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賭局的結果便出來了。
占卜師險勝。
當然白羽總覺得,這險勝的背後,肯定是他有意為之。畢竟占卜師的能力,極為適合這種牌局。
另外一人則是輸光了所有的籌碼。
「還要繼續嗎,這位先生?如果不繼續,還請您讓開座位,給下一位客人。」
占卜師語氣帶著調侃。
那男人很不甘心,咬牙道:「我還可以,我還沒有輸。等下,我馬上去找飛艇的人兌換籌碼。」
白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似乎是在猜測,占卜師到底想要做什麼。
很快。
占卜師便拿出一個本子:「你還有什麼可以兌換的?自己的性命,還是在現實中家人的性命?」
聽見這句話。
男人沉默了。
他的確已經輸得精光,一丁點都不剩。
「哎,誰叫我大度呢,來吧只要你在這上面簽下名字,我就可以給你足夠的籌碼,讓你有機會翻本。」
占卜師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本子。
上面寫的什麼,白羽並不清楚。
那男人湊過去看了一眼,眼中雖然有些猶豫,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在他寫完之後,那一頁紙憑空燃燒起來,很快就化成黑灰。
占卜師笑了笑,把身前的一半籌碼推給了男人。
這一切都在裁判的關注下進行著,裁判並沒有阻止,說明顧客間相互抵押、交換籌碼的事情,在飛艇上是被允許的。
在男人得到籌碼後,雙眼赤紅的看向占卜師。
然後。
他又坐下來玩了。
除此之外,牌桌上又新加入了兩人,一共五人的牌局,再度開始。由於是玩撲克牌,人數並不影響賭局的節奏。
在幾十分鐘後。
那男人再度輸完了。
不是輸給占卜師,而是輸給了牌桌上新加入了一名猴子面具的年輕人。
「不行,我還可以換,你那個本子呢,拿出來,我還要換籌碼。」
男人雙眼通紅,目次欲裂的看向占卜師。
「你已經輸光了,先生,接下來去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吧。」
占卜師沒有在兌換籌碼給他,男人只能求助裁判。
「籌碼兌換處,會有專人評估你現在所擁有的資產,你可以去哪兒。現在請您離桌,不要影響賭局的進行。」
裁判鐵著臉說道。
那男人不想引來守衛,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
這個時候。
白羽攔住了身邊一名兔女郎,「你好,可以給我一份籌碼兌換名單嗎?我想要知道,籌碼到底可以兌換那些東西。」
「好的先生,稍等一下。」
兔女郎很禮貌的回答道。
沒過一會,一份兌換名單便送入了白羽的手中。
由於他的籌碼金額只有十萬塊,所以超過十萬塊籌碼的兌換物,他是無法觀看的,也就是沒有權限。
這也是刺激消費的方式。
畢竟。
未知的,才是最誘人的。
白羽掃了一眼,十萬籌碼能兌換的東西還真不少,畢竟這裡的籌碼和錢不一樣,要遠遠比錢的購買力更高。
聽說在飛艇上。
錢兌換籌碼的比例極低,屬於最不划算的兌換物。
白羽看了一眼。
他十萬籌碼,可以兌換十個亞人族高等女僕,種族隨機,且都是終生合同。這種女僕市面上的價格普遍在五十至一百萬蒼藍幣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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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時候。
籌碼和蒼藍幣的比例,是一比五十至一比一百,取個中間數,那也是一比七十五。
白羽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牌局上。
很顯然。
占卜師遇到對手了。
現在牌桌上只剩下兩個人,一是占卜師,另一個就是剛才才坐下的年輕人,此刻那年輕人身前的籌碼,和占卜師差不多。
顯然青年也不是好惹的。
白羽仔細觀察著青年,很快就發現,對方身上有一股股微弱的靈性在波動,雖然十分隱秘,對方已經在極為收斂。
但是依舊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怎麼樣,看起來牌局很焦灼啊。」鐵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白羽身邊,低聲說道。
對方帶著一張怪物面具,配上魁梧的身材,完全就是一尊真正的肌肉怪物。
白羽點點頭:「他好像有麻煩了,對面那個人,技術並不比他差。」
鐵豪面容嚴肅,低聲道:「這船上的籌碼,應該能夠換不少的好東西,我們現在正在想辦法弄。不過占卜師,應該是最容易獲得大量籌碼的人。」
白羽點點頭。
這一刻,牌桌上面的占卜師和青年已經開始賭局。
「兄弟,也是幹這一行的?」
青年一邊拿著牌,一邊向占卜師問道。
不過。
占卜師並沒有回答,而是觀看了自己的牌面。
但這青年就更加猖狂了,連牌面都沒有翻開,便直接甩出了一半的籌碼:「跟嗎?」
占卜師不動聲色的棄牌。
很快。
裁判便開始新一輪的發牌。
這一次,青年依舊沒有看牌,又推出了一半的籌碼:「跟嗎?」
而占卜師。
同樣也沒有看牌。
兩人的牌面都是蓋著的,連自己都不清楚大小。
只不過。
占卜師依舊搖搖頭,再度輸掉了這一句。
他們每局的門票錢也是五千籌碼,這樣輸下去,占卜師那一堆籌碼,也支撐不了多久。
而旁邊觀看的人,則是目睹了一場神仙大戰。
好傢夥。
兩人玩牌,結果連牌都不看,誰家是這樣賭的?
「占卜師應該是靠著占卜,能夠大致確定接下來如果選擇跟進籌碼的好壞,所以才次次都棄牌。也就是說,這幾句,占卜師的牌面都沒有青年的大。」
鐵豪低聲道。
白羽點點頭,由於牌是活鐵打造的,超凡能力無法影響,所以不存在強行變牌、換牌的情況,但是占卜師次次都棄牌,顯然是不正常的。
難道真是運氣不行?
可是。
那青年又怎麼能夠知道,自己一定比占卜師的牌面大?每次都直接下一半的注,這可不是一句運氣能解釋的。
又是連續十局。
占卜師連續棄了十局的牌,那青年每一次都是壓注一半的籌碼。
這十局中。
兩人都沒有看過自己的牌,一次都沒有。
簡直就是隔空賭博。
十局後。
青年忽然站起來:「這樣玩也太沒意思了,兄弟,我還是去其他桌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