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身體成長

  「呃，小女子算是後者吧，只知道到這裡能找到能……唔，能將顯現一個靈能力的同時完成兩個甚至三個，一口快捷釋放多個能能力的時空間技術。」蘇庭筠不知道該怎麼準確描述。

  「我知道你說的東西，石碑碎片，你想找那個用壽命來換取領悟時空間規則之力的機會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地點，並且幫你護法，但是你還沒展示你的誠意。」

  「呃，老實說小女子知道的不多。大約沿著現在這條路走一刻鐘距離，那裡是我來到這裡的地點，隔一段時間會有人到那裡接我撤離。在我剛來到這裡時，我感到身後有一個強大的存在，僅僅感知到他的存在就讓我身負重傷，小女子現在不敢接近那個方位了，所以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到了這裡。」

  「愚蠢，不過你居然能抗住黑巫王的一擊。如果你可以把我……」他猶豫了了一下。「還有我的朋友……算了，能把我一起帶到地上的話，這個忙我就幫你。」

  「原來那就是黑巫王嗎？失敬失敬。等我的同伴接應我時，小女子會請她幫忙，確實可以多帶一個人。」狐人連連點頭。

  「哼，跟我來……你走前面，拐彎我會叫你。」

  「好的，不過在那之前，你還需要一些治療嗎？」蘇庭筠問道。

  「不需要。」他很謹慎，路上兩人遭遇了一群被真菌控制意識的魔獸名為蕈犬，但被他一個火球術解決掉了。

  到了類似十字路口的岔路，他指揮蘇庭筠朝右走去。兩人路過一個危險的地下湖泊，這裡棲息著一種危險的四腳大魚，他又指揮狐人從身邊的一條隱蔽的小道饒了過去，最終來到了巨大岩洞的邊緣。

  一塊原本巨大的石碑的碎片在不遠處。「靠近那個每天都會損傷五年左右的壽命，你別死在裡面了。」這附近相對空曠，他藏在了藤蔓之間。

  「五年……唉，雖然小女子也想長命百歲，但現在如果不變強一點，恐怕連第二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謝謝您的幫助。小女子也是惜命之人，會儘快領悟後出來的。」蘇庭筠靠近並開始觀察巨石碑的碎片。

  石碑上刻畫著一些玄妙的花紋，靠近後她感到了時間過的極其漫長，這應當是改變了自己的感官。又突然到了到了碎片的面前，這一下子恐怕是跳過了中間的時間……

  毫無疑問，這是影響時間的強大遺物。

  隨著對時間規則的感悟，少女的身體再度發育了，容貌和體型都比以前更有魅力。

  「唔，回去後可能得買些新的衣服了。」隨著身體的發育，尾巴變得更加彭松粗大，秀髮垂到腰際，胸前的扣子也仿佛快要繃不住上衣了。

  外面的那傢伙身上的血跡已經沒了，難道偷偷清洗過衣服？「六天，用了這麼久，真是貪心的人……亞人還真是長壽。」

  「抱歉，讓你久等了，果然小女子沒有什麼學習的天賦……我們趕快回去吧。你也想早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吧？」

  「哼。」兩人返回了起始地點。「你說的那個人已經到了嗎？這不是高塔的方向？你把這個吃了，我要假裝脅迫你保證我的安全。」他拿出一個藥丸。

  「我們不用抵達那個地下城吧，小女子出發的地方就在三岔路過去一點的地方。」蘇庭筠看了看藥丸。「至於這個小女子不清楚脅迫對我的同伴是否有效，不過如果能讓您安心，小女子會吃下去的。」

  「晚安，先生。」吃下藥丸後狐人的尾巴稍微蓋住身體，蜷在地上睡著了。

  時間倒回到1452年12月27日，地點是梵歌境內的棲眾港。

  在第一個梵歌的碼頭停靠並且打探消息是在合適不過了。首先這裡位於邊境，就算出現什麼問題也可以立刻返回海岸聯盟的國境線內。

  其次是到下一個港口城市可能就會有海岸封鎖——就算可以走深海區，但萬一沿途的小島上沒有補充到足夠的淡水就很危險。

  真到了地方還是免不得緊張，船員們工作的閒暇時間總是在討論要是被反叛軍當間諜抓起來怎麼辦，以前的敏感時期是發生過這種事情的。更有極端的，沒價值可能會被送到礦井裡面，甚至被當場殺死，死無對證是這樣的。

  當武器掌握在民眾手中的時候，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梵歌目前就處於這種極為混亂的秩序之下步履維艱的前進——常年的抗戰讓武器和編織更加先進的柯恩軍隊無法站穩腳跟。

  也如預料一般，碼頭上有軍隊駐守，不過並沒有看見什麼重型守城器械。這些在碼頭上駐守的梵歌軍隊有十分之一配有槍械，這個比例是柯恩軍隊之外最高的。當船員下錨以後，有軍官喊著讓所有人下來接受檢查。

  「最近還是注意一些……」蘇菲娜讓大家老實接受檢查。

  檢查完人他們還要檢查貨。可以選擇搬下來讓他們成本價收購，或者在船上檢查。現在不允許進行大規模貿易，也不允許傭兵攜帶武器進城。

  「這檢查未免也太嚴格了些吧，而且現在連大規模貿易都不允許了。」萊昂小聲和隊友聊天。

  「我們還是有必要進城打探一番的，武器就先放船上吧。」作為施法者，唯的境地就好的多。「對我和凱蒂而言器械只是輔助作用，離了影響不大。」

  臨戰時期，紛落的飄雪加重了空氣中的肅殺之意。

  「怎麼說？」凱蒂看了看盧克。

  盧克能說什麼呢，只能同意，反正也不是為了賺這點錢……之後他看著這些軍隊把流程走完——搬下來以後挨個檢查，每一箱每一桶都打開，米還要用刺刀捅一捅。之後裝車統一送進了倉庫。

  都弄完以後，只要經過檢查的也可以進城了——任何疑似空間裝置的物品也不允許攜帶。

  「既然不准帶武器的話，進城的時候都小心點。」盧克知道這裡沒有很擅長拳腳，而且如果起衝突時對面有武器就更遭了。

  「好，那各位進城的時候注意，別犯事了。」萊昂看起來是最容易惹事的那個。「我要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金屬用來升級我的武器。」

  「但是我完全不行啊！」蘇菲娜是白萊人，怕被敵視，就只能就留在船上陪船員了。

  「我也不進城了，你們去喝一杯，打聽打聽戰事如何了，萬一出事就回來找我。」盧克說道，他感知到的召喚已經從西變成西北方向。「嗯……這種感覺，在柯恩嗎，還是更遠的地方？」

  「喝一杯麼……我去酒館之類的地方聽聽這裡的人在討論些什麼吧。」唯一開始想逛逛特產來著，結果行動能力最強的兩個人都沒出去。

  凱蒂則準備隨便逛逛，比如買兩件本地衣服什麼的。但首先要去換點當地貨幣。三人問路尋到了貨幣交易所。

  這裡的貨幣的主要金屬成分是輕便的鋁，名字是十株，一枚十株等價8個大板（8文），因此40塊鑄鐵幣等價125枚十株。而上級貨幣叫千株，主要金屬成分是鉑（白金），也就是一百枚十株。而現在的兌換比例相當低，十比八點五。

  街道上沒什麼行人，一個是臨戰另一個目前是冬天，溫度很低……不過對於兩個狄冬人來說算適宜的環境，凱蒂注意到了一些自己沒見過的瓜果蔬菜，還有不少出售食用香料的店鋪。

  在大部分地區，調味品都種類不多而且昂貴。除了必要的鹽和稍微好提煉一點的糖，各地都沒有太多調味料。在克托雷亞是料酒，大諸是醋、辣椒、小葷香、花椒之類的，海岸聯盟是芥末醬油，而梵歌起碼有一百種。「這裡的香料可真多啊。」

  萊昂發現鐵匠埔都被徵用了，大門或者小門緊閉。也沒有武館道場這種建築，那些在大諸被海岸聯盟比較多。廟不少，但不過沒看見有武僧的廟……說白了除了蘇菲娜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

  都不讓帶武器了，傭兵工行自然也沒委託。

  唯走入一家酒館，比起街上這裡幾乎是人滿為患，氣溫要比一般的室內高的多。有輪換下來的士兵，無事可做的碼頭工人，也有一兩個傭兵——但你並不是傭兵，法師也不需要傭兵證明來合法攜帶武器。

  這裡不允許烈酒出售，人們喝著沒什麼味道的兌水啤酒在侃大天。她打算點杯果酒，然後聽聽那些喜歡高談闊論局勢的人在說什麼。

  但因為一個白膚人進了酒館吸引了大多數人注意，但當仔細觀察發現唯不是白萊人而是狄冬人以後大部分人不再關注，剩下的三成中大概有些是因為見她是外國人，有些因為她是還算貌美女性。結果大家都開始吹噓自己，而不是討論局勢。

  之後唯來到了夜歌之神的廟宇，門口的女性僧侶詢問她有何事。

  「你好，我受吾主之名，此時正在追蹤一群命為嘶吼之音的邪教徒。」描述了罪行後她繼續道：「請問您對此是否有耳聞？」這樣一般算是騙人了，她並沒有受到神諭，不過也確實符合教義。

  對對詢問唯信仰哪位神祇之後後告訴了她沒有聽說過這個邪教。

  於是唯將嘶吼之音的特徵告訴她，表示希望她們能夠加強一些警惕，那女性僧侶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