。
旋即起身要走。
「戴維,你說什麼?」
林澤玄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你……」戴維感受到眾人的目光,緊鎖眉頭柔聲道,「我說,澤玄道長請慢用。」
「對嘛。」
林澤玄笑容滿面,點著頭小啜了一口,旋即舉杯,「再來一杯。」
「你!」
戴維愣了三兩秒,深呼了口氣。
強忍怒火,賠著笑臉上前,給林澤玄又滿上一杯。
「不錯,僕人都沒你殷勤。」
林澤玄說著把茶杯放到桌上,壓根沒再喝。
戴維緊捏著茶壺,咬都要咬碎了!
又是羞辱又是戲耍!
林澤玄,你夠狠!
別給我找到機會了!
「戴維,快坐。」
鎮長依舊滿臉笑容,招呼起來。
戴維這才深呼了口氣,強裝鎮定走到鎮長身旁。
可剛彎腰,屁股還著凳。
忽然身下一空,踉蹌起來!
噗通一聲摔倒在地,痛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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