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白白被驅趕出來以後,悄悄的將身子依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小巧的耳朵微微顫抖著,仿佛在極力捕捉裡面的任何動靜。
但讓狐白白失望的是,她並沒有從牆壁里聽見動靜。
時間一點點在流逝著,狐白白的心也愈發強烈的躁動起來。
如果不是俞靈歡向她保證一定可以救活主人,不然以狐白白的性格等這麼久早就破門而入了。
狐白白挪動腳步來到門前,順著那一絲縫隙向裡面看去,可卻什麼都看不見只有一片黑暗。
就在此刻!
砰!
那一扇緊閉的木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哎呦!」
狐白白被這突兀的開門給砸到額頭。
頓時痛呼一聲捂著小腦袋往後退去。
氣鼓鼓的看向那依靠在門前的一襲紅裙俞靈歡道:「你幹嘛。」
「應該我問問你要幹嘛,趴在門前偷看啊。」
俞靈歡額頭留有細密的汗珠,那張俏臉雪靨上還有未散去的朵朵紅暈。
「我才沒有偷看。」
狐白白見被識破想法,撅著小嘴不滿道。
「說謊的孩子是要被打屁股的哦。」
俞靈歡露出一絲壞笑打趣道。
「你...」
狐白白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小手背在身後。
「呵呵....姐姐不會打你的。」
俞靈歡將狐白白的動作盡收眼底,捂著嘴盈盈笑了起來。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主人呢有沒有事。」
狐白白眼見說不過俞靈歡,索性也就在不跟這壞女人糾纏。
隨後便是一臉緊張的問起沈書仇的狀態。
「沒事了,休養個三天就可以醒過來了。」
提到沈書仇俞靈歡俏臉又是一紅,腦海中不由想到房間裡的種種春跡。
再聽見沈書仇沒事,狐白白頓時鬆了一口氣,邁動腳步就要向房間內衝去。
「你還不能進去。」
俞靈歡伸出手將狐白白攔在門外。
現在放狐白白進去,萬一要看出來了什麼,那不得找她拼命。
「主人既然沒事了,我為什麼不能去看。」
狐白白小臉滿是不情願,她是一刻也等不了再見到主人了。
「總之想要你主人安全的醒過來那就聽我的話。」
俞靈歡也沒有解釋那麼多,只是勸誡狐白白現在還不能進去。
「好吧!」
狐白白聞言頓時耷拉著小臉答應下來。
攔住狐白白,俞靈歡便小心翼翼向著另外一處房間走去,腳步一動腿間便傳來劇烈的疼痛。
儘管如此,還是被狐白白給捕捉到了俞靈歡走路的異樣。
「你要去哪裡。」
狐白白髮現異樣後瞬間攔在俞靈歡面前,小巧的瓊鼻抖動著在身上不斷嗅著。
「你身上怎麼有股怪味。」
狐白白捏著鼻子後退半步一臉嫌棄道。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救回你主人,難道不讓我休息一下啊。」
俞靈歡強顏歡笑道。
「那你怎麼一瘸一拐的。」
狐白白依舊沒有讓路好奇的詢問道。
「不小心崴到腳了而已。」
俞靈歡說完,徑直的從她身邊離開。
看著離去的倩影,狐白白小聲嘟囔著:「修行者也會崴到腳嗎?」
隨後小跑到門前一屁股拍坐了下來,她要在這裡守著,一直等到主人醒來為止。
回到房間內,俞靈歡如釋重負的躺在床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纖細的玉手輕輕撫摸在平坦的小腹上喃喃自語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沈書仇也如約醒來。
抬起重如泰山的眼皮,第一眼便是狐白白那一張緊繃的小臉。
見到沈書仇睜開眼睛,狐白白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抱了上來。
「嗚嗚嗚...主人,你嚇死白白了。」
再次重逢的喜悅在此刻化作無盡思念的淚水噴涌而出。
「咳咳!白白你把我抱的太緊了,讓我喘口氣。」
沈書仇還沒搞明白眼前這是什麼情況,他不記得自己是死了嗎。
「白白不要!白白怕主人又不要我了。」
狐白白輕哼著,手中慢慢鬆開了力氣。
沈書仇緩緩坐了起來,四處打量著這陌生的環境。
沈書仇頓時眉頭微微一皺,他記得自己被左姝的長相思貫穿而過,明明已經死了卻沒有像第一世那樣變成靈魂掛於蒼穹,反而是自己又活過來了。
「白白這是什麼情況。」
沈書仇問向狐白白。
狐白白抽泣著將沈書仇閉眼之後的所有事情都一一道出。
聽完之後沈書仇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俞靈歡就是他在隕日谷所見到的女子。
自己居然被這名女子所救了過來,這是所謂何圖。
既然如此,沈書仇心中也只有一個猜測那就是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沈書仇看了一眼心中的面板,也就瞬間明白了。
隕日谷只能算的上是狐白白第二階段的結尾,現在則是開始最後一個階段。
這麼說來,那麼自己再後面還得再死一次,左姝的環節只是恨意的第一步引子,接下來還會以另一種方式更加刺激狐白白心中的恨意。
想到這裡,沈書仇無奈的苦笑一聲。
眼神心疼的摸了摸狐白白的腦袋。
狐白白則是一臉享受的把頭往沈書仇懷中埋了進去,感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
沒有沈書仇的每一天,對狐白白來說都是一場生死磨鍊。
而在沈書仇醒來的時候,俞靈歡看了一眼便悄悄離開了。
上清道宗內。
執法堂。
「古墨你可知罪。」
一名長老冷眼俯視下面的青年,恐怖化神境的威勢如一座大山般壓了下來。
「弟子何罪之有。」
古墨抬起眸光與之冷冷對視。
「放肆!」
化神境長老見古墨還敢頂嘴,空氣中頓時炸起利嘯之音,一鞭子狠狠抽打在其後背,血痕暴起血肉淋漓。
「你師弟贍養天妖此為大忌,而你更是放走天妖此乃為死罪,念你是本宗難得的天才,便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即日起下山將你那師弟以及天妖帶回來,方可免去死罪。」
執法長老冷呵道。
「恕古墨不能從命。」
古墨死死道。
「放肆!冥頑不靈。」
執法長老臉色瞬間大怒,手中長鞭再度楊起,迸發出恐怖的力量。
這一鞭下去,古墨不死也殘。
面對如此情況,古墨臉色依舊不改。
「夠了。」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闖入執法堂替古墨攔下這一鞭。
「風楊子你要做什麼,你門下弟子贍養妖族我都沒找你麻煩,你如今敢闖執法堂意欲何為。」
執法長老看清來人怒斥道。
「此事我會給宗門一個滿意的答覆,現在誰都不能動我的徒弟。」
風楊子直面執法堂眾長老道。
「放肆,此地不是你說來就來的。」
「你這樣明目張胆的包庇你的徒弟,你想做什麼。」
眾長老頓時間口誅筆伐起來。
「我說了,此事我會給宗門一個滿意的答覆。」
獨屬於渡劫境的強大氣場從風楊子身上綻放出來。
頃刻間!
整座執法堂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一臉忌憚的看著風楊子。
「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一陣沉默過後,執法堂深處有道聲音傳了出來。
再得到此聲音主人的應許下來,風楊子才帶著古墨離開執法堂。
一路上二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回到住處後。
古墨才開口道:「沈師弟是我們的家人。」
「我知道,此事就交給為師來辦了。」
風楊子沉默片刻道。
送走古墨之後,風楊子抬頭望向蒼穹嘴中喃喃道:「天命!劫命!」
風楊子這一生一共就收了四位徒弟。
如今三徒弟沈書仇如今生死未卜尚未得知。
而最小的那個徒弟左姝在離開隕日谷內就將自己關入禁閉,精神狀態無限接近瘋狂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