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在希美洛敲門後走出了房間,前往大廳看看幾人的飯桌在哪裡,順便還有些事情,需要知道方不方便在吃飯的時候和希美洛詳細說明——當然飯在做,也沒有餐廳包間什麼的,人坐不滿桌子自然可以選。
「希美洛小姐,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但是唯搶先了,比起創造時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的那個線人好像遇到了些麻煩,脫不開身,很難在情報上有所建樹。」
「坐下來說吧,一邊說一邊等菜上齊。」萊昂選了一處桌子,旁的人少不容易被偷聽。
「這樣啊,我們能選的方案也不多,不過……」唯用戲法控制水流在桌子上寫字。「這裡的老闆是個耳聰目明的人,想來他應該憑藉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不少東西,他手中也有買到晶能礦石的途徑,不過我們身上的錢太少,不足以見到幕後的人。」
希美洛看完也只是直接開口。「買可不現實,一兩個就算鍛造師和鍊金術士技藝高超,也就一兩人能用上。」
「嗯……我們需要找到一條礦脈啊……開採的話,今天萊昂在礦上問到了一些情報。」說著,唯看向萊昂。
「我從礦場的工頭那邊了解到,這裡的原住民對於出售礦脈的開採權並不抗拒,但是不知道哪裡還有部族在出售開採權。」後者立刻凸顯出自己的作用。
「我們現階段還吃不下,想這麼多沒用。」希美洛搖了搖頭。
「原住民根本沒有在兩個強國手中守住礦脈的可能性,所以他們別無選擇,我是這樣認為的。」唯補充道。
「採礦的工具也是特殊的充能工具,如果用普通的工具的話會發生爆炸,但是工頭那邊不給,連看都不給看。或許可以從礦工那邊入手,如果他們的工具不是集中發放的話。」萊昂給出另一個提議。
希美洛靜靜等著,沒開口接話。
「但是就算搞到了工具,我們也沒有礦脈的信息……」
「弄到了就能轉化為實力嗎?」希美洛說完之後之後飯來了,燒鵝沒吃過其他倒是很普通——亞托就只是吃,一句話都沒說。
「拿在手上總比不拿在手上要好,有的東西只有搞到手以後好好研究一番才能知道答案,只是可惜我不擅長這方面的事情。」萊昂的這個想法本質倒是沒錯。
但對於他的這番話,唯的態度是,燒鵝真好吃。
久久無人說話,希美洛沒說什麼想必是不置可否吧,但尷尬不可避免。飯了拂衣去,該消食消食該做事做事。
萊昂在吃的差不多後,打算再跟希美洛聊一聊,畢竟接下來的目標必須要她說出來幾人才能明白。
唯放棄繼續干燒鵝,去追上兩人。
「怎麼,不和胃口?」希美洛聽到腳步聲側身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已經飽了,希美洛小姐要去哪裡呢?介意帶上我嗎?我也有一些問題想要了解。」唯看見天色轉暗,於是稍微動了動翅膀。
「主要是還想聽聽看你的想法,晚飯的味道還算不錯,我是沒什麼可挑剔的。」萊昂聳了聳肩,嘴上說著並沒有對今晚的晚飯不滿的意思,但他確實還沒吃飽。
「那就去吃些冰品吧。」她帶兩人來到了一家店鋪,有在店才能點的碗冰以及可以帶走的棒冰。沒想到還在草莓味和藍莓味中猶豫了許久呢,不過店家最推薦的是芒果味的。
坐在吧檯桌前,侍者很快就調好了希美洛點的碗冰——幾乎屑狀的碎冰和搗碎的草莓,不加糖的那種。
「我以前的時候可吃不上這些東西。」看著店鋪內的棒冰與碗冰,讓萊昂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曾經作為角鬥士訓練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自己可沒有什麼多餘的閒暇時光可以拿出來吃這些甜品,都是干吃冰塊降溫。「我要一份芒果味的吧,麻煩了,正常糖的就行」。
唯也來了一份店家推薦的口味。有一說一買完就後悔了,她想著應該買一份藍莓的和希美洛換著吃的。
希美洛用木勺送到嘴裡,然後眯上了眼睛,不管什麼天氣都會激的牙疼呀。
萊昂看了看那碗中晶瑩的碎冰與黃色的芒果,用木勺挖起來了一點嘗了下。最碎的部分入口即化,稍大的就得咬碎不然凍舌頭。甜度則恰好,可以說非常美味。「希美洛你很喜歡吃這種冰品嗎?」他感受著口中的甜味與冰涼,覺得自己以後要是在訓練後吃上一份的話肯定很不錯。
「我是第一次吃,不過感覺一般吧。」希美洛雖然很強也確實是傳奇,但也只是一位年輕的女性。看見了沒嘗過的,來嘗一嘗才正常。
唯忙著用戲法將刨冰裡面的大塊碾的更碎一點。「要幫忙嗎?二位?」
希美洛眉毛一挑,沒說話但意思可能就是別隨便放法術。
「呃……」唯訕笑著收起了法術。
「倒也不用那麼麻煩。」萊昂倒是覺得碗裡面大塊的冰塊吃起來並沒有那麼礙事,反而在果塊內浸得久一點後更有味道一些。「看起來團長並不是很喜歡這種冰冰涼涼的東西?」他沒想到希美洛只給出一般的評價。
「在外面叫名字就可以了。」何必用這個單詞讓人有所懷疑呢。「所以要問什麼?唯。」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們此行的目標……唔……希美洛小姐打算在這裡做些什麼呢?」
「你想想我怎麼說的。」希美洛轉過頭來。
「看看能不能爭取一下,和來這裡見識見識沒壞處?」萊昂立刻搶答自己記得的部分。
「爭取是爭取什麼?」
「尋求合作嗎?」唯做出思索的樣子。
「還記得我去梵歌的目的嗎?」希美洛再次問道。
「聖槍?」唯壓低了聲音。
萊昂咳嗽了兩聲。「不是,是解放。」
「那些部族手中的奴隸嗎?」唯回憶了一下,但自己確實沒有在這邊見到這類人。「看來需要就此打聽一下了呀。不過對抗這種制度的話,除非我們有壓倒所有人的力量,或者足以滿足他們的利益,看起來我們二者都做不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