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我叫艾米拉。」名字很常見的三十歲中年傭兵,曾是柯恩的士兵,但是火槍隊的出現讓弓箭手的隊伍越來越不被需要,大部分都是閒職,而他渴望更多財富。
「你好,我的名字是唯。」她熱情的對著面前的人打著招呼。
「我是萊昂,之後還請多加關照了。」前角鬥士見狀伸出手來,打算同對方握個手。
亞托上前跟他握了一下然後說了自己的名字,他看了看周圍,姑且先記住同隊的人。
也算是都打過招呼了,就這麼在營地被編入同一個隊伍,四人作戰。而要對付的,瘋人近衛隊也是四人一組,共有六組。
「請問這裡的當前狀況是什麼?我們接下來會是什麼情況呢?」唯詢問來的最早的弓箭手了解現狀。
「等著吧,加上你們現在也才十幾個傭兵,人還不齊。」
「另外的話,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這周圍有什麼補充物資的地方嗎?」唯繼續問道。
「補充什麼物資?」
「一些藥水,還有裝備什麼的。」
「藥水會有配給,但哪有人臨場用新裝備的。」此時兩人看向了亞托的裝備,全是不入流的白板。
「在人齊之前我們有多大的活動範圍?」萊昂對著弓箭手問道,他打算在這個時間裡去狩獵魔物。
「別亂跑,軍隊就駐紮在旁邊,營地裡面應該都沒問題。」艾米拉叮囑道。
「那麼我去營地轉轉吧,有人要一起嗎?」唯問道。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看起來在人齊之前是做不了什麼事情了。」萊昂打算一起逛一逛。
「我正好也打算買點東西。」亞托知道溝通的重要性,即便是他不打算和誰深交。
唯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還有人和自己也有同樣的想法。但除了給傭兵住的帳篷,這營地就只有倉庫,伙房,帶馬棚的旅館還有幾間民居,連防沙牆也是剛開始修建。
「看起來還真是簡陋,不過倒也可以理解,畢竟我們是傭兵,也用不上多好的東西」
看了看營地內簡陋的設施後,萊昂對亞托說道:「以後要做一段時間的隊友,接下來就請多關照了。」
「嗯,接下來也麻煩你們關照。」
「不過我也不是絕對可靠,所以要小心一點喲~」隨後唯提議先去倉庫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物資可以領的。
亞托也沒指望陌生人來著,他露出禮貌的微笑,只要這些人不拖後腿就好了。
在這裡唯得知開戰之前可以領到三隻晶能萃取劑,那是可以治療傷口同時恢復鬥氣、魔力、靈能以及其他小眾能量的全能型鍊金產物以及一些富含營養的盒裝便攜精緻套餐。
領完物資的唯決定繼續轉悠,先去旅店那邊看看。「我想想啊,這裡都會有些什麼呢」
亞托要先在營地里逛一圈的同時使用氣感知現在營地里的傢伙大致強度,那是源自海岸聯盟的一種生理能量運用方式,和鬥氣有很大區別,非常內斂。
萊昂則跟著唯。
兩人來到旅店門口發現了驚喜,是半獸人商人的那個小夥計,今天也是在看著馬車。
萊昂知道自己總算能補充裝備了。
唯伸手揮了揮對著對方打招呼:「嗨,看來我們還是挺有緣分的呀,請問你們老闆現在在哪裡呢?」
「他剛回來,睡覺呢。」小夥計告知了門牌號。
「這樣嗎?請問你們老闆介不介意有以生意之名打擾他的休息呢?」唯要先問問,別起床氣給她漲價了。
小夥計啞然失笑。「不介意不介意,誰跟錢過不去呢。」
唯展開了神聖視界,試圖找一找亞托,打算行個方便帶著他一起去找那個半獸人商人。
亞托這裡暫時沒發現什麼特別強的傢伙在,於是也就跟著隊友來到旅店。
三人一起去拜訪了半獸人商人,他依舊穿著大紅色的高級睡衣,非常愜意的感覺。「我現在沒什麼貨呀,這次想要什麼?我看看有沒有。」
「真巧,又見面了。沒事,沒什麼貨的話你看著來就行了,我們看看是不是我們所需要的,有什麼提升力量的手套或者腰帶之類的嗎?」
「這一點就不巧,賣完了。我也說過,緊銷貨。」半獸人商人讓幾人坐了下來。
「有沒有什麼可以提升耐性的裝備。」亞托手頭沒多少錢。
「什麼方面的耐性。」
「簡單粗暴的身體耐性。」
「有,但不是高級貨。」
他也買不起什麼高級貨,內心嘟囔了幾句。「那我看看。」
那是一個護符,只要八枚柯恩大金幣,真的不貴,也真的不咋樣。
「要了。」亞托瞅了一眼感受了一下,買下。
「我想想啊,我當前需要的東西的話,防禦以及增加魔力儲量的東西,要求的話,法袍,腰帶,頭盔,戒指都行,還需要一雙鞋,嗯……龍金支付,可以嗎?」唯更是打算全副武裝,渾身全換成魔法物品。
「龍金不行,你說的需求我想,只有儲魔戒指滿足要求。」
但是試了一下唯一臉失望:「魔術甲冑什麼的真的沒有嗎?」
「沒。」半獸人搖搖頭。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嗎?」唯覺得這種戒指真的,效果太差了點。
「這也是緊銷貨呀,我手裡這個個給普通傭兵那也是搶著要,雖然你們這個級別大多看不上就是了。」
萊昂也很失望。「所以沒有更好一點的了嗎?」
「都說了,手頭沒多少貨。」半獸人呲著個大牙,再次搖了搖頭。
「買了吧。」唯嘆了口氣,還是交錢買了下來,畢竟也能儲存一些魔力,緊要關頭也是兩個高階法術了。
「沒什麼其他事情就先走吧。」亞托起身。
「看起來的確沒什麼辦法了。」在唯給了裝備錢後,他打算帶著兩人去看看人到齊了沒有。
但肯定是沒有到齊,畢竟是大陸各地來的精英傭兵。遠有比兩人還遠的,因此可見瘋人國王的強大。
「感覺還得要一段時間。」亞托聲音平淡。
「也不能到處亂跑,還真是麻煩。」他想根據往兵營的反方向出去逛一逛。但還是要詢問唯有什麼問題……
「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我們這裡處於管制區域。我們還是儘可能的在營地里呆著吧,我去聽聽其他人在聊些什麼吧。」唯對於萊昂的意見持有反對態度,轉而將關注點放在了傭兵們的談話之中。
「好吧。」萊昂跟著唯看看這裡的傭兵們都在聊些什麼,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注意。
三人瞎轉悠的時候看見艾米拉已經躺在帳篷裡面睡著了。還挺悠哉的,不過現在確實沒什麼事做。
而其他傭兵大部分在和同隊的人交流,商量占位交流彼此能力什麼的。
亞托看了看天色,也打算吃頓飯歇了。
唯叫停了要繼續逛的萊昂,要先冥想給戒指裡面把魔力存上。「民宿那邊還沒去呢。」
於是萊昂打算再聽一下,如果傭兵們聊的確實沒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的話,就去民宿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
而亞托看萊昂還沒歇的意思,也陪他去了。
民宿住的都是建築工人,他們都還在工作呢。有白萊人,也有混血的昆格人。
「怎麼,這裡住的都是建築工人嗎……」萊昂看了一看民宿的環境如何,和傭兵住的帳篷進行了比較——肯定木頭磚石房子好呀。
「如果我們也來這裡工作的話,是不是也能住這種房子?」看起來距離人齊還要很久,於是他開始思考起了這裡還招不招工人,幾人或許可以住在這裡。
唯在儲存完魔力之後,再去一趟旅店詢問一下那些夥計們,他們的頭都是做什麼的——但是沒有情報商人。
而且旅店裡面除了那位半獸人商人以外之前有唯之前見過的商人,現在已經沒幾個人了,認識的已經走光。
有一位侍者。溜達回來的萊昂看見唯,於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去詢問一下侍者——如果是本地人的話,應該比較清楚周圍魔獸有關的事情才對。「你好,請問你是這裡的本地人嗎?」
但對方不是……
只好回去睡覺。
夜裡唯夢到有個滿身是血,但分不出是誰的人挖開了巨大的身體從胃裡掏出了一個橙黃色的寶珠,色澤很像是最高品質的魔晶——無反魔力晶核。
然後是第二個夢,環境和第一個夢很相似。自己從一個很豪華很大但是外面髒兮兮裡面全是血跡的帳篷裡面找到了一個箱子,裡面有兩隻橙黃色的藥劑。
然後可能是第三個夢,或者片段吧。萊昂擋在她身前,被體型龐大的瘋人國王一刀斬首……真是嚇人。
第四個,卡米拉射瞎瘋人國王的雙眼後瘋人國王開始無差別攻擊,雖然似乎還有其他感受手段但是會優先攻擊最靠近的人,然後近戰的兩個人放棄攻擊全力防守,慢慢遠程輸出幹掉了瘋人國王。
最後一個則是瘋人衛隊其中一個的吶喊瞬間影響心智,亞托和艾米拉一起攻擊過來,這時候萊昂正在對抗這種影響,因為距離太近的原因遭受重創……然後就是夢中的窒息感,最終唯嚇醒了過來。
「呃……見鬼……這種感覺……」她大口呼吸,擦了擦頭上的汗。
第二天一大早艾米拉就起來了,他昨天吃完晚飯就開始睡了,等他領完早餐回來就告訴三人現在就差一個人了。
「只差一個了?是誰那麼大牌,讓那麼多人等他一個?」萊昂開玩笑道。
「別急,我有一些情報要說,瘋人衛隊裡面有一個人的吶喊可以影響神志,可能有控制人的能力,我們需要優先集火。其次是瘋人國王的弱點在於雙眼,射瞎他的眼睛之後他會無差別攻擊其他人,到時候用遠程攻擊慢慢磨死他就可以。」唯捂著腦袋,將自己探查到的有價值的情報告訴眾人。這四個夢可能是平行的發展,並不是同一條時間延伸。「呃……這種感覺……真要命。」
「你怎麼知道的?」亞托問道。
「我有一些預言能力。」唯現在腦子不夠用。
「那還挺厲害的。」亞托的聲音始終冷靜沉著。「那就也只能等著了,不過乾等還怪無聊的。」
「我們來的也不算慢了吧?」萊昂也完全沒意識到唯說錯的話。
「我都等了快一個月了,「我一開始就在附近。」艾米拉眯著眼。
「那你,你來的還挺早的。」亞托看似在隨意的搭話,但是氣氛奇怪了起來。
「這樣嗎?那麼你有什麼獨家情報可以共享一下嗎?」雖然感覺難受的要命,但是唯還是強打起精神,做出一副要為接下來的戰鬥考慮的表現。
「沒有,但你的情報如果屬實並且立刻告知上面,那應該能得到不少的獎賞,如果你不是魔女的話。」卡米拉壓低了最後的聲音,似乎是為了確保只有唯能聽到。
「嗯……」如同被雷聲驚醒,唯沉默了一下。「那還是請不要報告了吧,我們在戰鬥中特別注意一下,保住我們這些人就好。」義眼開始高度運轉分析表情,她覺得對方顯然對自己抱有某種情緒,懷疑甚至是敵意。
「既然你一開始就在這附近,那你知道附近魔獸的分布情況與經常出沒的地點嗎?」聽到了對方的話後,萊昂也看向了對方,在聽到了魔女後更加注意了對方幾分。
唯咳嗽了一聲打斷了萊昂的詢問。「事後我們可以為你提供一筆滿意的資金,還請你為我遮蔽一二吧。」她嘗試用錢收買。
「你能拿出多少錢?」卡米拉確實缺錢,所以唯的賄賂應該可以生效,他直接忽視了萊昂的話。「我現在就要。」
「我最多現在給你一部分,誰能保證你當前拿了錢之後不會轉頭去告密呢?」唯無法估算多少錢能滿足這個弓箭手的胃口。
「現在就掏錢,用契約來約束。」卡米拉掏出了一張空白的契約紙。
「嗯,可以。」唯此時非常肉痛。