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入了這片黑色乾枯的廣袤大地上,四周荒涼一片,連任何的生物都沒有看見。閱讀М
死寂、安靜。
一行人在不斷的前進著,阿爾弗雷德手中握著一個錶盤,上面的指針一直都指向著同一個方向,並不會隨著阿爾弗雷德的轉向,而改變指著的方向。
就像是指南針一般。
前行了許久,眾人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堵黑色的城牆。
這道城牆大概有十米高,通體黑色,一塊又一塊的巨石堆砌著,散發出一股厚重古樸的氣息。
城牆的中心處。
一扇大門聳立著。
這扇大門由黑鐵打造,門上刻著繁雜的符文。
依舊是鐵石主教。
他緩步靠近了城門前,一隻手搭在上面,似乎是在破解那些符文的信息。
這個過程維持了大概五分鐘。
黑鐵大門瞬間打開,裡面傳出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白羽眉頭一皺。
如此濃郁的血腥味,證明裡面肯定有生物。
阿爾弗雷德並沒有閒著,在大門打開那一刻,傷痕教會的成員便跟隨在他身後,開始把黑鐵大門推開。
緊接著。
黑鐵大門後面的景象呈現在眼前。
在鐵門之後,兩條鮮血組成的河流不斷流淌著,中間是一條黑石鋪陳的完好道路。
那兩條鮮血組成的河流,就像是這條道路兩邊的排水渠一般。
在鮮血之中。
還有很多的屍骸。
人類的、其他動物的都有。
而在這兩條河流中間,那條鋪滿了大理石的道路上,還有很多的活人!
他們跪附在地面,緩慢前進著,靠著自己的雙膝,在地面上挪移。
他們一邊前進,一邊跪拜。
嘴裡振振有詞。
似乎是在頌念和祈求什麼。
但是每個人都極其瘦弱,眼眶深陷,雙目凸出,身上皮包骨頭,可是腹部卻高高鼓起,像是全身的營養都聚集到了腹部。
不管是男女,皆是如此。
阿爾弗雷德看見這一幕,眼中有怒火閃動:「米撒乾的這件事,生命教派那群人居然還保持中立,真是一個個該死的,全都該上宗教裁判所的絞刑架!」
看得出來。
這位傷痕教會的審判長極其憤怒。
旁邊那些傷痕教會的成員也極其憤怒。
顯然這些成員也明白修羅族的產生方式,它們這種怪物,只能在其餘生物的體內生產,寄宿在其體內,如同最恐怖的寄生蟲、吸血鬼,在藉助宿主身體的營養不斷成長。
待到破體而出的那一天。
宿主便會直接死亡。
這種極端殘忍恐怖的寄生生存方式,也造成了修羅族不斷征戰的原因。
從大體上來看。
修羅族就是一個只知道掠奪、戰爭的種族,他們繁衍的根本,便是掠奪。
這些人顯然都以及被控制了精神,不管是男女。
等待他們的。
只有疼痛死亡這一結果。
下一刻,阿爾弗雷德抬手在虛空一划,一道淺淺的傷口,出現在這些人的脖頸處。
那些跪附在地上,宛如朝聖般的人們。
忽然一片片倒下。
他們無聲的倒在地上,就連鮮血都沒有冒出來,身體乾枯得就如同枯樹。
這時候。
他們的腹部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他們腹部的皮膚不斷蠕動,緊接著,一隻爪子從皮膚下面伸出來。
短短兩三秒的時間。
那些渾身長著紅毛,如同小狗般的修羅族幼體從這些人類的肚子中爬了出來,並且極度仇視的看向阿爾弗雷德等人。
只不過。
它們仇恨的目光並沒有保持多久,一個個便被無形刃氣切割成了碎肉。
阿爾弗雷德風輕雲淡的收回手:「走吧,前面應該就是修羅族建造的祭壇。
米撒敢讓我們這樣如此大搖大擺的進來,想來是已經準備妥當了。
且看看他有什麼底牌吧。」
阿爾弗雷德雲淡風輕說道。
一行人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和不適,開始沿著道路繼續前進。
一路上。
前面的道路大部分都是這樣,有著那些被修羅族寄生,已經差不多被徹底控制的人類,他們喪失了自己的思考能力,或是被洗腦或是被強制改變了精神思維。
不管是男女,都無法倖免。
阿爾弗雷德也很乾脆,一路的殺了過去,不管是被寄生的人類,還是那些在宿主被殺死後,感知到危險強行提早降生的修羅族幼體,都沒有倖免。
阿爾弗雷德一向下手狠辣。
面對這種情況,如果不斬盡殺絕,只會留下更大的禍患。
不多時。
一行人便被攔住了。
一名渾身皮膚赤紅,紅色毛髮覆蓋全身的男人緩緩走出來,雙目冷冷盯著四周。
「沒想到,你們教會居然還真的敢找來這兒啊。」
這名赤紅皮膚赤紅毛髮的男子,緩緩從身體內,抽出了一把赤紅色長刀:
「要從這裡過去,你,或者是你,來拖住我吧。」
這名修羅族男人笑著指向阿爾弗雷德和鐵石主教:「你們兩個身上都帶著傷勢,氣息不穩,應該是清算人首領給你們留下來的吧,他可是一個強者。
不過,你們兩人真的能攔下他,這也讓我很驚訝。」
顯然。
這名修羅族人是在拖延時間。
鐵石主教站了出來:「讓我來吧,米撒伯爵那裡,應該進行到了關鍵時間,不能在拖延了。」
眾人自然可以一擁而上解決。
但是那樣。
就會極大程度上拖延時間。
導致完全無法解決問題。
如果米撒伯爵的獻祭成功,會召喚出什麼東西來,很難想像。
他之所以挑在這天,便是因為城中極其混亂,需要大量的人手來維持城內的秩序。
畢竟建城日。
是整個阿拜達最盛大的節日,需要大量維持秩序的成員,加上米撒伯爵的人在暗中搗亂,那就更加混亂了。
這是兩大教會實力瑞薄弱的時期。
鐵石主教很快便張開了自己的領域,兩人在其中被隔離,外界很難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走吧,這裡交給鐵石主教處理。」
阿爾弗雷德深吸一口氣,繼續帶人,朝著前方走去。
修羅族的高手並不多。
接下來的路途上,一行人都沒有遇到修羅族的戰士,只有一些不成器的修羅族小兵。
有阿爾弗雷德開路,他們都不用出手。
很快。
一座巨大的由黑石建造的祭壇,出現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