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事件開始時是怎樣,現在就是怎樣。」櫃檯小姐聲音平緩。
此時!居然是萊昂走了進來。
「啊,失禮了。」盧克站起身看向來人。「這不是萊昂嗎?」
他想著又走近了幾步觀察。。「怎麼回事,好久不見這時候冒出來了,多半是那個什麼東西變得吧……」
這個萊昂沒帶武器,在巴洛尼拉現在如同其他國家深秋的氣溫中依舊是那款式為敞著胸膛的衣服——但這是一件新的。
當然,這個是真的萊昂,他今天才聽到了盧克抵達的信息,而且是兩天前就到了。「額……別看了,我在這裡已經呆了快一個月了,就是本人。」是因為沉迷鍛鍊肌肉,導致消息不靈通,還是吃飯的時候聽到其他旅客才知道的。
盧克沒說話,只是盯著他。如今的萊昂比以前大不相同!臉似乎更加堅毅了——當然這可能是他的錯覺,但是肌肉確實比以前緊實了。
萊昂看著盧克湊上來的樣子,滿頭黑線,這傢伙是不是把自己當做什麼別人偽裝的了。「順道就來了,然後就碰到了,真巧呀。」他倒是也看見了之前坐著的桌子上有個喝醉睡著的紅髮傭兵,雖然萊昂沒見過幾個本地傭兵來著,但是之前見過那傢伙喝醉捂著頭回去的樣子。
盧克尋思以自己如今的眼力,應當不會看出什麼差錯,於是上前拍了拍萊昂的肩膀。「啊哈哈,不好意思,說真的路上不懷好意的人有點多,坐下喝兩杯?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所以你是怎麼來這裡的?我是在這裡等希美洛回來,你又怎麼回事?」萊昂問道。見這傢伙總算不盯著自己看了,萊昂也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
「你沒看這兩天的報紙嗎?我來穹頂城做那個委託的事情都登報了。」盧克找了一張新的桌子坐下,又點兩杯酒。
「這將近一個月來我都在鍛鍊,完全沒看過報紙,你說這個我哪知道。」萊昂找了一處椅子坐在了桌旁,對著盧克揮了揮手。
「報紙還是該多看看,最近天下局勢動盪,瞬息萬變啊。」盧克頓了頓。「你是跟希美洛女士他們一起來的?我們那邊出了點意外傳心術斷了之後就一直沒有你們的消息,其它人還好嗎?」
「之前的那位賞金獵人中途離開了,後來還有人加入又離開,不過唯倒是還在,但是人還沒回來。」萊昂都快把四葉幸忘了。
「唔,這樣嗎。別人也有自己的事要辦……也好。」盧克喝了口酒沉默下來。
萊昂忍不住發問。「你那邊呢?不會全走了吧?」
「嗯?哦。基本都還在,蘇菲娜接到了什麼啟示獨自行動了,凱蒂去其他地方辦事,應該過段時間就會回來。蘇小姐也還在,另外有一位大諸的貴族子弟敖先生現在跟我們一起行動。還有個杜拉你們當時沒見到,現在算是退休了。」
「還算好事,我們這邊是來了兩個新人,一個在中途離開,但另一個現在則是跟唯小姐在一起,也在辦事,但是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回來了……估計會跟希美洛前後腳回來。」
「好啊,好啊。說起來你們現在在忙什麼?」
「之後找時間去你房間說吧,現在先喝酒,你不是還有事要談嗎?」萊昂問了盧克的旅店位置。
「倒也沒有什麼事,喝酒的時候隨便說點什麼罷了。也罷,我看還是先把這位送去睡覺好了,免得我們喝著喝著忘了時間。」盧克把酒一飲而盡付帳,再次向櫃檯小姐道謝然後把人扛起來往回走。「我把他帶回我們住的地方開間房讓他住一晚。」
「行,那我過去看一眼再回去。」
另一邊艾薩展示過晶能裝置的力量後一行人再次加快了速度,想必這會增加部落加盟的可能性。
趕到了大靈堂後,主教念誦了悼言後吩咐了他見過的那位牧師送古達松的屍體進入王陵。那些野蠻人該走了,而主教讓艾薩留下,他有事要說。
「什麼事?」艾薩問道。
「跟我來。」他轉身向靈堂深處的房門走去。
跟著穿過走廊,來到了一處只有水池的奇怪房間,隨著主教伸手艾薩看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畫面。
毫無波紋的水面如同鏡子浮現出艾薩的臉龐?但臉上有一道傷疤。「艾薩」手持克托雷亞的獵刀和一把老式的柯恩左輪手槍正在屠殺克托雷亞的匪幫暴徒。
那是個類似倉庫的地方人死完之後,「艾薩」再次轉身臉上的傷疤已經消失了。
艾薩疑惑道:「這是我?」
主教答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但這是克托雷亞的一位死去的佐探的靈魂視角。」
畫面還在繼續。
但「艾薩」轉身出門,白膚白衣的身形在滿天風雪中漸行漸遠,而唯給他之前補過的黑色妝容還有半個月才會掉。
畫面再次一轉,倉庫中倖存的幾個小孩子跑了出去,他們交談著來到了鐵路邊,狄冬孩子跑向什凡城的方向,昆格人則跑向巴洛尼拉的方向。
最後,畫面再次回到了倉庫,幾個血肉聚合體正在慢慢成形,其中一個張牙舞爪的爬出倉庫又被冰雪逼了回去——停留片刻,那東西血肉蠕動就進化出了皮毛,再次離開倉庫。
「這是未來嗎?」艾薩突然發問,然後又看向主教。「那我無可奉告。」
大主教深深看了你一眼。「您是不是腦子燒壞了,過去之事已然發生,後面又是在說什麼。」
得知了哥哥消息的艾薩要去追人了,他委託了大主教把血肉異變的信息告訴還在此地的萊昂。
之後就是一位牧師去了萊昂所在的旅店並且敘述了之前的部分內容。「萊昂先生,神子讓我轉告你……還有一位狄冬人小姐還在那邊。」
「狄冬人小姐,是唯嗎?」萊昂問道。
「是的,就這些,我該離開了。」
萊昂看看現在的時間,快宵禁惡,去大靈堂一趟後來不及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